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3)
希锦无助地仰着修长的颈子,承受着男人密不透风的强吻。
她这觉得这男人如同那冬日狂野的火,燃烧起来,烧得她无处可逃,烧得她浑身滚烫。
良久后,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清亮绵长的丝被拉起,又颤巍巍地断了。
阿畴拨开希锦额前的碎发,或许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她洁白的额上已经被逼出微潮的晕红,连带那碎发都带着潮意。
被他吻了的她,眼睛中充盈了泪光,面上透着动人的晕红,娇弱委屈。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仿佛他如何辜负了她。
可明明是她太过分。
他脸庞紧贴着希锦的,感受着那细腻的幼滑,又轻啄希锦清透粉白的面颊。
他眸中幽沉,不过动作却是罕见的温柔,温柔到能滴出水来。
希锦只觉自己就行走在冰火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煎熬,上下不得。
这时候,她听到他压抑的声音道:“这次他跟着我们过去燕京城,要一路同行,你心里必是高兴的吧,坐在马车中,便可以看到外面心仪的郎君,可以看一路呢。”
希锦听着,便想咬他。
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地抗议:“才没有呢!是你自己要他一起走的,关我什么事!”
阿畴:“可你心里喜欢得很,我知道他一心惦记着你,你也惦记着他,他来我们家,你做梦都是他。”
提到这个,他眼底泛起一层阴翳,用牙齿轻咬着希锦那薄软的耳珠,哑声哄着道:“在梦里,他怎么你了,你竟嫌弃他不顶用?你也知道他不顶用了,知道自家郎君的妙了?”
希锦:“啊?”
她本来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此时泪珠都不往下落了,就那么颤巍巍挂睫毛上。
她惊讶地看着阿畴:“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竟这么想我,你觉得心里特别痛快是吗?”
阿畴拧眉。
希锦眼泪也不落了,委屈也不装了,当即愤愤地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骑马坐轿当娘娘
阿畴森森白牙尖便压到了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上,他垂着羽睫,看着希锦那泪盈盈的样子:“你竟还说我!”
希锦此时已经在心里冷笑,她睫毛轻抬,看着他那阴森森的样子:“我凭什么不能说你!”
阿畴逼问:”你们在梦里做什么了,他抱你了?亲你了?”
希锦:“才没有呢!”
阿畴眸色晦暗:“那就是握你手了。
希锦听着他那斤斤计较的样子,鄙视地道:“小心眼!”
阿畴扯唇,嘲讽地道:“我小心眼吗?我若梦里都念念不忘别家小娘子,你怕不是早给我下药了!”
希锦:“……”
她微吸了口气,心虚。
他太懂她了。
不过很快她便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可你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你胡编乱造,你血口喷人!”
阿畴神情阴郁:“你那都是什么梦,说人家不顶用,你一小娘子,怎么就知道外面郎君顶用不顶用,你试过吗?”
希锦简直是恨不得挠他:“我是说别的!我是说别的!我哪知道别家郎君顶用不顶用,我又没试过!”
阿畴抿着唇,黑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希锦心想好啊,这人闷不吭声暗地里吃了一缸醋,他骗又不说,倒是让她差点被冤死!
当下故意道:“要不殿下帮我找几个试试,兴许见识了外面软脚虾,我便知道殿下的。″
阿畴磨牙:“宁希锦!!”
希锦心中好笑,不过想着这事还是得说清楚啊!
她便正色道:“皇太孙殿下,你如今身份高了,只怕是往日不在意的也开始挑剔起来,没办法,看不顺眼,看哪儿哪儿都是毛病,就没好的!可咱们得说清楚,便是有一日我们一拍两散了,你也别牵扯什么霍二郎,他关我什么事?是,我是在戒台寺见他了,可我光明正大,我问心无愧!他霍二郎算老几,旧情我是念的,可他若是敢找我借银子,我马上和他绝交!”
说完这个,她观察着阿畴的神情,继续道:“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们成亲前,我和他确实有些瓜葛,可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们都订亲了,不可能没瓜葛,当时我们——”
阿畴陡然道:“不必。”
他深吸了口气,僵硬地道:“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我们成亲前的事,我不会去计较。”
希锦却笑了笑:“你说不计较,但我也得说清楚。”
她是分明记得的,当时她和二郎一起坐了犊车过去外面玩耍,当时因缺那赶车的,自己爹爹还让阿畴帮着赶车过。
当时并没觉得什么,东家的小娘子要出去玩,铺子里的伙计帮忙赶车,这是稀松平常的,谁也没当回事。
只是谁能想到后来呢,后来她没嫁给霍二郎,后来她和那赶车的小伙计做了夫妻。
如今那昔日小伙计又成了皇室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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