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2 / 3)
果和茶盏,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适才进来没见到血,这么久也没听他呻|吟,都忘记他受了伤,既然是来照顾他的,便应该尽心尽力,姜云冉脱了鞋,跪坐在木几前,摸了一下药碗,还是热的,侧头轻声唤他:“参军”
封胥并没睡着,眯眼看她折腾了这半天,也看到了她搭在屏风上的衣物,浅色的石榴裙,绣花短褥,还有一件,坠着细细的系带,应该是小衣
小娘子的东西一放,这营帐内的气氛都变了。
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开出了一朵属于春天的花,感觉很陌生,也很新奇。尤其想着跟前的人,便是他的新夫人,两人如今已是夫妻,心头莫名划过一丝悸动,又痒又酥。
再对着她的背影打探一番,似乎也还行,除了以貌取人,笨了一些之外,长得挺可爱,人也有趣
勉强能接受。
待这一仗打完,领回去,把欠她的拜堂补上。
她不用和离,也不用失望,她的夫君并非三头六臂,正是她想要出墙之人,不必良心不安,偷偷摸摸,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见她转过身,封胥又闭上了眼睛,此时听她一唤,睁眼看向她。
姜云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汤勺,柔声道:“药喝了再睡,待会儿凉了。”
为了让他的‘伤势’逼真,火房早就熬好了汤药,但端进来的却是补药,喝与不喝都没关系。
此时不喝,便要同她解释,一解释,便会暴露身份。
人都已经领进来了,她要有那个本事,就自己发现真相,发现不了,那就继续逗着。做戏要全套,封胥‘吃力’地坐起身,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碗。
姜云冉没给他,体贴地道:“参军胳膊受了伤,我喂你。”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喂药她最在行。
勺子送到了他唇边,真心将他当成了病患,“参军张嘴。”
封胥:“”
他又不残,且哪有人喝药,一勺一勺地喝,不是满口的苦味?
姜云冉将勺子往唇上轻轻一碰,多年养成的经验,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抬眸看向他,道:“不烫了。”
封胥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着白瓷勺压到了她的唇上,嫣红的下唇微微一陷,与军营内的粗汉子完全不同,粉粉嫩嫩,像极了他儿时院子里的那株海棠。
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几缕幽香,瓷勺再次凑过来时,封胥鬼使神差地张了嘴。
也没想象中那么苦。
姜云冉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一勺一勺地喂,只盯着他的唇,谁知越盯手越抖,一个不慎,汤汁流出了他嘴角,去掏帕子已来不及,姜云冉下意识丢下瓷勺,指腹快速地抹去他的唇角。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两人同时僵住。
姜云冉惊慌地抬起头,视线与他碰上的瞬间,几乎绝望了。
什么妇道,她不想坚持了。
碰都碰了,此时撤回去,太过扭捏,反而尴尬,索性不慌不乱指腹轻轻在他嘴角上擦过,颇有几分采花贼子的风范,淡然地道:“参军嘴角有汤汁,我帮你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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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封胥姜云冉9)◎
无论是语气还是举止, 都带了几分恣意轻薄,这幅模样怎么看都是在占人便宜,封胥岂能瞧不出来。
感叹她这好|色的本领如火垂青, 比起男子来, 一点都不逊色,不由怀疑,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先喂药, 再故意抖勺子, 要不是他配合得好,拿嘴去将就她手里的勺子,别说嘴角,汤汁早就洒在了他胸前, 任由她发挥
她盯着他的唇,他的目光则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想看看那一滴汤汁, 她到底要擦到什么时候。
外面冰天雪地, 她指腹也凉得渗人, 嘴角被她摩挲过的地方却慢慢烧起了一团火,片刻后,没等到她先害臊,自己倒是有些心烦意乱了。
果然, 儿女长情最为消磨时辰,封胥提醒她道:“二少夫人擦完了吗?”
“擦完了。”姜云冉回过神,强装镇定地从袖筒内掏出了手帕, 抹去指尖湿漉漉的残汁, 抬起头, 一双眸子清澈又单纯,问他,“参军的药还没换吧?我帮参军换,还请参军先脱衣”
封胥:“”
又想起适才她一双眼睛盯得发直,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愈发笃定,她早打好了如意算盘。
她倒是想得美,封胥不仅没脱,还愈发裹得紧了,矜持道:“怕是不妥。”
“我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何况自己身后还有一桩未了却的婚姻,她确实不该心急。
封胥诧异地看向她,那她还敢打他主意?
姜云冉想明白了,孽缘也是缘,不争取一下,怎知道会不会转良呢。既选择了要与他发展下去,便要坦诚相待,在这之前,她得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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