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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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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多出了一段假期。

昨天她先用手机与公司的另一位负责人联络过。好友调侃完她的境况,答应会帮她询问一下有关单位,在没有驻外办事处的国家遗失了护照该怎么做,然后要她休假。

“再不让你休假,你大概要抓狂了。看你要休多久就休多久吧,回来之后让你报公帐!”

她近日来的烦躁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无论如何,让自己沉潜一下,总是好事。于是她也不急着四处求问了,等台湾那边有消息之后再说。

倒是一直耗在夏氏大宅里也不是办法,佐罗并没有收容她的义务。一大早起床,她处理完种种杂务,出房门准备告诉查德自己想搬回旅馆。

“哈啰?”

客厅,静--

餐厅,静--

厨房,静--

前廊,静--

平时不是鬼影幢幢的吗?真要找人时,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哈啰?”

她一路找着找着,慢慢踩入后院里。

塞里亚那虽然四季如夏,细微的变化仍是有的。春天的塞国早晨柔和许多,啼莺舞燕,晴丝摇漾,后院的庭草多为观叶植物,不若前庭的花海奔放。

在层层青影中,三座突出的石碑依然静立着,任时光流逝,任落叶迤洒--

克服了东方人对于死亡的忌讳,她不禁慢慢靠进,蹲在“萝莎莉亚卡隆”的墓碑前。

挚爱的未婚妻。这是佐罗为墓中人所立的吗?

他们两人还未成婚,可是他依然将未婚妻葬在自家的后院,而不是墓园裹,想必对她用情至深吧?

二十六岁,多么年轻的生命,竞如此香消玉殒了。佐罗为她的死亡伤心了多久?是否到了如今依然在悼念?这其中有多少故事,又有多少悲伤呢?

凌曼宇跑回房间里,翻出相机,再回到后院,朝着墓碑啪擦按下快门。

椿树的阴影投照在姓名与墓志铭上,唯有中间生年那一段有阳光筛落。淡黄的光彩,彷佛象征着这段曾经明媚的短暂人生。

“凌小姐,您刚才在呼唤我吗?”

“喝!”她剧震一下,跌坐在草地上。老天!这家子人到底何时才会改掉吓人的毛病?

“抱歉,又骇着您了,老人家走路步伐比较轻些。”查德温和有礼地致意。

“我、我已经吓得忘了要找你说什么了”她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

“不妨事,您慢慢想,想起来再说也是一样的。”查德微躬身道。

“萝莎莉亚是你家主人的未婚妻?”

“是的。”查德的眸闪了一闪。

x679c;x7136;没错。

“她是怎么过世的?”她拍拍膝盖上的落叶站起来。

“她和小学同学乘游艇出海兜风,两个人对游艇的操作不太热,意外翻覆,溺水而死。”查德的眼中露出哀伤。

“佐罗当时不在船上吗?”她轻声问。

“当时他人在英国签订香水原料的新合约。”查德的眼光移回墓碑上。

“嗯。”她点了点头,半晌,轻道:“他回国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常伤心吧?”

查德缓缓道:“先生并不太谈这方面的事,但我知道,他一直非常自责当时未能在现场救她。”

“我想他一定很爱她,才会将她葬在夏氏宅邸的后院。但是他不担心日后再结婚的话,妻子会吃醋吗?”

“虽然做下人的不该议论主人的是非,但,凌小姐,坦白说,我以前一直不敢期望先生有朝一日会结婚。”

“为什么?”她一怔。

“因为传说总是不应验。”查德沉沉地叹了口气。

“传说?”她想起米亚之前也提过这件事。“我可以知道这个传说的内容吗?”

“这个传说听在外地人耳中,或许会觉得只是一群乡巴佬的迷信,但是所有夏克劳德家的属民可是深信不疑呢!”查德找了个石块坐下来,开始讲故事--

“远在十八世纪中叶,塞里亚那实行封建制度,当时的塞国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国家,国内大部分都是不毛之地,而夏克劳德家族是其中的一位领主。第一任领主名字叫左尔曼夏克劳德一世,他战功彪炳,智勇双全,深得属民的爱戴,偏偏婚姻生活极度不幸福。

“这是因为他的新娘子是父母替他选择的,他对她毫无感情。于是儿子长大之后,左尔曼告诉他儿子:孩子啊,将来为父的宁可你一辈子不娶,也不愿见你像我一样,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痛苦一生。

“他的儿子亲眼看见父母冰冷的婚姻关系,也非常明白父亲的话中之意。就在儿子满二十岁的那一年,有一天他带着随从出猎,不慎撞倒了一位佃农的女儿。这个女儿并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可是二世却在这一眼的接触中,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自己爱上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实际的现代女子,凌曼宇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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