分卷(6)(1 / 3)
这是第三个符合的点,闹鬼。
姐姐,我听说城主家闹鬼,虞长乐凑过去,笑着悄悄问婢女,能不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他手暗中一拂,挥去了婢女身上的邪气。
婢女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小郎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总有花瓶半夜莫名其妙地碎掉、门窗无风时也会哗啦啦地乱动。这种,怎么会是闹鬼呢?我们城主可烦这样瞎说的了。
宅妖到底是亲人的妖怪,它们就算心生恶念也不会出重手,多半以警告为主。
无害,是其四符合的点。至此,几乎全部吻合。
虞长乐想了想,忽然道:姐姐,伊城主很讨厌灵师吗?
看婢女神色,他就明白了。虞长乐没见过多少人,却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婢女起先的冷淡不像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对他们本身便抱有不喜,虞长乐便猜这是城主的意思。
城主早年也想过当灵师。婢女隐晦地道。
虞长乐笑着说:伊城主有些小气。他只评价,并未带情绪,婢女却脸一红。
阿苓哼了一声:还觊觎我的风邪铃!
城主并不是这样的婢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城主府有许多老仆役,都可证明伊城主从前脾气是很好的。
虞长乐道:从前?
但自从三年前小姐,也就是城主的亲妹去世后,城主脾气便改变了许多。
这是别人的家事了,虞长乐虽好奇心重,但也不愿让别人说不想说的事,姐姐
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密辛,只是提起来有些伤心罢了。婢女摇摇头,这小郎君有一种莫名的、让人信任的气质,让她愿意亲近。
小姐是城主同父同母的亲妹,与城主十分亲近,二人关系极好。小姐爱花,那时城主就算在外求学,也每隔一日就要派人将鲜花送到小姐案头。
城主身体强健,小姐却是柔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终于在三年前去了。自那以后,城主就性情大变了。婢女道。
三人俱是沉默了一瞬。婢女神色怅然,虞长乐道:原来如此。姐姐,不要难过啦。
婢女脸颊微红:谢谢公子宽慰。
正说着话,脚步声响起,婢女忙转过身行礼道:
城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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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竹竿籊籊(t),河水浟浟(yu)。出自《答孙缅歌》,传闻是一个隐逸的渔夫所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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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照夜
虞长乐抬起头,看到一三十多岁的男子缓步走来。他高大俊朗,腰悬佩剑。虽然十分年轻,身上已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但虞长乐观其眉目,觉得有股逼仄阴郁之气。
体内灵气却并不像阿苓说的那样只是平平无奇。
虞长乐眉心轻轻一跳,觉得这伊城主说不出的违和他身上连一丝邪气都未沾染上。
阿苓只是来城主府走了一趟,便已沾上了一缕邪气;婢女身上也沾染了邪气。伊栋梁身为家主,怎会身上干干净净?
客人不必多礼。伊栋梁道。
然而只有虞长乐道了声城主好,三个人一个都未起身行礼。敖宴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向伊栋梁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伊栋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爽朗地笑了笑,道:不知仙客为何而来?
他声音醇厚温和,有先前亲妹的故事在,虞长乐觉得他似乎不像阿苓说的那么无礼狂妄。
什么为何。阿苓道,我三日前来时就告诉过你,你宅子里有邪气,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还把我的风邪铃给扣下了,快呃,还请还给我。他收束了点语气,硬生生转成了请。
伊栋梁挑起眉,诧异道:小仙客何出此言?小仙客此前将风邪铃遗忘在此,我一直好好收着,何曾有扣下之说。
什么?阿苓见虞长乐看他,不由抬高了语调,你是在装傻还是怎么?就在一天前,我进了你的城主府。风邪铃在你府邸的厢房响了,我便将风邪铃留在那处,和婢女说要去正房再看看。
谁知到了门口就被拦下不让进,说城主不许,请回。我前脚被一路送出正门,后脚门砰地就关上了。更别提还风邪铃了!阿苓越说越气,显然难以忍受被冤枉。
虞长乐听阿蓝说过,世家弟子的风邪铃上多绘或贴有清心、镇邪符,阿苓将风邪铃留在厢房也无可厚非。这种风邪铃十分珍贵,成本高昂,与一般的风邪铃不可同日而语。
伊某以人格担保,并无此事!伊栋梁的笑也淡了,下人从未向我禀告过。这当中应是有什么误会,我会处罚下人的。
阿苓道:是误会便好了!
把风邪铃还给小公子。伊栋梁道,面色缓和,伊某坦坦荡荡,从不会做取而不问的事。
一婢女呈上托盘,漆盒中,银铃静静地躺在锦缎上。阿苓咬着下唇接过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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