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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貌若无盐,怕会叫武成侯见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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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从游廊上,快步走去了厅堂。

武成侯正跪坐在矮榻上品茗,一见中常侍来了,不疾不徐站起身。

中常侍一拱手行礼,“不知武成侯驾到,有失远迎”。

武成侯还礼,道:“是我唐突了,本应递个帖子再来的,可明日要离京办差事,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日来了”。

说着话,中常侍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人让到了上首,他跟着坐到了下首。

“武成侯今日前来是为了…”,他谨慎探询。

“我此番前来,是代家父向息侯请罪的,今日午后西城门的事,我与父亲都听说了,家父已经责命那人回了上党,以后都不许再来京城,还望息侯大人不记小人过”

武成侯边说着边抬手,一旁的侍从会意,麻利地将手里端着的布帛银钱,递给中常侍身旁的景行。

“君侯客气了”

他话音一落,景行便不客气地弓腰伸手接了东西。

那人确实是建信侯的亲侄子,皇后和萧婕妤的亲堂兄,只是一无所能,不学无术,一直在家乡呆着不曾上京,来往不多。

眼看着年岁大了,仍无所事事,听说建信侯在京城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于是,听了家人的话,特意上京来,求建信侯帮着谋个一官半职。

这才进京不几天,亲眼所见建信侯处尊居显,旁人也因他是建信侯的近亲,总会高看一眼,他自己不觉也耀武扬威了起来。

可午后一时不慎,惹了不该惹的人物,怕建信侯怪罪,便先到了武成侯面前恶人告状,还好一番添油加醋。

司隶校尉燕绥如何抢占车道,如何自大无礼,又如何看不起萧家,说得唾沫横飞。

武成侯不聋不瞎,不痴不傻,一脸无可救药的神情看着那人,默然听完他的话,怎么都觉得蹊跷。

正巧赶上景安上门赔罪,一对质,真相大白,武成侯勃然大怒,不顾血脉亲情,抬脚将那人踢出了书房。

“蠢货!息侯是陛下身边的人,连我跟他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息侯叫嚷”

“若不是我知道息侯的为人,险些要被你骗了”

之后,武成侯又禀明建信侯,建信侯命他亲自登中常侍的门致歉。

絮絮叨叨说明原委,又是一阵客套恭维过后,武成侯笑呵呵地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目的”。

“武成侯但说无妨”

“想见一见与息侯共乘一驾马车的那名女子”

一听这话,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武成侯,不言语了。

武成侯忙解释道:“别误会,就是想当面感谢仗义执言”,说完,又笑着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似的,“再者,就是想见识一下是到底何等女子,能让息侯魂牵梦绕,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回府,她与人争吵,息侯还能在其背后撑腰”。

他浅浅一笑,“武成侯过奖了了,内子貌若无盐,又没见过世面,粗鄙不堪,怕会叫武成侯见笑”。

闻言,武成侯拍案,手指点着中常侍哈哈大笑,“是尊夫人当真如息侯所说貌丑粗鄙,还是息侯是太拿尊夫人当宝了,怕给别人瞧了去?”

他抿唇一笑,“武成侯心知肚明,在下又何必明说?”

武成侯叹服,“要说怜香惜玉,还要数息侯”。

又说笑了一柱香的功夫,天色渐暗,武成侯不便久留,告辞离去。

送完客,他回了卧房,她正坐在外头榻上,从他进门开始,她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他,等他更完衣,她还在瞧着他。

他以为她要打听武成侯来的事由,坐到她身旁,说:“武成侯此次前来,是为着刚才那回事来道谢,说是建信侯已经把你那个堂兄赶回了上党,并没有怪罪你我之意”。

她听了没反应,还是斜乜着他,他不解其意,问:“怎么这么瞧着我?”

蓦地,她换了副神情,嘴角一弯,绵声细语道:“因为我见识浅薄,粗鄙不堪,貌若无盐啊”。

方才他一出房门,她就心神不宁的,等来等去,等不下去了,忍着疼穿好了衣裳,去了前院,又生怕被武成侯当场抓了,从后头溜进了厅堂,没敢往前凑,只躲在屏风后偷听。

当听到武成侯说要见她时,她着实吓出一身冷汗,接着附耳听下去,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只是再一听燕绥的推脱谦逊之词,脸垮了下来,一撇嘴,蹑手蹑脚地偷溜了回来。

他忍俊不禁,“那我把武成侯再叫回来,跟他说内子貌若天仙,见识广大,请他一睹内子真颜?”

她被这话堵住了嘴,半天才说:“那你也不能说我貌若无盐啊,你才貌若无盐!”

他见她气鼓鼓的,还逗她,“阿衡没听过一句话么?家中三件宝,丑妻薄田破棉袄”。

“三件宝?”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问道:“那我还得谢你了?”

她很是介意他对自己容貌的评价,默了一会儿,又觑了他一眼,问:“你是觉得我丑么?”

他揽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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