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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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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义重大的整岁生日,一场非比寻常的成人仪式。

薛眠手撑着额头强作镇定的记着笔记,不过这事儿真不怪他,毕竟才过去没多久,实在做不到淡定的揭开不去回想。

可要认认真真一回想吧……也容易出事。

比如这会儿人正记笔记,记着记着耳朵就突然红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不时还会发出某种嗤嗤的古怪笑声。

“……喂?”武小满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发花痴啊你?”

薛眠快速收拾好笑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低头翻书:“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观察好几天了。”武小满瞄了一眼教室最后排,没看见要找的人,奇怪道:“怎么你对象今天没过来陪上课?”

薛眠眼珠子一凸,差点扔了笔拿手去堵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要喇叭吗请问?”

“看把你吓的,”武小满一脸坏笑,啧了一声后又嫌八卦还没问痛快,压低了声音继续打听:“怎么那谁最近都没来,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靠,这才几天啊……前阵子不还不问死活的撒狗粮狂喂我呢吗,就你生日那回。”

可饶了他吧,薛眠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生日”二字,一听就上头。至于武小满说的“某人”不来陪上课问题,那是薛眠自己要求的。所谓树大招风,简简单单谈个恋爱而已,不用那么高调。

再说费南渡最近也特别忙,适逢毕业季,除了论文这一项躲不掉需要定期到学校汇报之外,他已经开始在家里的公司实习了。上周末趁着人少,他还偷偷带薛眠去公司转了一圈,进门的时候薛眠看了眼前台,大大的背景墙上写着“云汉置业”四个字。

那是薛眠第一次看到费南渡穿西装,白衬衣、黑外套,深灰色的领带,擦得锃亮的皮鞋,和电视里那些顶尖职场精英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英俊有型——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嘛,情人眼里对方总是世间最好。

不过费南渡工作了,能陪薛眠的时间就要打折扣了。尽管每周五薛眠下课后他都会按时出现在校门口接人,但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了依赖和习惯,只要稍微有一点改动,就会无所适从大不舒服。

薛眠坐在车里,低着头认真的在背一本单词工具书,表面看一切正常,但小东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刺猬气场却无不提醒着费南渡一件事——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在一起以来,费南渡的车上就一直备着各种零食。虽然薛眠不太馋这些,但每次周五放学都接近晚饭点了,他们开车回市里还得要一个小时,费南渡怕他路上饿,所以也不管喜不喜欢,备上一点总是没错。

他一边开车一边翻了块夹心蛋糕递过去,旁敲侧击的试探薛眠:“今天有考试?”

“……没有啊。”薛眠被问得有点懵,从书里抬起头,接过蛋糕的时候还想了一下,然后确定的摇摇头:“这个月都没考试,下个月会有。”

“那怎么看起来不开心?”费南渡揉揉他的脑袋:“还以为是哪门考砸了。”

“……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薛眠有些不在状态,应了一声,手上机械的拆着包装盒。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盒子上的密封钩被挤了出来,金属质的钩子在他拇指上戳出一个芝麻大的小红点,不一会儿一滴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下意识没忍住的“啊”了一声。

费南渡迅速停车靠边,抓过他手一看,还好,不是大口子,就是戳破了一点皮。

“疼不疼?”他皱眉问。

薛眠摇摇头:“不疼。”然后就要拿过蛋糕继续拆。

费南渡立刻出手,先一步拿过蛋糕给他拆了,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安全,干脆直接举着给他喂到嘴边:“你别动了,看得我都害怕。”

薛眠哪习惯被人这么大爷似的伺候着喂食,撅了噘嘴,抗拒道:“我可没这么娇气。”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手喂,要么嘴喂。”费南渡配合着自己的小把戏,脸一沉,将手再递过去一点。

单靠蛮力是拗不过的,除了投降看似已别无他法。只是薛眠从上车起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不痛快,既不想顺从,也不想低头,于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扬声道:“我不吃了。”

不吃了?

费南渡当即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只突然变得不听话起来的小羊崽。薛眠昂着高贵的头颅,和他针尖对麦芒,可刚对视了几秒钟就发现在“眼神杀”这项比拼上自己根本不是费南渡的对手,于是把脸一转,气咻咻的去看窗外人行道上一只刚跑过去的哈士奇。

哈士奇好大一只,被主人牵着绳子拽着走,但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硬是不肯就范迈步,和主人拔河似的一边一个,互相扯着谁也不认输。

就像此刻车厢里的两个人。

薛眠歪着头趴在窗户上,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也不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大呆狗和主人当街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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