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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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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两女儿住到初五再走,让她们多体验体验郑惠玲小时候的生活。

可惜到晚上,苏妙就生病了,发起了高烧。

朱齐梅问旁边人家借了体温计一量,38度4。

“感冒了,没事,睡一觉就好。”苏宏对朱齐梅说。

可是第二天,苏妙的烧依然没退。

乡村地方,条件有限,苏宏只得让苏妙躺床上休息,哪都别去。

苏沁负责照顾妹妹。

夜晚,太阳刚落,苏宏正和郑刚喝酒呢,就听外头一个粗鲁的女人嗓音响起:

“朱老太,朱老太,快点!蒋友财家开始了!”

朱齐梅忙放下碗,回道:

“好嘞!”

随即郑望德和郑刚同时放下酒杯,郑刚问了句:“今天这么早?”

见大家都匆匆忙忙的,苏宏一愣。

“妈,什么事啊?”

“蒋友财家,今晚给他儿媳妇浸尸!”朱齐梅回头说道,“哎,对了,你也是咱家人,要一起去!”

“哦……好,浸尸是什么意思?”苏宏疑惑。

“小惠以前没跟你说过?”

“还真没有。”

“行了行了,我边走边跟你说,不然来不及了。”郑刚一把拉上苏宏,四人迈步出门。

“这个……沁沁和妙妙不用去吗?”苏宏多问一句。

“小孩子不用的。”郑望德回答。

路上,郑刚跟苏宏解释清楚了浸尸是怎么回事。

原来,花蛇村向来有个习俗,便是谁家人一死,就用某种药水浸泡,腐化尸身,起到缩小尸身的作用。因为花蛇村的世世代代,对银杏树都有长年累月的信仰,据说花蛇村的祖辈,在古代是一群逃兵,被敌军追杀至此时,正依靠几株枝叶茂盛的银杏树遮蔽,才侥幸逃过一劫。所以他们认为银杏是神灵对他们的庇护,是神的象征,就地住下后,他们便让后人种植了更多银杏,几乎遍布整个村子。到了近代,花蛇村还搞出一套亡魂祭树的仪式,便是将人死后的遗体塞到银杏树的树干里,封存起来,让人转世也求个神灵保佑。但村里人多,银杏树毕竟有限,怎么办呢?于是又发明个法子,取附近河水,调制成一种药水,缩小人的尸身,变成一具瘦尸,如此树里就能藏进更多遗体了。至于这种药水配方,仅村里少数几人掌握。

久而久之,浸尸仪式已然成为花蛇村最重要的传统,一般在人死后七天内举行,并且规定全村成年人都得参加。

苏宏听后,顿时觉得这地方风俗听着有点瘆人,如果放在城市,应该算犯了侮辱尸体罪吧?

不过一个落后偏远的农村,估计也没人计较。

他也现在才明白,为何寿衣店的寿衣都做那么小,正是因为每具尸体都被“缩减”过了。

从郑望德家到蒋友财家算有点路程,绕过两座小山坡,一行四人才踏至蒋友财家门前一块空地。

这时苏宏看到,现场一大群人,正围着两个大火把,火把中间,蒋友财媳妇的尸体被盖了白布,身下铺张草席,直挺挺躺在地上。席前几个人哭哭啼啼,也分不出真哭假哭。还有两老头,在一旁不知嘀咕些什么。

除此之外,不远处摆有一只墨绿色水缸,目测可以装下三四人。

刚才朱齐梅告诉苏宏,这个蒋友财的媳妇是在猪棚里喂猪时昏倒,然后翻白眼死的。死状还挺惨,居然被自家几头猪咬了几口,要不是发现得早,估计整个尸体都被猪啃没了。

苏宏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昏倒就死呢?死因是什么?

走入人群后,郑望德悄悄对苏宏说,这个蒋友财,早几年和他算有点交情,近几年就不来往了,他家鬼事情也多,阴阳怪气的。

其实,不止蒋友财家,村里的其他人,苏宏同样觉得有些阴阳怪气。好像个个都不怎么高兴,情绪很低迷。一张张脸显得病怏怏的,尤其中老年人,基本是骨瘦如柴,随时要倒下似的。

还有处小细节,被苏宏观察到了。就是村里好多人的指甲似乎出了问题,老在抠什么东西,甚至用指甲在树木或墙上划来划去,光听这声就觉得难受。

包括朱齐梅,她的两手手指也常像挠痒似的划皮肤,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另外,村里比昨天更臭了。苏宏确定和这具尸体无关。

人全到齐后,浸尸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蒋友财家人全部跪坐地上,有个哭丧人,带头哭了约十五分钟左右。随即一个老头再去尸体旁用方言说了一大通话,苏宏听不懂,不过他知道这种话肯定没什么内容。同时,另一个老头命人清洗水缸。

过不多久,浸尸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家人均跟蒋友财媳妇拜别,真是哭得伤心欲绝。

接着两名壮汉抬起尸身,慢慢放入水缸,两老头又分别拿了一袋子药水,徐徐倒入缸中。苏宏看得清楚,这药水是深红色的,他很好奇药水成分,怎么能够通过溶解或腐化的方式,缩小人的体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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