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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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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推行的江湖新政,老夫也有所耳闻。终究是屁股决定脑袋,脑袋一拍定下来的,且不说其是否可行,单是出发点就是错的!”

赵行反问,“此话怎讲?”

黄玉郎道:“江湖新政,治理江湖,就如我们医者面对一个病入膏肓之人一般,望闻问切,替江湖把脉,然后对症下药,或引导疏通,或用猛药,或挖脓断腕,每个人病情不一样,每个门派的需求也不一样,只用简单的利益、权势,来约束门派之间的行为,是行不通的,比如林家、屈家之间的恩怨,能用你们那一套解决吗?”

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江湖不只是名利,还有意气,还有道义。

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这句话说得看似通透,但却不能一概而论。

比如他们两人,这么久的合作,早已深知彼此,根本不会为了利益或者其他而放弃原则。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说服那些江湖门派,放弃那些原则、成见?

赵行道,“虽是如此,但终究要做些什么吧,而且新政的推行,必然不会考虑的面面俱到,摸着石头过河,见山开路,遇水搭桥。若是唯唯诺诺,止步不前,终究只会停留在纸面之上。”

黄玉郎闻言,喟然长叹,“但愿如此吧!”

这场关于江湖新政的争论,便画上了一个句号。

当天夜间,范小刀又找了个机会,想与黄玉郎聊一下自己母亲的事,不过,凤栖阁一案事发之时,他已经辞去太医院职务,离开京城,游历四方,很多事情并没有亲身经历,所知还是有限。

倒是与宋金刚有关的事说了不少。当年自己这个义父,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在京城也是名震天下,就算没有江湖新政,在他治理之下,整个江湖也是井井有条,至于后来的魔教之乱,正邪之战,非天之灾,而是人之祸,然而说到其中细节之时,又是语焉不详。

最后,黄玉郎思索再三,将一个事实告诉了范小刀:“今天,我仔细查探过你的经脉,你体内的寒毒,并非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有人给你下了毒。”

范小刀大惊道:“什么?”

最难消受美人恩

宋金刚虽然没有提到过他的身份,却曾告诉他,他的寒毒之疾,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从小时候,每月便遭受寒毒之苦,大约五六岁时,宋金刚出了趟远门带回一些丹药,从此之后,每月他定时服用丹药,靠丹药抑制体内的寒毒,这种情况才得到缓解。

神算子曾说过,他活不过二十岁,可范小刀天生豁达,对生死之事看得极淡,如今二十多岁,依旧活得生龙活虎。

不过,今夜黄玉郎的话,让他又心生疑窦,“中毒,何以见得?”

黄玉郎道:“你母亲身患重病,我从薛神医《景盛行医实录》查到其实是中毒的征兆,下午时,我又重读了一遍关于此毒的记载,主要是一种叫鸩尾花的毒药,中此毒之人,经脉紊乱,生下的孩子,与常人经脉不通,根本无法凝聚内力,我见你内力充盈,与古籍记载不符。你体内寒毒,倒像是后天被人投毒而至。”

范小刀道,“年幼我武学开蒙之时,我义父和杨二叔,用内力打通了我的经脉。”

黄玉郎道,“原来如此,不过依旧有许多疑点,或许是我学艺不精吧。不如这样,我取你一些血样,再行研究一下。”

他摇了摇头,返回书房之中。

范小刀却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以来,他对生死看得极淡,也习惯了体内寒毒的存在,除了定时服用丹药之外,他与常人无异,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这两日,黄玉郎提到了他母亲为歹人陷害,自己体内寒毒也是人为,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

次日一早,黄玉郎找来针刀,取了范小刀一碗血,又要了他常年服用的几粒丹药,看能不能研制出解毒之道。

徐妙子病情恢复的极快,两日后已能下地行走,但当范小刀提出要回金陵时,她却总呼头疼,只得决定在这里修养两日。

这日,范小刀弄了些鸡汤,来看徐妙子,徐妙子坐在榻上,气色不错,看到范小刀进来,嘴巴一撅,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范小刀道,“救人救到底,你现在重病未愈,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早日好些,我们也及时回金陵。”

徐妙子道,“金陵,就知道回金陵,范小刀,是不是你觉得我是个累赘,在这里耽误你见你的火舞妹妹了?”

“这个……”

徐妙子道,“我就知道!既然如此,那日你又为何要救我?”

“我是捕快,救你是我的职责,天经地义。”

“只是如此?”

“那还能怎样?就算你不是总督之女,就算你是阿狗阿猫,为坏人劫持,我依旧会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徐妙子佯嗔道:“你把我当成阿狗阿猫?”

范小刀心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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