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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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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见过温砚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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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温砚被家里苛责也不会掉眼泪,有时候文纾会用手板打他的左手,打的又红又肿,他也不哭,回到书房,又用右手握着笔开始练字。

他看到了也会问疼不疼,温砚会笑得弯起那双狐狸眼:“一点都不疼,哥哥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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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哭的抽噎,手被冰袋冻得僵硬,托不住外层凝成水汽后滑溜溜的冰袋。

在冰袋要掉下去的一瞬,季知远伸手,那只干燥温热的大掌覆上冰袋,连带着贴住他那只冰凉的手。

他用另一只手在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垂着脸的温砚:“眼睛哭肿了多难受,不哭了。好不好?”

温砚将钻进他视线里的几张纸巾接过,哽咽着“嗯”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季知远手心的温度很温暖,也许是因为他把委屈都融进了掉下的眼泪里,发达的泪腺总算是停止叫嚣。

季知远将冰袋挪开,仔细观察着他的脸颊,确实是没有刚刚那么肿了,红印的颜色也淡去不少。

一直低着脑袋的温砚忽地抬眸,望向他。

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整双眼睛都是湿漉漉的,浓密挺翘的睫毛也被打湿,挂着一点晶莹的泪渍,鼻尖也泛着红。

他开口,鼻音浓重,甚至还有一点哭腔:“季大哥……”

“怎么了?很痛还是哪里不舒服?”季知远迫切的问着,手掌紧紧捏着手里渐渐融化成水的冰袋。

温砚摇摇脑袋,嗫嚅着:“我饿了。”

说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午饭没吃多少,情绪波动一大,消耗了好多能量,刚刚这么一哭,肚子忽然觉得很空。

这三个字一出,季知远显然是将提着的一口气给舒了出来,笑着问:“想吃什么?”

“不是说去吃烧烤嘛。”他还记得季知远原本是要接他去季宅吃晚饭的。

“可以,但是你的脸,爷爷他们见到肯定是会问的。”凭借季知远对季盼山的了解程度,他要是见到温砚脸上这个红印子,一定会气的恨不得把打温砚的人抓到局子里去蹲个十天半个月。

他也恨不得这样,把伤害温砚的人统统都关起来!不让他们再接近温砚。

但这个动手的人偏偏是温砚的亲生母亲。

他怕温砚会觉得难堪,所以并没有把人带回老宅。

“也是,那吃…炸鸡可以吗?我好久没吃了。”在男人的提醒下,温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确实,这样去季家,总有些不妥。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季知远回答,单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点餐,“这边没有食材,不然我可以给你做,明天吧,明天我去超市买菜,我们在家做。”

温砚听着,到处漏风的心脏忽然被灌进一阵和煦的春风,暖烘烘的。

他不知道季知远有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我们在家做”。

好像他们真的住在一起,好像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家。

“想吃什么口味的,每个口味都点一点?”季知远看着点餐界面里五花八门的口味选项,有点犯难,干脆都点了。

身边的温砚顺势将脑袋贴过来,像是为了看点单界面。

他身上的檀木香气溢进季知远的鼻息之间,一如既往的好闻。

忽然的拉进距离,叫季知远有些无所适从,僵硬的将屏幕往温砚眼前递。

“嗯……”温砚故作思考的盯着手机屏幕,双手撑在沙发边缘,贴过来的脑袋像是要钻进男人的怀里。

季知远根本不敢动,连眼神都不敢乱飘,温砚蓬松的黑发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颈前,有点痒。

连带着喉咙都觉得痒。

“我想吃这个味道。”温砚伸出手指点着屏幕。

选完后,也没有即刻拉开和男人的距离,停了一会,才缓缓挪开。

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肩膀从男人的胸前擦过。

他擦的太轻,没有感受到是什么“手感”。

季知远只觉喉咙不仅仅是痒了,还很干,快要冒烟的干。

他急忙转移注意力,点着屏幕将炸鸡下单,而后匆匆起身:“我去烧点热水,你随意。”

“好。”温砚仰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

每每对上温砚这双清澈的眼,他总是想,可不可以只让自己看到这双眼。

然后迅疾的反应过来,随即强烈的鄙视起自己。

鄙视自己,怎么可以生出这么浓烈的觊觎和侵占之心。

正如现在,他的心境也是这样,无奈,只能逃到厨房去冷静一会。

温砚并没有看出他的反常,见男人进厨房后便起身开始在屋子里转悠。

比起季宅和止园,这座别墅当然算不上大,不过胜在装修的精致,采光也很好,正值黄昏,金色的光线透过米白色的轻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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