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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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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祐番外:

李知祐和郭士然从国中开始认识的,上高中后和莫居凡温时宇两人简直是物以类聚,直到高三总复习时才消停。

其实郭士然是因为李知祐才和莫居凡温时宇在一起玩的,每次三个人在打啊闹啊郭士然都会在旁边看着他们,有时候也会去挠挠其中一个人的痒痒。

温时宇眼尖,把郭士然从三个人外面拉了进来:「你们干嘛无视他!」于是有一段时间郭士然特别亲近温时宇。

人人都有佔有欲,所以对于郭士然对温时宇的依赖,李知祐是十分不爽的。

一上高中人手一本牛津高阶词典,两块砖头这么厚,每次郭士然去找李知祐玩一下李知祐的一本词典就会砸到他的脑袋上,那力度刺激得郭士然不想哭眼睛都要飆出眼泪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郭士然只好一下课就在座位上乖乖坐着,就算出去打篮球也不叫上李知祐,完全是一副当李知祐不存在的样子,只有放学后李知祐才能找回些存在感——郭士然每天放学都会站在班门口等他,听到李知祐的脚步声后才往前慢慢走去。

后来李知祐憋不住了,主动去找了郭士然:「痛吗?」

之前郭士然回家被一辆自行车蹭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膝盖上涂了一大片红药水,鲜红得刺眼。

郭士然抬起头看李知祐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说:「不痛。」

「恩。」李知祐应了一声,坐到郭士然身边去跟他说昨天打游戏的事情。

李知祐总是喜欢用形容词,用得出神入化的,郭士然听着他说时不时爆出几声笑声,露出粉红色的牙齦。

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二,分班。

郭士然选的是文科,李知祐在高一填表的时候就去问了郭士然,郭士然死活不肯告诉他,就怕拖了李知祐的后腿。李知祐一气之下填了理科后就直接上交了。

李知祐是班上的学艺股长,帮老师去送档案的时候顺便看了看郭士然的表。

好的,文科是吧。

李知祐从档案里找出自己的表,刷拉刷拉撕成碎片丢垃圾桶里,接着苦着一张脸走回办公室。

「怎么了?」班导师见李知祐又回来了,问了一句。

「老师…我刚才到数了一下,我发现我的表格不见了…」低着头,脚尖踢着地板。

老师接过档案,再清点了一次,果真是少了李知祐的表格。

「老师…」李知祐抬起头看着老师的脸,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

老师看见李知祐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心疼,走到教务处对着主任软磨硬泡才又弄回一张表格。

李知祐拿着表格填完后终于松一口气。

郭士然不知道这件事,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每天都陪着李知祐,李知祐要干什么他都陪着他。说是补偿,实际上内心还是空虚的。

等到开学了,分班情况表一发下来,郭士然的名字下一个就是李知祐。

李知祐自然是开心的,同时也有些不解和愤怒,李知祐理科比文科好,无论如何也应该选理科。后来郭士然踹开李知祐家门找他去理论,问他为什么不选理科。

李知祐摊手:「手滑,写错了。」

郭士然看着他那样子又气又好笑:「那我们还真有缘,又同班了。」

天知道李知祐为了和郭士然同班不惜去走后门求了他爸多少次。

白驹过隙。要上大学了。上了一年后李知祐去了国外,郭士然到机场送他,两人一句话没说。不敢说,也没话说。

要过通道了,李知祐拿着行李,回头看了郭士然最后一眼。再见。

有首歌,叫做《shallwetalk》

大门外有蟋蟀回响却如同幻觉

shallwetalkshallwetalk

就当重新手拖手去上学堂

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

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你别怕我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你怕吗?我怕。

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对吧?

可是我们都在等。我们都怕暴露。就像埋伏在草丛的士兵,我们都害怕暴露后的枪林弹雨。

李知祐在纽黑文待了两年,两年里他再也没有和郭士然联系过,有时候和父母扯起家常来会听见他的名字。什么郭士然今天来家里啦,郭士然去考了研究所啦,郭士然有工作啦,郭士然郭士然郭士然郭士然。

李知祐刚掛下母亲的电话,老人家问他,今年回家过年吗?他说看情况。然后掛了电话。他怕回家,他怕看见郭士然的家,看见他在自己家用过的滑鼠,看见他送给自己的书,包括看见,他。

走到厨房帮自己泡了一碗麦片,手机的讯息提示音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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