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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1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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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啥都没。”

当年外公因为一直经营棺材铺,所以他也就被列为了社会主义无产阶级革命的敌人之一,他老人家住过牛棚,游过街,还上过批斗大会。也就是因为那些年的折磨,所以他的右腿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在晚年的时候那条腿走路有些瘸。

“当时的红卫兵现在还在不?”

说到这儿,外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在,咋不在啊,那些个兔崽子们现在见到我都还觉得难为情。”

查文斌应了一声过后便不再多话,到了夜里,他牵着黑子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儿,便离开了。

他去了哪儿?他自然是没回家,而是先去到村公社的仓库。看仓库的也是个五保户,家里房子倒了没地儿住,村里就安排他住在这儿,顺便一个月给点伙食钱。

提了两瓶酒,一包花生米,那老头便给查文斌开了仓库大门,里头堆放的主要都是村里的农机设备和种子化肥,还有一些则是集体粮食和过去留下的旧资产。至于那口棺材,守门的老头交给查文斌一盏煤油灯指了指方向便走开了,很显然,他不愿意接近那东西。

棺材被堆置在一个小角落里,上面积满了灰尘。查文斌用手一抹,下面的漆面果真光亮如新。如今这棺材里头堆放着收来的粮食,用麻袋装着的稻谷和玉米取代了原本死人该躺着的位置。

棺材很厚实,敲上去沉闷有声,丝毫看不出这东西曾经入过土。如外公所说,这口棺材的头很窄,而尾部却很宽,这种设计,查文斌也是第一次见。按说人死之后都是按照身体的结构把棺材打造成头部宽高,尾部窄低的,或者通体一样宽的长方形,这种倒梯形的确实有几分古怪。

出来的时候,太师椅上空无一物,查文斌凝视了好久也没见那白衣人再次出现。拍了拍黑子的脑袋,那只狗却只顾着舔着他的手掌,似乎也没发现这里有任何异象,要知道黑子可是开了天眼的,若那白衣人真在,它是决计不会瞧不见的。

出了仓库,抬头瞧瞧夜里的星光还挺足,外面的路能隐约瞧见十来米的影子,他便拍了拍黑子,一人一狗朝着村子后面的大山走去。

这座山的后面到底有多深,谁也说不好,就是这里的农民上山打柴的挖草药的也都没到过底。总之这片山,似乎是一山接着一山,绵延了好远,从来没有人翻过这山能够看见人烟的,我妈小时候也去那边打猪草,挖草药,她常高速我外婆家后面那片山是十万大山,没有尽头的。

路过当年的那个小水库之后,里面便是伐木留下的小道,再往里面就彻底没了路。查文斌沿着一条小山溪,其实就是小沟往上走,因为既然这山上曾经有人活动就肯定需要水源,通过河流去找曾经的遗迹是最快也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超子告诉他的……

遇“故人”

山路漫漫,夜间更加难走,人常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同理,人亦有人的路,鬼亦有鬼的路,这种深山老林子里头随时都会飘着你所不想见到的东西。

何为人路,何为鬼路?若是在马路走,那尽量挑中间,马路的两边是留给阴间的那些人走的;若是在巷子里头,也请尽量别靠着墙壁,因为灵异的事多半是你会看见墙壁上多出了一个人影在走,那个影子便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像查文斌今晚走的这种林道,根本就没有路可言,如果想要避开那些不愿意碰到的东西,最好的办法是尽量绕开那些树冠下方,走在能够看见星光的开阔地。若是林子过份密集,那只能是用法器开路,没有法器的也可以佩戴一些开光的护身符。

不过他可不在乎什么鬼路人路,就算是阴阳黄泉路,查文斌照样一条道走到黑,不怕被碰到鬼,就怕碰不到鬼!

夜晚的林子的点点亮光,有的是萤火虫,有的则是鬼火,也就是鬼灯笼。最好的甄别办法便是萤火虫的光是闪动的,光体明亮度较高,偏黄色,个体比较小,游动的方向比较无序。而鬼火则明显要更大一点,颜色主要为青绿色暗光,远远看着外层光线比较朦胧,要么突然熄灭否则更像是死光,既不会闪动的光。

本来鬼不犯我,我不犯鬼的态度,查文斌牵着一直保持警惕和不安的黑子沿着小水沟慢慢往上走,一直走到了半山腰,觉得嘴里有些渴了便俯下身去捧水喝。

这山里的溪水原本是甘甜无比的,可查文斌才放到嘴边便嗅到这水里有一股尸味儿,虽然很小,但依旧不能逃过他这个跟死人打了数年交道的道士。

查文斌面不改色的双手一搓,假装做了个洗手的动作,一旁的黑子以及急不可耐的在嘴中发出哼哧哼哧的威胁声,查文斌却拍了拍示意它要安静一点,然后便就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休息。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块石头不是你可以坐的。”

查文斌回眸一看,一个穿着青色纱裙的妙龄女子正在自己身后站着,苗条婀娜的身姿,精致不带一点瑕疵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双带着点点游离之情的眼睛处处透露着哀伤之情,让人直觉得怜悯。

这份美,就一如查文斌也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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