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6(2 / 3)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吧嗒”,接着薛眠就感觉自己胸前勒着的安全带一松,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脖颈和腿弯,抄着身体就抱了起来,落到了一双紧实的大腿上。
“我才发现我是管不住你了。”
费南渡稍用力将人箍在怀里,大口咬下一块蛋糕,二话不说就拿手挤开了薛眠的嘴巴,接着低头一口怼上去,舌头抵开两排咬得严丝合缝的白牙,将满满一口香草味强硬着推了进去。
立刻引来薛眠一番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踢踢踏踏,挥舞着两只猫一样的利爪想从禁锢里逃脱。
可哪儿那么容易呢。
费南渡也是发了狠的使了一半力,两臂一收,人就被圈在了他和方向盘之间,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再闹我还这么喂,”费南渡故意威吓的瞪着他:“反正这车里吃的多。”
“你——”
薛眠嘴巴里塞满了蛋糕,两腮鼓鼓的涨开来,活像一只被人掐住了命运咽喉的青蛙。他一时气不过,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没地方撒不说,现在还被对方故意火上浇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就要喊。
“敢喊一个试试。”
费南渡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薛眠出声就猜到了后招,言语并行的威胁道:“这里不是高速,两边可都有人。你想喊人来参观我不介意,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气死了气死了。
气死我了!
薛眠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气鼓鼓的斥他:“你故意的!”
“对。”费南渡挑挑眉,自我承认得干净利索:“所以你要乖一点,不闹了就放你下来。”
薛眠别过脸不理他,也不说话,包着一嘴的蛋糕闷不吭声。
凡事有度,吓到两句就差不多了。费南渡松了劲,缓和了语气先求和:“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都不知道哪儿惹你不痛快了,一上车就蔫了吧唧的。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你了?”
薛眠被问得愣了一下,对着窗户眨了眨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费南渡怎么自己了。
事实上费南渡什么也没自己,态度一直都很好。但他就是没来由的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欢喜,情绪低落,不想说话。
“这段时间公司忙,没好好陪你,是我不对。”费南渡见怀里人埋着头不说话,也不想这么捉迷藏的互相瞎猜了,自己先把话挑开:“我答应你,等到七月毕业了,我就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到时候我不住家,你也不住校,我们买一套小公寓,就两个人住里面。我会提前把‘家’送到你手里,也把自己送到你手里,好吗?”
……薛眠心里难受极了。
他越听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觉得憋闷无助,鼻子里咕嘟嘟的冒着酸气,眼眶也不自觉的湿了。
他一点也不想当一个不讲道理蛮横耍小脾气的男朋友。
但事实表明,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不讲道理乱发脾气的坏家伙。明明冲人掉脸色的是他,有事憋着不说只会冷处理的也是他,但最后接受道歉的居然还是他。
以及他一点也不想哭鼻子。
他从前从来都不这样的,他烦透了这样扭扭捏捏哭泣包一样的自己,原来那个讲道理、懂礼貌、很独立、够坚强的自己去哪儿了?
……靠!
他气得想骂人。
“……对不起。”薛眠埋着头小声的道。
也只有这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能令他愿意放下自尊把歉意说出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抽了下鼻子,转过脸往费南渡怀里钻:“我可能是哪里有点问题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我干嘛生你气。”费南渡好气又好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语气又变回了往日的宠溺:“你闹脾气只是因为想我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着面,对不对?”
“大概……”薛眠自我掂量了一下,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所谓的发脾气居然只是因为矫情的想念:“也许是吧。”
“你倒承认得干脆。”
费南渡笑着咬了咬他通红的耳垂,心里既满足又愧疚,温声道:“以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要是没接到就发信息。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多,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帮着他点。但我保证不给自己安排出差,也不离开云州,每个星期都过来接你,最多三个月,熬完我们就搬出去,好吗?”
薛眠本来想说行的好的太棒了,可转念一想,“搬出去”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可有点过于庞大啊。
什么是两个人都搬出去?那不就是同……同居了?!
比起现在每逢周末就住在费南渡长租下来的酒店公寓里,虽然也是腻在一起,但酒店哪能比得了家。
那可是家啊!
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座房子,有各种各样的家具,有漂亮的厨房,漂亮的卧室,漂亮的阳台……
是薛眠最想要的避风港湾啊。
挣扎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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