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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甚尔(驯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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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洞顶飘入的雪花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时,睡在狼怀里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她略微动了动被狼毛包围的手脚,慢慢地坐起身,朝四周望了望。狼情不自禁地细瞧她在天光下苍白却明亮的小脸,她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一样,都是纯粹深沉的黑色。

接着她的视线下移,落到身边闭目假寐的野兽上。他察觉到她的目光,紧张中有些期待,由于神经兴奋的缘故每块肌肉都在颤抖着,眼珠在合上的眼睑下乱转。她定定地瞧了他一会,然后轻轻把手放在他高耸的背上,沿着脊柱的走向,慢慢捋过那些被水汽濡湿的丰厚狼毛。从灰色长毛里捋出的水分从她纤细的指间流下,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洼。

渐渐的,他觉得身上的沉重感减轻了,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轻松感临到腰背上。那只比雪花还要轻巧的小手正在抚摸两侧包绕肺叶的肋骨,手指陷进肋骨之间的凹陷,巧妙地撇除里边隐藏的积水。以往他在雪地里穿行时,总有种透不上气的憋闷感。因为毛发里积攒的水分被低温冻结,像个严严实实套在胸廓上的冰桶,妨碍他自由自在地跑跳。

一感觉到动静就醒过来的狼嗓子里冒出愉快的呼噜,他忘记掩饰那种若断若续的低沉声音,一阵窸窸窣窣摩擦的响动后,有什么东西凑到他的脖颈旁——总归不是她还搭在自己背上的东西——他小心地睁开左眼,不偏不倚地对上她从长长的睫毛下投来的眼神。

她正把脑袋枕在他的脖子上,神情泰然自若,裸露而消瘦的手臂环抱着他宽阔的背脊。小小的肩膀上倾泻下浓密乌黑的长发,衬得发间露出的肌肤越发白皙耀眼。

她悄无声息地张开嘴,秀丽的面孔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生动。狼屏息凝视雌性唇间露出的的牙齿以及粉色的牙床,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过了几秒,她蹙起额角,脸上现出困惑、迷茫的神态。

“……啊呜?”雌性的声音轻柔而悦耳,只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嗷呜。”趴在地上的巨狼开口叫了一声,这样的叫法是不对的。

她认真地盯着他的嘴看了一会,然后也像他一样把嘴巴长大,“啊呜?”

“嗷——呜——”

“啊——呜——”

他抬起头,完全睁开的黄眼睛郁闷地瞅着她。狼用鼻子蹭蹭她的脸,“呜呜……”

这个总该会吧?

“呜呜。”

“……”还行,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救。他把下巴搁到地上,别了别耳朵。

一动一动的狼耳朵吸引了她的注意——形状是叁角形的耳朵表面覆着一层扎实保暖的浅灰色绒毛,边缘的毛毛则是黑色的,耳道里填满细密的白色短毛。她握住一侧立着的耳朵,蓬松的毛发夸大了耳朵的大小,实际上是恰好能被抓在手心里把玩的尺寸。

狼的躯体骤然轻轻一动,他感到另一边的耳朵也被抓住了。雌性把其中一只耳朵往前折,耳背上的毛同时被捋顺。这种感觉又舒服又难受,他昏昏欲睡地想,狼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的样子。她松开手,惊奇地看到被折倒的耳朵嗖的弹了回来。又薄又软的狼耳几乎可以向各个方向弯折,而且不管怎样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还有完没完了。

因为她缺少能抵御严寒的皮毛,所以只能呆在温暖的地洞里。索性外头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狼干脆整日整日地陪在雌性身边,教她如何用不同的叫声表达情绪。永远有明亮的光线从洞顶投射进来,除了落进来的雪点时大时小,告诉他时间正在向前流逝,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不动了。

只是他不会感到饥饿,不代表雌性不会。娇小的雌性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得消瘦,前几天她还能精神百倍地捏狼耳朵玩,后来便只能趴在他的胸肋上整日昏昏沉沉地睡不醒。

狼对生命气息逐渐微弱下去的同伴束手无策。他注意到洞顶落进来的雪越来越小,一如她行将逝去的性命。

“呜呜——”他忧伤地低嚎出声,舔舐她凹陷的脸颊,笨拙地摇摇尾巴试图唤醒沉睡的少女。她艰难地睁开双眸望了他一下,很快又低下了头,喉咙里回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感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这种感觉浸透全身,令四肢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而躯干则不受控制地颤栗。有长久尖锐的疼痛蔓延到每一根毛发上,喉咙里涌上反胃的腥甜感。狼干呕起来,鲜红的血液顺着舌头和白牙滴滴答答地落下。

零星的血溅到她脸上,留下格外醒目的血丝。他垂头舔舐那些破坏和谐的痕迹,混着粉红色血沫的唾液滑入惨白的唇瓣里。夹杂着鲜甜血味的冰雪让她呻吟起来,过了一会,散发着浓烈腥气的黏稠液体像蛇一样流进她张开的嘴中。

娇小的少女依偎在狼的怀中,衔着他细长的舌头如饥似渴地吞咽顺着舌沟淌落的血液,部分来不及吞咽的血浆染红她的下颌和颈项,蜿蜒的细长血痕滑过洁白的双乳,延伸到小腹,像怒放的罂粟。

血腥香艳的人狼之吻。

总算找到能让她活下去的办法,狼开始足不出户地守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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