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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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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回过头来再想,自己没必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立即打消了念头。

只瞧他慢慢靠得越来越近,连身上的味道都能闻见。

孟庭许抬眸,清澈的眼睛闪了闪。容貌甚是清秀,越看越是心悦。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袭来,慌忙往后退了小步。又见秦淮川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好像自己受伤了似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晃眼一看,脸上又没了表情。

顿时摸不透,只好也盯着他。

秦淮川一边伸出手背量他的额头,嘴里说:“庭许,你身子怎么病的?”

孟庭许躲开,说:“小时候病的,不要紧。”

讨好

秦淮川说:“不管如何病的,总得有个由头。”

孟庭许说:“生来就有病,大喜大悲碰不得,算命的说我活不长。”

那算命的还说,命格有变,遇贵人才得以解。

秦淮川一愣。

“算命的说了不算,封建迷信,有什么可信,你宽心就好。”

说完话,问他回不回。

孟庭许这次放慢了脚步,说:“你走前头。”

两边屁股都打了针,走起路腿疼得厉害。又是因为体质的缘故,晚上还瞧见早晨的那一针泛着青红。

上了医院楼梯,护兵见两人回来顿时精神百倍,站得笔直。

孟庭许说:“这里没有你睡的地儿,你回家去吧。”

秦淮川酝酿了会,想把孟幼芝受伤的事情告诉他。

俩人互相瞅了几眼,孟庭许问:“有事?”

他摇摇头,心虚极了。

“既然无事,你该回去。”

秦淮川站起来:“好吧。”

说来也怪,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去。孟庭许听见关门的声音才躺下,胸口越发疼得死去活来。

翌日天刚亮,孟幼芝就跟着秦淮川来了医院。

敲门进来的瞬间,孟庭许惊然僵直了身体,眼神看向门口站着的秦淮川。

不是说好了不让妹妹知道的吗?

瞥见孟幼芝额头上的伤口,他掀开被子就要上前去找秦淮川问话。秦淮川抬脚进了病房,走到一侧准备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孟幼芝见状急忙说:“哥哥别起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已经打了破伤风擦了药,无碍的。”

孟庭许托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眉头一皱,问:“你跟我实话,到底怎么受伤的?”

孟幼芝眼角滑下一滴泪,泪汪汪地看着他:“是我……是我摔的。”

他妹妹说谎时心跳会加快,有点结巴,打小就不会骗人。现在看来,这伤口肯定不是她自己弄的。孟庭许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余光扫见秦淮川一脸严肃。

孟幼芝不说自己是如何受的伤,害怕因为自己让哥哥丢了秦公馆家教的工作。

而此刻深知妹妹脾气的孟庭许没再问下去,明面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孟庭许问:“能送她回家吗?”

秦淮川抬手,叫听差的护送二小姐回去。

病房内只剩下俩人,外头正好送来了早饭,秦淮川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孟庭许坐在床边,吃了两口,说:“我想明天出院。”

“庭许。”秦淮川温声叫他,又道:“你还未完全恢复,等痊愈后再出院吧。”

勺子落在碗中,清脆响了声。

“我知道,是我没照顾好你妹妹,我向你赔不是。但你的身体要紧,还是等医生准许了再走,好吗?”

孟庭许没应,心口突突地跳个不停。

一年前,在那个狂风肆虐的雨夜,南下的货船忽然与海底礁石相撞,导致船体开始倾斜,船员四处逃窜。

大量海水侵入船舱,巨大的浪潮差点儿带走孟幼芝,如今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惊胆颤的。

越想心就越难受。

孟氏乃是杭州第一世家大族,门中富贵,孟庭许自幼过着奢华糜烂的生活。吃穿用度一律是上流阶层的标准,只是家主古板守旧,随着新潮流发展,思想渐渐落后。

族中人心怀鬼胎,同床异梦。将家族财产挥霍一空,陈旧老套的观念已经不再适合新时代。

孟家家主去世,习惯花钱大手大脚的族人却依旧不知拘束,坐吃山空,仍然过度挥霍。

面对着这亏空巨大的钱庄,再也支撑不住,族人四散奔逃。

终究是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说什么都已无用,只留下无尽凄凉。

现下身边只剩下孟幼芝,说什么也不能把她丢了,更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秦淮川见他不言语,想讨好他,便亲自拿起勺子将白粥送到他嘴边。

“喝点吧。”

“不用,我不喝。”

“还是喝点吧,早饭是要吃的。”

“不必你亲自喂我,我不喝。”

孟庭许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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