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顾雍还是震怒,他没想到长子竟然没有安排,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父亲,不必恼怒,我自幼随祖父长大,自认为虽不是惊世之才,但起码是没长歪。当初入仕,没得家族一点照顾,也走到了现在。启陵比我当初的情况可好太多了。”顾国安站起来,躬身说道,他一点儿没被顾雍的怒火影响到。
说起他当初的遭遇,具体什么情况,现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你……”顾雍不免心虚。
“孩子各有各的缘法,我不会过多的干涉,要是启陵能得名师看中,我自也是备厚礼去拜访的。入学国子监这事儿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启珪性子安静,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是常常练字到深夜的,我和他说每日练字二十页,就是再累也会坚持完成,这样小就有这样的自制力,我是自愧不如的。所以就算在国子监,没有夫子专门盯着,也不会荒废学业。且启珪这孩子的性子过于内敛,想让他和同龄人多交流才出此对策的。但启陵您应该比我清楚他的性子,现在还是放在身边儿更放心些。”顾国安陈述道,声音不疾不徐。
顾国安从不否认自己为幼子想的更多些,但对于长子,他也不是没有考虑的,长子的性子,要是撒手放出去,那是能把天捅出窟窿的,跟在他身边,起码祸事能少一些,他也想板板他的性子。
顾雍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儿,心理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儿,他心里火气更胜,这是说长孙被他教养的不够勤奋好学?但却没有再发出来,现在的长子,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被他随意扔进后山的小崽子了。自从五年前,他在自己面前摔门而去,父子间本就微薄的情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不想在现在挥霍殆尽。
顾启珪当然是不知道书房这些事情的,只是他也不好过就是了。
自从顾雍和安氏住进了‘南行院’,他就得每天过去请安,这事儿本也不难,可这祖母的做派实在让人糟心,每次都左拉右扯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明明知道他还要赶去国子监,就是不放人。
每日晨起,用好早膳去请安,回来再去国子监,总是紧赶慢赶的。有几次,顾擎赶着马车还差点撞到人,想想就觉得惊险。
还有好几次都差点迟到,慌慌张张地进入国子监,踩着上堂的铁铃声进堂,夫子都比他来的早。最最倒霉的是只要他险些迟到准得碰到季太傅,只要一看到季太傅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顾启珪就觉得肝儿疼。
为这事儿,顾启珪都不想回家了,请安这事儿耗神又费时,再加上安氏也不会因为他每日去请安而对他有所改观,实在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不值。
朱氏自也知道这事儿,她心疼孩子,每天都着急忙慌的,就连晨起打拳习书的时间都被压缩了。
她实在想不到,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婆母越来越解放天性,和之前时常挂着和煦表情的安氏大相径庭,这样的安氏实在不好对付。
可是就算再怎么样气氛,朱氏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的。那是婆母,是长辈,她作为儿媳实在不便和她起争执,这要是传出去,京中贵妇不得笑话死她,这婆母才来几天,就起争执,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再有,本朝讲究仁德孝廉,要是因此影响到夫君就得不好了,这是个大事儿。
这事儿不宜当面硬杠……
嗯……所以,顾启珪躲到了师父师娘那。
陈恪和曲氏自是很高兴地,曲,是师娘娘家的姓氏,因为师娘商户出身,着实不显贵,所以也很少有人称呼她的姓,都是称呼她“陈夫人”的,就连顾启珪也是偶然听自己娘亲说才知道的。
在陈府,顾启珪过得就比较顺心了,偌大一个陈府就他一个小孩子,大家都围着他转,师娘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师父,每晚都是陪他到练字结束,把他送回院子,才去歇息的。
可是啊,在陈府呆的再舒服,也不能不回家啊,顾启珪禁不住叹气。
其实对于自己家里的那几尊大神,除了祖母安氏和二婶小安氏时常搞些小动作,其他还算好吧。
安氏自不必提,那些小动作,大家都瞧在眼里,也都懂她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说罢了。
对于他家便宜大哥,顾启珪觉得抛去其他感情因素,顾启陵倒不能说完全是个纨绔子弟。虽说性子跳脱,放任不管可能捅破天,再加上性子有些懦弱和自负,但就总体来说也只能算是一个熊孩子,坏孩子倒不全是的。
端看他对顾烟琳就懂的让步,对祖父祖母和小安氏也恭敬有加,就知道,这是一个重感情的。
可是如果他重感情的对象能换一换多好,稍微换一个正常点的,看他对自己和姐姐们爱答不理,顾启珪就觉得闹心。
这样的性子,再加上不是一个能轻易听进别人意见的脑子,他们家和便宜大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二婶和三堂姐也是不省心的,看二婶话里话外挑唆娘亲和便宜哥哥,就知道她动机不纯。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算再拉拢顾启陵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把顾启陵过继到二房不成,要是她是这样想的,顾启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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