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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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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错了。”水杏一秒服软,紧接着又说,“那逼你还装吗?”

“你捧哏呢这么会接话!”我自己都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可乐,只好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个话题,“你们不用打,我一个人就够了,正好一锅端。”

水杏盯着我看了三秒,说:“你真是个疯子。”

然后她真的群发消息说明天不开战了,反而把我吓了一跳。

“你来真的啊?”我说,心情有些微妙,“你还真信了啊?我以为你跟我瞎聊聊呢。”

“我不信。不过我们认识两年多了,你还没有不靠谱地乱吹过,而且我总觉得听你的没错——姑且按你说的做。”

我就这样背负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到了联盟的大本营。

上次去美帝的时候解开了封印,神识扫过的时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异类集中的地方,和一些尤其强的存在所在的地点。大型组织一般都会有固定的活动区域,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们有没有换位置,至于那些以我目前的水平还打不过的,要是他们不来找麻烦,轻拿轻放也就算了。

水杏说实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不允许出战,虽然我完全不把所谓的国际公约看在眼里,但我得给水杏这个会长留面子。

联盟的大本营是一座幽暗的岩石古堡……开玩笑的,是一座很高的写字楼,楼外巨幅的广告牌还在播放什么珠宝的广告。这里已经是清晨,道路笔直而少有楼房阻挡,极目望去,能看见远方的地平线。

我敲门进去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宁静。

吸血鬼的手感一如既往的糟,我用我的刀切喉而过,几乎一触即离,然后又在不可用时间计数的,比一瞬间还要短暂的时间里转向另一个。这里的狼人也有许多,他们在意识到敌袭时果断冲了上来,落后的则是果断地兽化,长出钢针般的毛发和镰刀一样的獠牙。

狼嚎声声迭起,凄厉、尖锐,却令人想起孤月,还有茂密的草原。

他们很快。

我已经发现了,相对于东方偏向法术系的妖怪,西方的异类拥有更强的体魄,并且乐于不断加强和巩固自己的优势。他们快极了,每一个都是那么快,快得能轻易超越人类的视觉极限,甚至不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

他们冲过来的身影像是古琴上层次分明的琴弦,稍一拨动,就能奏起动人的音乐。

他们已经很快了,但对我来说远远还不够。我的刀是那么小巧,只有我的巴掌那么长,和我曾用的琴拨子比起来,也不过是大了一点点,而一个足够优秀的乐师,是不会被这一点点差距难倒的。

老实说划开他们的皮肉感觉并不好,而且吸血鬼的喉咙被破开时沉闷、无血,狼人的喉咙被破开时却像是一小注喷泉,他们的鸣奏曲并不和谐,但奇异的是,配上狼嚎和不知名的、动物头人身或是人头动物身的异族发出的叫声,居然听上去也不错。

这场单方面屠杀的战斗因为双方太大的实力差距而有些无趣,不精彩,还有些沉闷,就像我一遍又一遍练习我其实不那么喜欢的古琴,感觉不好不坏,因为习惯了。

这种事情怎么会习惯呢?太古怪了,每一次大开杀戒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原以为我一定会是个好人,永远灿烂,心无黑暗,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们快,我却更快。或者这不能形容为快,因为快是以时间为单位的,我杀死他们,并没有通过时间。在我出刀的那一刻,或者在我决定过来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就宣告了终结。

死亡就是我的领域范围,我决定死亡,就像是决定一场因果。它不遵循逻辑,它正在发生——死就是生的最终结果,生和死是一体的,不管人们有多么歌颂生命又有多么厌恶死亡,死都是一种必然。

习惯死亡没什么不对的。

我没有扼杀他们的生命,我是给予他们一场重生。

联盟的成员很多,也都不算弱,但其实无所谓,这场屠杀太过安静,安静得我忍不住轻轻哼起了自己想象里弹奏的琴音。

他们前仆后继而来,每一张脸都是那么模糊,每一个人的眼神我都看不清晰。

飞溅的血水、将要倾倒的尸体、向我刺来的尖锐巨爪、拉长到失真的异类的鸣叫,像是行走在被一帧一帧截图的视频中,只我一人保持正常的速度。

像是穿行在时间的缝隙,掌控某种至高无上的因果。

让我告诉你们吧,像这样碾压式的大杀四方,无所顾忌地结束一个个生命,顺应自己的心意,既不被束缚在禁欲的道德里,也不依照他人的凝视,实在是太愉快了。

你们所能体会到的最伟大的事情是什么?你们能感受到什么伟大的心境?我的言谈和思想总是如此拙劣,因为对于一个需要人们过分慎重对待的严肃结局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轻蔑来得更打动人心?

我受够了死亡的痛苦。人们不认可它所带来的快乐,不论是生者还是亡者的,人们在自己心里筑起了普世所需的人格,因为那意味着正常和完整,就好像只有正常、完整,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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