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3)
两双眼睛连同一双猫眼,同时盯着阿苓。
没想到,阿苓一愣,道:你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他只以为虞长乐暗中用了风邪铃,别提了!真晦气。还不是那个芥子城城主!
虞长乐道:其实也没有很明显只有淡淡的一缕,像棉絮一样缠在他身上。
阿苓往自己身上拍了张净灵符,打开了话匣子愤愤地抱怨起来:你们可能不知道芥子城,是上宛的一个小城。我奉呃,奉家主之命来到芥子城,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有人报告芥子城城主家闹鬼,我家暂时抽不出人手,只派了我一个。
没想到那城主听也不听就把我赶出来了,还扣了我的风邪铃。我出来在客栈住了一晚,就发现玉佩丢了。真是祸不单行。
阿苓气来了,狠狠嚼了一口面,一个芥子城,小如芥子,城主还敢给我脸色!
敖宴对富家子弟脾性再了解不过东海龙族的龙,少年时几乎都是一等一的纨绔。这阿苓一身少爷脾气,听他叙述却仿佛在家中不是什么重要地位。
现今,灵门多占据一方,守护一方平安。世家有大有小,但多受尊敬,只因灵师解决的都是常人处理不了的问题,其中许多都十分凶险。
城主是普通人的官职,按理说,他没有不尊重本地灵门世家的道理。灵门亦不参与凡人之争,除了除邪祟外少与凡人交集,因此愈发显得缥缈出尘。
敖宴简短地给虞长乐讲解了一番。虞长乐点点头,为这误打误撞牵扯到的异事暗暗兴奋起来:那,城主家里果然有邪祟吗?
怎么没有!阿苓道,风邪铃响个不停,但他非说自己能解决,派人把我给请出去了。风邪铃都没还给我!
虞长乐奇道:那位伊城主也是灵师吗?否则怎会说自己能解决?
伊栋梁。阿苓毫不顾忌地直呼其名,这人据说早年曾到我家修过学,也去拜访过映鹭书院。可惜,大约是天资不行,在外面游历了好几年,还是回去做他的凡人官了。
茶棚老妇在一旁听了许久,道:仙客们,你们说的是伊城主?上宛繁华,普通百姓也对灵门多些了解,老妇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便改称仙客了。
阿苓支吾道:呃其实芥子城还真不能算小如芥子,他随口骂骂,就被听到了,顿时有些尴尬。
老妇我家住在芥子城,儿子媳妇打理的这个茶棚。近日儿媳生了个胖娃娃,老妇我才代为打理茶棚。老妇笑呵呵的。
伊城主是个好人啊,我孙儿诞生,城主府的官还送了鸡蛋来。老身觉得,大约是城主古板了些,才惹得小仙客不快。
我想想伊城主最近得了高升的令,明年就要搬出芥子城了。近日城主府准备翻新了,可能是因此才不愿意见小仙客的。老妇继续道。
在别人因喜事府邸翻新时去说人家里闹鬼,有邪气,谁都不会高兴的。无怪乎伊栋梁不给阿苓好脸色。
且阿苓瞧着才不过半大少年,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说服力确实很低。
翻新这是一个阿苓没有提到的关键词。
翻新?难怪!阿苓脱口而出,但很快想起在非涉事凡人前不语怪力乱神的共识,便打住了话头。我去时他还没开始翻新,也没告诉我。我要再去一趟!
我也想去,虞长乐道,搞不好这是我下山来第一次除邪祟呢!好不好,阿蓝?
阿蓝道:耽搁。多事。却也没反对。
虞长乐满足地去结账。回来之后点头向敖宴道:果然是金子值钱,婆婆也是这么说的。
敖宴不置可否。
敖宴,宴宴。你之前是不是在关心我呀?走在路上,虞长乐靠着敖宴低声问,笑意好似在说我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
敖宴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微微皱眉:谁是宴宴了??
虞长乐比划道:一把就把我提起来了,要不然我就摔倒了。还在阿苓面前护住我。
龙二太子嗤了一声,以示否认。
我师祖说,这叫嘴硬心软,就和阿蓝一样。虞长乐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心里一高兴,话就变得特别多,是不是?这个词应当是这么用的吧。
敖宴苍白地沉默了一会儿,哼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怀璞老人养大虞长乐,可以说是放养大的。虞长乐记得自己三岁时,膝盖上不知怎的摔了个大淤青。
那是记事以来的第一个大灾难,也是他第一次深刻地知晓疼是什么滋味。
但怀璞老人拎着哇哇大哭的小虞夏,忧愁道:这么细皮嫩肉的,可怎么办呢?
最后也没怎么办,只哄他不要哭了。哄了几句就放在一边,虞夏哭得天昏地暗,最后哭不动了,只好打几个哭嗝自己爬起来。
怀璞本体是个皮糙肉厚的千年乌龟,大概是不知道人的躯体是很脆弱的,尤其是人的幼崽。
那之后虞夏摔还是照摔,哭还是自己哭。整个幼时,虞夏身上就没有不带青紫的时候。碧落山那么大,一块石头就能要短手短脚的小孩儿一条命,虞长乐觉得他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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