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男校的氛圍,儘管他這年紀一般並不會接觸到太多性別平權的思想,但連子霆卻很清楚該怎麼去尊重別人。
而他的色慾還有一個特點。
「桐桐覺得你把我當成一個人,同時把我當成一個物品。」
這是她唯一曖昧不明的句子。
但剛剛林桐慢慢說的那一大段話,卻讓連子霆想到一個人
「妳討厭他嗎?」
林桐搖了搖頭,他知道連子霆談的是誰。
「以前沒有,當初沒有,現在也沒有。」
「但我想要」
想要成為他那樣,可以把人拉起來,卻不在乎自己會因此沉淪的大人。
想要像他那樣努力地掙扎,到真的再也動不了的那天。
想要像他一樣愚蠢,一把年紀了還認為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真笨啊。」
「是啊,真笨啊。」林桐像是聽懂了連子霆這句話一樣,也笑著回了一句。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和剛醒沒多久的沉默有些不同,這次的沉默像是存在某種默契一樣,兩人間並不是沒有話題可說,而是覺得不需要說話了。
如果學姐也在的話,會不會就是三個人一起共享這份靜謐了呢?
「要回去嗎?」
「宿舍關門了。你呢?」
「他們也不在乎,我這樣壞壞的夜不歸宿也挺好的。」
「我沒帶藥。」
林桐說到這邊的時候突然翻過身去,自顧自地將屁股調整到適合拍打的位子連子霆一邊輕輕拍著,一邊高速思索得出了答案。
我沒帶藥,我睡不著。
所以,肏我,玩壞我,讓我累到失去意識,不再清醒。
林桐的願望輕而易舉地被復仇者子霆實現。
一個是之前在講座時就蠢蠢欲動,知道自己會愛死這個項目。
一個是在講座時就害怕到寒毛直豎,真正體驗之後更是死去活來。
於是這成為某種天作之合。
不知道哪來的繩子綁上林桐那雪一樣嫩白的肌膚張以蝶留下來的;不知道哪來的小型口球堵住林桐的嘴張以蝶留下的;不知道哪來的嬰兒油出現了,就好像那個偷看劇本狂魔提前預想到這一切,把所有道具都準備好一樣。
連子霆面無表情。
但他的內心世界卻興奮無比。
之前那個痛並快樂著的過程讓他清楚知道人體有多麼脆弱,搔癢又是如何折磨一個人的心智;而現在,之前那些透過肉體付出的教訓終於能夠用在幫兇身上以溫柔而優雅的方式。
他沒有開燈,但對默默適應環境的眼睛來說,這樣的亮度反而剛好。
偶爾月光趁著窗簾的隙縫傾瀉而下,照在林桐的臉龐,那露出的神情在連子霆眼中簡直是世界最美的一幅畫那時而接近崩潰的渙散神情、時而身體緊繃興奮不已的淫亂模樣,讓連子霆內心深處的某個慾望被滿足了。
這和繩縛不同。
這和那些單純讓人羞恥的調教不同。
這是真真正正地,去破壞一個人做為人的認知。
而最美的是,他將會重新將這一切拼湊。
他沒有在審訊,但他在用刑為了求出林桐最最臨界點的那一瞬間。
然後,他進入了那個狀態。
一般被稱為零之領域的那個狀態。
輕輕碰這個地方,林桐的身體肌肉就會徹底緊繃,手指腳趾不停用力,像是承受著什麼難以名狀的痛苦一樣;而碰另一邊的時候,那份舒服和愉虐感又會在瞬間蓋過一切,呈現另一種徹底相反的,難以名狀的歡愉。
他只要多停留一秒,林桐就會壞掉。
他只要多停留一秒,林桐就會高潮到尿出來。
他像是當年第一次接觸程式語言一樣,歡快地在這個介面不停地輸出那些符合邏輯就能夠順利運作的程式碼,只是幾個最簡單的語法,就能變化得出各種嚴謹而順暢的結果。
整齊是一種美。
有序的凌亂也是一種美。
而現在的自己,擁有選擇破壞或是創造的權力。
從未體驗過的膨脹感讓連子霆幾乎要迷失自己,但失去行動能力和自由的林桐卻在這瞬間用僅存的空間輕輕撞了他一下。
那是輕到幾乎不會有感覺的撞擊,甚至連撞擊也稱不上。
但連子霆偏偏清醒了。
他先取出口球,再小心翼翼地解繩,微微有些懊惱。
林桐卻沒有想要安慰他的意思。
當她恢復行動能力之後,便像是忘記羞恥之心一樣,立刻趴在連子霆的面前,用手撐開那曾讓她與他共同沉淪之處。
趁你睡覺的時候,學、學姐幫我洗乾淨了。
努力把自己藏進枕頭裡,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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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妳闖進來之前,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