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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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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逸心头一惊:“难道他又开始拉拢朝臣了?”

“目前看来,不过是些小官。”左思音道。“梁王一天一封问安笺地送过来,见我们毫无所动,便让吏部考功主事许昌上门来劝。”

方如逸疑惑:“此人与左家是有什么来往么?”

左思音道:“他的祖上与我家有亲,这才腆着脸登门拜访,说了一箩筐的话,听来听去,只有五个字,‘和梁王退亲’。”

左光路越想越气:“一个从八品的官,也敢上门拉扯我家和梁王的亲事,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他岂敢如此放肆!”

“其实许昌还有一重身份,倒也与我左家有些七拐八绕的亲。”左思音饮了口茶。“许昌的嫡女许风禾,与我表哥定了娃娃亲,只是许姑娘年纪还小,今岁才十五,一直没有过门。”

方如逸吃惊不小:“傅世子今年都二十七了,两人差着十二岁,这是如何定上娃娃亲的?”

左思音叹气道:“说来也是桩奇事,我表哥十一岁的时候,染上风寒,病得实在厉害,可汝阳王就是不肯请大夫医治。姑姑没法子,只得自己套了马车,带着表哥出府去找大夫。

半道上车子坏了轴,被许昌的原配夫人黄娘子遇上,黄娘子是医女出身,当即施针救了表哥。那时黄娘子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知道是个女孩,姑姑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便做主给表哥定下亲事。

谁知五年前黄娘子病死,许昌娶了新夫人,许风禾一个嫡长女,听说活得连下人也不如,好在学了她母亲的一身本事,时常出府替人看病,赚些银钱度日。许昌见我表哥在汝阳王面前不得脸,也不把这门亲放在心上。”

方如逸听得点头:“怪不得梁王会安排许昌来劝。”

“许昌劝不成,都察院那边又开始发难。昨日,右佥都御史钱梧意,揪着祖父擅自把御赐的山参送给你们家的事,在御前参了我们家一本,好在陛下是个明事理的,把钱梧意斥责了一顿。不过,这两件事一出来,我们便知道,梁王有些坐不住了。”

方如逸道:“梁王手中没有兵权,原本想捏住你们家,如今又不成了,他心里自然急得很。大将军,姐姐,你们可曾想好何时退亲?”

左光路思忖片刻:“依老夫看,梁王多半也没什么戏唱,否则早该满朝发作起来,何必只推出这两个人?左右不过这几日间罢,遂了他的意!”

方孚远道:“大将军早些把亲事断清楚,梁王也不会再盯着左家不放。”

他望了一眼左思音:“左姑娘年华尚好,总不能在梁王这棵歪脖子树上吊着。”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笑了,左思音拉着方如逸道:“妹妹,少将军说话如此有趣,我真是羡慕你。”

方如逸摇头不已:“他也就是对外人好言好语,到了家中,从来没有一句好话的,不知怎么训我呢!”

“少将军自小从军,性子直爽些也是有的。”左思音飞快撇了方孚远一眼。“听说少将军极擅枪法,我……我也练枪,不知可否请少将军指点一二?”

方孚远笑道:“哪里敢说什么指点,左姑娘有大将军亲自教导,枪法一道定是比我厉害。说起来,我早就想讨教左家枪法了,今日既来了,不如我在院中练一套,请大将军和左姑娘替我掌掌眼,如何?”

左光路一听,颇为心痒:“少将军的枪法,在漠北也是响当当的。都说你们方家的长枪对付戎族颇有心得,也叫老夫看看,学一些去,让玄海滨的将士们多些对付东瀛人的招式!”

两人出了屋子,方如逸也搀着左思音在院中坐着。

左光路高喝一声“拿老夫的枪来”,登时便有小厮飞快跑出院子,扛着一柄通体乌黑,钝光笃笃的铁枪进来。

方孚远宽下外衣,接枪在手,细细摸了一遍:“大将军的枪,果然与众不同。”

左光路声音朗朗:“老夫这杆枪虽说有些分量,耍不出什么花样式,可这样的枪却最是适合上阵杀敌,一刺一挑,最多三招,就能让敌人倒地不起!少将军试试!”

方孚远大喝一声,握紧枪杆,猛地刺出,一道疾风顿时扫过角落的桃树,不过一息,枝头的残花便扑簌簌落下来。

他单手送出,枪头当即没入土中,左脚上前一踢,长枪龙蛇般飞动起来,带起一阵劲风,看得左思音目不转睛。

几套招式下来,方孚远额间隐隐现出了汗,因着右臂上的伤还未好全,他没再试下去,恭恭敬敬地把长枪交还小厮。

左光路甚是满意,这杆枪跟着他几十年了,能轻松耍动的没几个,方孚远的臂力才恢复了四五成,居然就能练上好一会,真不知他彻底痊愈的时候,该是何等神采。

“少将军好厉害!”左思音双眼明亮,目光一直跟着方孚远,不肯离去。“不知少将军是否读过钱国公的《长枪论》?”

方孚远随意抹了把汗,笑道:“原来左姑娘也读过钱国公的大作,可有什么高见?”

方如逸对长枪不感兴趣,见哥哥过来,便起身让出位子,由他们两人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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