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裴应淮:“香了。”
牧听舟:“废话,方才才洗过。”
他道:“行了,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听见你说话就烦,赶紧睡觉!”
语毕后,他也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缩在温暖的被褥之中,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牧听舟又等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钻出了被褥,悄无声息地站在床榻的边缘,居高临下地望着床榻之上熟睡的人。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投射出的阴影照在地上显得狭长又岿然。
牧听舟再三确认过裴应淮是真的睡着后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打入了一股灵力进入他的体内,默不作声地替他修复着那极度缺少的精气神。
没有办法啊,他这副身子没什么太大的能力,要是唯一的储备粮就这么死了,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牧听舟给自己找足了借口。
白日里又是吸精气又是打扫屋子又是给他洗澡的,更别说这冰鉴镜造出来的裴应淮没有什么高深的修为,自然也是累得够呛。
临走之前,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没动,牧听舟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来,趁着月色头也不回地跑离了木屋。
也就是在他前脚刚迈出木屋,后脚抬起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幽邃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跑远了的小白影。
裴应淮轻啧了一声,坐起身,喃喃自语:“就少叮嘱了一句,趁人不备就跑没影了,小没良心的……”
小没良心疾驰在黑夜之中,在月光的映衬下宛若一道银色的闪电。
尖利的爪子触碰在地上,却依旧寂静无声,他收敛了全身的气息,隐蔽在阴影之中
穿过小巷,灵力包裹在全身,与此同时,牧听舟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
循着白日里记忆的方向,面前的一切重新变得开阔了起来,遇一路奔驰到了小巷的末端,刹住了身形。
他在榕树下,看见了一个人。
清朗月光下,一个青年只身独立地站在榕树下,即便是粗布短褐,但周身流淌的灵力却是纯粹至极,与先前见到的那般判若两人。
是景若平。
牧听舟眉眼微沉,刚准备解开收敛的气息,倏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来了。”
牧听舟眉心狠狠一舟,心下微沉,索性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跳在了地上。
他干脆地问:“你是谁?”
牧听舟向来看人很准,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极有可能是趁着冰鉴镜不备而顺着缝隙钻入到了他的幻境之中。
看起来来者不善。
他先前只不过吸了两次精气,身上的灵力还并不算特别充裕,但是在危急时刻扭头就跑的余力还是有的。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青年转过身,眼眸微垂,轻描淡写地从榕树上折下一条枝叶,把玩在手心中。他温声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牧听舟冷笑一声:“拉倒吧,骗骗裴应淮还行,骗我就算了。”
青年轻叹一声:“牧听舟,你有想过,你到底想要什么吗?”
“……?”
话题跳脱的太快,导致牧听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景若平继续道:“修为?财富?还是地位?”
“怎么样才能让你,离裴应淮远一些呢?”
一股莫名的怒火陡然烧了上来,牧听舟眸色骤然一冷:“看起来是没法好好谈谈心了。”
既然没法谈拢,那不如就直接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他一跃而起,灵力积攒在爪尖,朝着景若平的方向狠狠拍去。
轰然一声巨响,爪子落地,在地上印出了一道深深的爪印。
青年恰好站在这道爪印的后方,却毫发无损。
牧听舟心下一惊,眼睁睁地看着青年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地朝他伸出了手。
他赶忙撤身退离,冷汗狂冒——能给他如此强大危机感的人,迄今为止他还是第一个。
可景若平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冰凉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又缓缓地收了回去。
他垂眸,自顾自道:“还是说你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灵力的载体?”
“你现在可以提一切要求,除非伤天害理的事情,现下我都可以满足。”
“要不然的话,只能你杀掉一次了。”景若平淡淡道。
形影不离的妖族
明明是刚刚初秋, 夜晚还没有那么寒冷,可牧听舟却觉得瞬间如至冰窟。
……什么叫,再把他杀掉一次?
他在说大话吗?
牧听舟细细揣摩了一番他的神情, 不管是从那淡漠的神色还是认真的语气中都看不出有一丝开玩笑亦或是说大话的成分在。
可这也说不通啊?他敢确信自己先前并没有见过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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