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节(2 / 3)
村邻之间,格外真实。
“田地少才耕快!又要照顾寿儿祖父一家,又要忙活自家,牤都忙不过来,去年就是太着急,田地都没耕好,最后收成都不尽人意,交过赋税之后,差点都没吃的!今年说什么,都要让寿儿他爹,好好耕好,就连寿儿他祖父都说了,明日再去复耕一番……”
孇氏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忙碌,气喘吁吁的情况下,孇氏似乎想起什么,眼红一丝,一抹伤感、思念转瞬即逝,恢复过后,便把弄好的粟米,放在一旁的麻袋里,这些都要播种。
其他妇人听到孇氏的话,面色都不怎么好看,谁都听得出来,孇氏这是不想借牛,但孇氏有理有据的话,谁都没办法反驳。
这时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突然有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急匆匆的走来,面色十分惊慌。
“寿他爹娘!你们快别忙了!出事了!!!”
老者对着孇氏与衍父说道,那抬起来催促的手,其中一根手指明显有暗疾。
见到这个老者,其他妇人,乃至孇氏,都不陌生,这是村子里的旬老,是为数不多年长之人,在村子里的资历、威望很高,但德行却很差,年轻时就喜欢去河边偷看村中妇人洗澡,没少被人追着打,后面老了,也没少收敛,不过仗着资历、威望,还有一把年纪,很多人怒骂几句,也无可奈何。
眼下听到旬老对话,不管是忙碌粟米的孇氏,还是带着老牛耕作的衍父,全都停下来,看向衍父。
“旬老,怎么了?可是村中寿儿,还是筠寒?”
孇氏听到旬老的话,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在家中照顾孩儿的筠寒,以及腿脚不便的寿儿。
“不是,不是……”
旬老一把年纪,跑来的时候,气喘吁吁,来不及多说,只能摇摇头。
看着旬老的模样,孇氏方才安下心,其他村妇可就不耐烦起来,催促旬老快说发生什么事情。
“是莺氏回来了!”
旬老说道。
而孇氏与衍父,还有其他村妇听到旬老的话,一脸疑惑,很早之前他们便听闻,莺氏去临淄城过得不如意,不过幸好遇上贵人,听说已经跟着贵人,前往楚国,寻找子淮与子卢。
对此水寿的祖父、祖母,没少牵挂莺氏,没少点击子淮与子卢回来。
如今旬老说莺氏已经回来,莫非是寻到子卢与子淮?那这应该是好事啊,按照寿儿祖父祖母那偏心的性子,还有莺氏那心性,若是子卢与子淮回来,莺氏巴不得让子卢亲自过来,让他们过去吃晚膳,好好显摆显摆才对,为何方才旬老却说是出事了,出什么事?
“莺氏回来,还带着子卢妻子,岑晴,还有,子淮的尸骨!子淮死了!!!”
旬老看着孇氏疑惑的模样,一口气把事情说出来。
随着旬老的话音落下,田野上,别说衍父面色大变,就是其他村妇,还有一向不喜子卢、子淮的孇氏,都神情大变,一脸惊慌起来。
衍父与孇氏对视一眼,顾不得其他,连忙把老牛牵出田间,急匆匆的朝着村里走去。
别说作为亲儿子的衍父,就是昔日居住在一起多年的孇氏,都清楚水寿祖父、祖母的偏心,若真是子淮出事,那对水寿祖父祖母的打击,何其之大。
想到这里,二人连忙回家,就是孇氏都忘记昔日二十多年积攒的不满与怨气,担心之余,想着尽快去水寿祖父家。
两个时辰后。
在水寿祖父家中,孇氏与衍父尚未进入院子,就看到拥挤的院门外,站着无数村民,水寿祖母,以及子淮小妾大哭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儿啊!!!儿啊!!!呜啊啊~!我的儿啊!!”
“良人呜呜呜~!”
孇氏看着衍父那老实木讷的脸上,满是担心,朝着前面挤过去,也连忙跟在身后,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中,随着村民的让路,进入院子。
:孇氏受不了莺氏,白衍抵达临淄
“子淮可惜了!”
“可不是嘛,苦读圣贤之书数十年,结果不等出人头地,便身死他乡……”
“子淮是怎么死的?莺氏可有说过?”
“这个我知道,方才听莺氏亲口说,是在游离各地时,抵达大梁城,突生恶疾,最终病故!”
院子内到处都是村民,一个个老年人、壮年人,还有一些男子、少年,都在其中,而妇人也在一起互相窃窃私语。
正当村民都在为子淮的死,而不断感慨惋惜的时候,很多妇人则有些怨言。
当初在村子里,毫不夸张的说,家家户户都曾经送粟米给过子淮一家,为的,便是希望子淮日后荣华富贵后,不忘相邻的情谊,能施舍一把。
结果眼下倒好,别说什么荣华富贵,子淮都已经不在人世,如此一来,当初那些粮,岂不是白送给子淮一家?
想到这里。
很多妇人越说,心中便是愈是后悔,特别是那些逢节日,便给子淮一家送礼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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