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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她幼时也曾慈爱地抱她在怀里,也曾极度地宠爱过她,但那不过是对关在笼中的一只雀鸟的喜爱,是对圈养的小兽的喜爱,而不是对一个人。但卫载其实并不恨他,说实话,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和一个不受重视的孩子,他们到底还是父女。但是,但是,作为儿女的卫载可以与她的父亲和解,作为许晴初们的主君,作为顺应天下大势而生的新王,她无法替苦难的黎民众生原谅这个腐朽无能荒唐贪婪的帝王。今夜,她要的不是储君的袍服,而是帝王的冠冕。
她眼看着她的父亲气息一点点弱下去,他害怕了,他求卫载,他嘶吼,他诅咒,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愤恨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不动了。
卫载就那样在榻前站到天明。在黎明的曙光照进永安宫的时候,她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在外面守着的还是许晴初。
卫载看向许晴初,后知后觉的疲惫涌上来,让她心力交瘁,她艰涩地开口:“一切都结束了是吗?”
许晴初将抱在手里的白袍抖开,披到她的身上,看向她的眼神温柔缱绻,话语冰冷又炽热:“不,一切才是刚刚开始,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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