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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革的野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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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像只探头探脑的蜈蚣。他没有紧接着和对方争辩什么,而是几下将手里被拆开的手枪组装回原样,并示威般用力地摆弄了几下,弄出子弹上膛的清脆响声。

“你知道我生命里最怀念的时光是什么?”他说着站了起来,一边将手枪插进腰间的皮套中,一边拿过一个挂在铁钩上的铝制酒壶,给自己倒上了半杯果核色的液体,似乎这才准备开始一次正经的谈话。

“在很久之前,比你现在还年轻的时候,我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生活在社会最潦倒的底层,捡拾别人的垃圾果腹,靠别人施舍的零钱过活,还时常被咒骂驱赶,生存都无以维系。所以贺泽和悖都开战没多久,我就入伍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跟随部队驻守在北部的边境线上,你知道,在墩克苏山脉下那一带。边境线之外不远就全是被悖都军占领的封锁区。”

“在一次战斗中我的小队和大部队走散了,我们几个人没有补给和粮食,饿到撑不住的时候便在半夜冒险潜入了悖都的领地,找到了一座自给自足的村庄,准备偷一些当地人的粮食和饲养的牲畜。可是很不巧,我们弄出的动静惊动了一家人,一对中年夫妇发现了我们,这两个笨蛋打开窗户大声呼救,我们只好冲进屋子,用枪控制住里面的人。”

“他们发着抖,苦苦哀求我放过家里人,还保证交出所有的食物和家当。”道革说着眼睛里闪现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发现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来自贺泽,还误以为我们是悖都的士兵,呵,这些蠢猪竟然连军服的样式都分不清楚。”

“好玩儿的是,那家人有两个年轻的女儿,还未来得及穿好衣服,吓得缩在床角一动不动。”他说着喝了一大口酒,兴奋的红潮顺着脖子漫到了耳根,“真是老天赏脸,鬼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为了避免他们反抗,我们装作答应他们的哀求。先将他们绑起来堵上嘴,再开枪杀了那对夫妇,对着太阳穴一击毙命。”道革随即在太阳穴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说得越来越兴奋,“当然,没忘记装上消音器。”

“然后我们带着能够拿走的食物,还有那两个女人离开了村子。走了足够远,到了一处僻静的荒地里,周围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们把那两个婊子按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丛里强奸,她们哭叫得真好听。”

“送她们上天堂之前,我顺手扯下了她的银项链当做纪念品。”他说着伸手拖过放在帐篷角落里的大军用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旧的黄铜盒。就像是炫耀自己昂贵的玩具一般,道革在靠近光线的地方打开盖子,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项链,戒指,扣子,甚至还有头发、牙齿和完整的指甲盖──能够分辨出大多数出自年轻女性,它们在摇曳的火光下发出亮晶晶的色泽。

“这次刺激体验真让我念念不忘。后来回到了贺泽的部队里,我们还经常偷偷跑到那些临近边境的村子里去找乐子,当地人习惯在外出劳作的时候把女人留在家里,因此非常好得手。我喜欢听那些漂亮的猎物绝望的哀求,看她们的脸蛋因为不堪凌辱而扭曲。我把她们的纪念品积攒了满满一盒子,随时都能拿出来回味。”他说着满足地咂咂嘴,“那几年真是我活到现在最美妙的时光。”

“真没想到,悖都军替你们这些浑水摸鱼的家伙顶了不少黑锅。”彦凉盯着他陶醉的脸,冷冷的挤出一句,丝毫不掩饰生理上的厌恶。他进入悖都军的正式编制已经快四年了,即便身为发动侵略战争的一方,他也没听说过有悖都士兵犯下过诸如此类的暴行。

“让侵略者来承担战争的罪责,不是天经地义么?”道革不以为然,还在慢慢欣赏盒子里的收藏品,“你之前问我想要从战争里得到什么……”

“我可不像你这么拐弯抹角,没想过以战争作为手段来达到什么目的。对我来说,我很享受被战争笼罩的社会,拥有武器和强权的人为所欲为,即便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也不会被追究责任,而弱者,便是你可以随时享用的福利。”

“我追求的,就是战争本身。”他昂起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彦凉,“在战争里,即使是卑微的士兵,也被赋予了生杀予夺的大权,这难道不是神一般的权力?当那些人畏惧你,服从你,跪倒在你脚下祈求怜悯的时候,你会由衷感叹,这样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军人占据着这个国家最崇高的地位,最无法匹敌的特权,也拥有最大的快乐。”

“军人杀戮的权力,如果是用来欺凌和残害手无寸铁的弱者,那和杀人犯和屠夫有什么区别?少把我们划到跟你一样低级的水平上去,我从来不屑于杀那些不入眼的人。”

彦凉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将这几句话脱口而出。然而当话音落下,他才猛地对自己这样冲动的反应感到一丝惊讶,脑海里抑制不住地竟然浮现出俊流的影子。

记得这小子成人礼那天,他也是准时等在电视旁,看完了整个仪式的转播,一字不漏的听完了俊流的演讲,至今都记得每个细节。

“别忘了我们拿起武器的初衷,正因为有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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