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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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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水面上时像个小木桩,那么这条鳄鱼浮在水面上时就像一艘小船,体宽惊人,体长可能无限接近三米。考虑到凯门鳄雨季长旱季不怎么长、而且长一米需要花费数年,这条鳄鱼可以说是祖宗中的祖宗。

大部分美洲豹不会去找它麻烦。

换做平时安澜也不会去找它麻烦,但是今天不是平常,今天她准备炫耀武力。

冲着诺亚甩了甩尾巴,安澜就从岸上一跃而起,四只脚爪张开,精准地落到了鳄鱼背上。甫一着“陆”,前爪立刻按照肌肉记忆死死地抓住了猎物的体侧,后爪则以向后蹬的姿势给上半身一个向前的力,她张嘴就朝头骨后方的位置咬去。

犬齿像撕碎牛皮纸一样撕碎了鳄鱼皮。

凯门鳄吃痛,先是尝试下沉,在发现身体很难活动之后又开始下意识地进行翻滚。

这种翻滚给安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她必须耗费更多力气才能把自己固定在对方身上,还要时刻注意不让水流影响自己的呼吸。战斗渐渐变成角力,变成意志和抗压能力的对抗。但是凯门鳄无法给她实质伤害,她的牙齿却越扎越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翻滚着的凯门鳄终于失去平衡,被拖行着把半侧身体翻出了水面。它没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但在被翻过来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徒劳无用地拨动四肢,把尾巴扭曲成紧绷的弓弦。那张足以粉碎龟壳的大嘴绝望地开合着,啃咬到的只有空气。

安澜猛地一拽,叼着它的后颈一路把它拖行到了岸上。

亲眼目睹这一壮举,站在高处的黑豹简直目瞪口呆。一直到安澜把整条鳄鱼拖离河水,他才反应过来,从土坡上三两步飞奔到杀鱼现场。

凯门鳄还在进行无谓的咬合,诺亚从没捕过鳄鱼,此时也顾忌对方的咬合力,反复试探着寻找合适的下嘴机会。安澜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又是猛地一拽,把猎物翻得更加过来,给了他一个终结的角度。当诺亚把利齿埋进鳄鱼体内时,他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大睁着,喉咙里滚动着呼噜声。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赞美的旋律。

无法理解同伴在做什么的软软只是跳下来看了一眼,就被它暂时还算能接受的雄豹吵得频频晃尾巴,快速解决战斗就又回到树上去了。

诺亚因为看到新奇事物和精彩战斗的兴奋一直持续了很久。

等到第二天下午安澜把他拎到河边时,他还沉浸在这种昂扬的情绪当中,扒着河岸左顾右盼,寻找着水中猎物的踪迹,似乎以为今天还能看一场精彩的表演——甚至是比昨天更精彩的表演。

当然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汹涌的河水,充满泥腥味的空气和一只眼神闪烁的美洲豹。

诺亚茫然地回过头来,看看河水,看看安澜,又看看河水。旋即,他脖子上的毛炸了起来,脚爪也实诚地往后拖沓,好像在防备什么即将到来的灾祸。

但是这时已经有点太迟了。

安澜做了一件她老早就想尝试一下却一直苦于没有尝试目标的事——

一头把大黑猫从岸上撞飞到了水里。

诺亚曾经会在每个洄游季守着溪流等到鱼群经过,一天至少三次叼着鲑鱼跑到安澜面前来炫耀战果,自封为灰狼家族里的捉鱼冠军。

曾经安澜没有办法治他。

毕竟她在拦截鲑鱼这件事上是实打实的不在行,这种不在行甚至可以追溯到她的东北虎生涯,两辈子加起来得有超过五头棕熊可以为此作证。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捉鲑鱼安澜不在行,可是捉鳄鱼她在行啊,为了将来能过上轮流做饭的幸、福、生、活,她给黑豹专门设计了一套教学计划,务必让对方体会到什么叫做保姆极狩猎课程——从入门到入土。

想到这里,安澜“慈爱”地看向河面。

此时此刻诺亚正像一只被丢进浴缸的家猫那样拼命划动四肢,前爪用力刨,后腿使劲蹬,看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淹死,而是要和什么潜藏在水底的看不见的敌人进行殊死搏斗。

关键这片水域里压根就没有凯门鳄,没有食人鱼,也没有电鳗,唯一能对美洲豹造成伤害的除了寄生虫也只有巨骨舌鱼,后者安澜长这么大满打满算也就碰到过没几次。

所以从岸上的角度来看大黑猫简直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并且还斗得十分自得其乐,独自一个人就表演完成了一部完整的水怪电影剧情。

这种事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又发生了四次。

一直到第五次下水时,诺亚才接受了他不会突然从河底被某种动物攻击的事实,把精力放到了调整入水姿态上来。

等到跳扑变得有模有样,岸边漂浮着的木头就变成了最佳的训练对象,这些浮木和漂浮在水面上的鳄鱼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帮助黑豹意识到如何在跳下去的一瞬间从对手身上获得平衡,并且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对方的后背上。

两天过去,安澜宣布是时候进行一些实战练习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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