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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眼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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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物质都是某种永恒的观念或形象的不完善复制品。因此实体在终极上是可以与没有意识的精神原则相一致。

她对于很多事情都太理想化了,以至于当现实超脱了理想时,她会感到崩溃,甚至无法承受。

理不清思维意识了,就选择逃避。

六年前的她,一边与傅洵发生肉欲关系,一边假装不在意,却逐渐沉沦,甚至开始期待那人也随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诚然,她在这段关系中并不算完全坦诚,故而也不能要求另一人对她坦诚相待,可利欲之下包裹着的,是纯粹的感情,还是微不足道的生活调味剂,没人能讲得清。

但她不可能,也觉不允许自己矮那人一截。

感情这件事,向绥不能确定,以前也从没想过求证。

但现在,两人分开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居然又戏剧化地重逢,她想,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取证,证实那人是否同她一样,也曾在清醒中溺沉,在悲怮中伤怀。

向绥很想放下自己的心结,可她不敢,生怕理想中的情节在现实中并不能上演,不想再失望。

而现在,因为傅洵误认为她“酒醉”后,吐露的那一番话,让她又萌生出点微末的希望来。这朵希望之花虽只是幼苗,可她有种预感,用不了多久,便会抽条着发芽,成长,直至盛开。

前提是她能够挺过这场飓风。

也许放下心结并不难,可她希望是由那个人主动挑明。

原来所谓“飓风”,只是自尊心的产物作祟。

爱常常将自尊拖着,把爱都走曲折。她想这句歌词没唱错。

黎书禾并不知道好友因为她的一句话思想了如此之多,她坐车闲得无聊在翻朋友圈,突然翻到以前班里一个女同学发图文宣告结婚,顿时感慨万千,总觉得才高考完没多久呢。一眨眼,青葱岁月就从指缝中流走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向绥,向绥也表现出与她相同的讶异。

但随后向绥显得坦然不少,“二十四了,结婚是常态。”

两人都陷入一种奇异的悲伤中,不知在伤怀年华还是别的什么。

「新婚快乐。」向绥给高中同学送上一句祝福,随后发了红包随礼。

那边很快回复了。

「哇谢谢班长,没想到你会看到我朋友圈,我老家离a市太远了所以没邀请以前的同学,不是故意不请你的,红包就不收啦,你也没来吃席,这礼我收得不踏实。」

她还叫她班长。向绥恍惚了一瞬。

「没关系,你收下吧,一点小心意,祝你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发完消息,放下手机,她看向窗外,无意识地盯视路边不断移动的景物,眼神放空。

然后她注意到了一处占地很大,很明亮的建筑——婚庆公司的婚纱照展柜。

而她盯着的则是相框旁边陈列的婚纱裙,或洁白如茉莉,或红艳似牡丹,惊心动魄,美不胜收。

在冬季,地球北半球离太阳直射点更远,因此昼短夜长,傍晚不过将至,黑夜便已来临。

半黑暗的车玻璃倒映出她的脸,色泽分明,这一刹那她非常美,幽幽的往里望进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神气。1

向绥目送愈来愈远的展柜,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婚纱好看,但婚姻太沉重了。

虽然放弃婚姻制度后的物种繁衍形式似乎更加沉重。

向绥撤了目光摊靠在座椅上,心情似乎也沉重起来。

她不喜欢婚姻,也不愿戴上沉重的婚姻枷锁,毕竟没人能确保自己踏入的究竟是殿堂还是坟墓,这些年失败的案例她已经见过太多了。

包括她的双亲,亦不能免俗。

结婚,这两个字实在太过遥远,太让人心惊,太不可能。

而她甚至连一段感情都没开始过。

想到这,不免暗自发笑。这不是“杞人忧天”么。

思想至此,心安不少,怡然阖眼睡去。

傅洵没有去上次“收留”向绥的低奢大平层,而是回到了高中时期暂住的那栋老破小。

这里承载着太过回忆,他平日上着锁,轻易不会回来。

他今天是来找寻一样东西。

当年出国时,他没带太多东西,只有一些必要证件和实在无法舍弃的珍藏物品,可当时阴差阳错,却遗漏了一样在旧房里,正是他现在要寻找的。

——两只对戒。

在清大读书时,曾上过一门制造功能体验课,类似金工实验基础课,不过内容更加简洁,主要以体验为主。

老师是个比较年轻的人,对学生的要求也不是很严格,对于他们在课上做什么东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校资金充裕,提供的材料是贵金属银,所以不少女孩子都在量自己手指的尺寸,想做银戒指。

傅洵没想好做什么,看到她们量尺寸,忽然也生出一股做戒指的冲动。

遗憾的是他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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