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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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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元手一僵。

他气得手直打哆嗦,“你,你小子!”

晏决明看他气不可耐地跑出门看棋谱去了,忍不住轻笑一声,可那笑意旋即便消失了。

他何尝是担心姨母认义女之事?阿荀有多么好,只要他知道,姨母必然也会知道的。

只是,他要如何说,他这段时间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呢?何况,还有至今仍在胡府潜伏的阿荀……

姨母一向便不喜他搅和进朝堂之事中。或许是母亲的早逝、自己当初被拐走的意外,姨母对他总有种保护过度的心态,不愿他置身险境。

可矛盾的是,姨母也不舍他为了太平,一昧藏拙,最后平淡余生。

姨母虽容易关心则乱,可她对他的期望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初入京城,被家族的期许和自己严苛的要求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姨母的信里写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相信你自己,你是崔清的外孙,是崔怡的儿子。

晏决明叹口气,不再去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也无益。

傍晚的渡口边,仍是人声鼎沸。扬州物阜民丰、交通畅达,渡口上,往来车马络绎不绝。晏决明、王伯元站在渡口不远处的垂柳下。夕照从柳叶之间漏下来,斜斜落在脸上,更显得二人俊逸非凡。往来的姑娘小姐,都忍不住投来羞怯的目光。

不多时,一艘船靠了岸。崔夫人扶着婆子的手悠悠走下船,晏决明迎了上去,笑道,“姨母,舟车劳累,辛苦您了。”

崔夫人抬起头,看见外甥熟悉的脸,忍不住红了眼眶。王伯元适时凑上来,打趣道,“伯母,快请上车吧,少亭在这巴巴望了许久呢!他肚子叫了几轮了,我可都听见了!”

崔夫人正拿着帕子擦泪,闻言也笑了出来。一行人欢欢喜喜上了车马,一路往观宅去。

众人在观宅用膳,席间王伯元插科打诨、更是逗得崔夫人笑意连连。等到膳后,众人慢慢散了。晏决明送她回院子,二人一路无言。

等到进了院内,崔夫人端坐上首,缓了几口气,才厉声问道。

“决明,你与我说清楚,你此番来扬州,究竟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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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 你与我说清楚,你此番来扬州,究竟是做甚!”

崔夫人厉声问道。

三月初,太子离京督查荆州河道疏通、堤坝修缮。这个消息一出, 满朝文武心中便都有了数, 这是太子正式踏入朝堂的第一步, 也就此与誉王真正打起了擂台。大臣官员们心中各有思量, 孟忻、崔夫人更不遑多让。

孟忻在朝中向来不偏不倚,本就没有结党站队的打算。可他二人却担忧晏决明。

宁远侯向来是个滑不留手的,看上去与谁都交好, 可从未切实参与过夺嫡的纷争中。从前太子还未崭露头角, 还可以说晏决明不过是少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可今非昔比,晏决明在府中又要如何自处?

崔夫人本想找机会与晏决明好好聊一聊,可还没等她忙完手头的事,晏决明竟就一声不吭地跑去扬州了。

打着回扬州打理先母产业的幌子, 结果流言放得满天飞, 半个京城官宦之家都快知道晏家书房里,这对父子如何争吵的了!

崔夫人若是能信了那些刻意散播出去的流言,这些年和晏淮的交道就算是白打了。

她当即就想去扬州问个清楚, 可偏偏此时孟家一位长辈去了,各种事务压在头上,直到现在才有空来。

若晏决明真如流言那般, 是被晏淮“放逐”到此地, 她恐怕还要松口气。她就担心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真的掺和进扬州这一滩浑水的官场中。

晏决明站在她身前,闻言也未慌乱, 反倒从身侧端来一盏茶,恭敬奉上去。

“姨母息怒。别的先不说,这茶可是今岁的上品,您先润润口。”

“你!”

崔夫人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气恼,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接过了茶。

茶入口,满嘴清香,是她喜欢的风味。她那满肚子火气终于稍微消了些。

放下茶,崔夫人苦口婆心地与他说道,“决明,你如今不小了,一举一动都不是儿时那般,能用小儿顽劣、少年意气敷衍过去了。你要想清楚,走上那条路,轻易便回不了头了。”

崔夫人说得委婉,可话里的意思,二人都心知肚明。

晏决明在她面前坐下,沉稳道:“姨母,您的苦心我明白。从入东宫那日起,我心中便早有打算。这些年我也未曾懈怠,行事步步小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即便事不成,也能尽量全身而退。其中种种,孩儿不便明说,还望姨母放宽心。”

崔夫人沉默了。她久久凝视着面前这个少年人,他的肩膀不似从前那般单薄,早已有了成人的模样,目光更是坚毅果敢。不知怎么,那目光突然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崔清。

二人这肖似的气度让她心生哀戚,半晌才软下口吻,道:“你大了,很多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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