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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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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殿下能够休书一封,让小女能够保住性命,远离这样的困难,微臣也是心中宽慰。」

「微臣深知此举会让皇上为难,只是微臣在朝中任职多年,素来兢兢业业,为朝廷尽忠,为皇上尽心,多年劳苦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念及此,为微臣小女做主……」

闫尚书言罢,再次深深跪拜。

只是这次一拜,没有再起身。

秦毅澍看着匍匐在地的闫尚书,眼中掠过一抹寒意,更多的是恼怒。

恼怒秦霈垣竟是下手如此狠毒,这般毒打自己的侧妃,如此拿人命当儿戏。

更恼怒闫尚书此时求他来做主的举动。

自然了,女儿被丈夫毒打,娘家人出面撑腰,这是寻常事。

可这门亲事是如何来的,闫家是如何揣测圣意,是如何想着处心积虑地争权夺利,寻求靠山,秦毅澍还是看在眼中的。

从前不敢出声,哪怕秦霈垣成了残疾时也一直将此事摁下不提,反倒是等到太子之位尘埃落定时,才来参了秦霈垣一本,甚至想要将闫思颖带走。

如此一来,是要将闫家与秦霈垣彻底划清了界限,方便他下一次再去寻找粗壮大树。

甚至还可以以这次上谏作为投靠新靠山时的筹码。

不得不说,闫家的算盘打的当真是好。

敲打警告

审视的目光在闫尚书身上停留了许久,又在思量了片刻后,秦毅澍开了口,「此事朕知晓了。」

「秦霈垣为夫不仁,苛待妾室,实属不该,罚秦霈垣一年的俸禄银两,闭门思过三个月,以示惩戒。」

「侧妃闫氏受了极大的委屈,赏灵芝一对,百年人参五株,各色绸缎二十匹,特允许侧妃闫氏近日不必在大殿下府上居住,可回闫家修养,朕会派太医为其诊治。」

罚了秦霈垣,赏了闫思颖,但对和离之事,却绝口不提。

闫尚书先是谢了恩,接着心中盘算了许久,又道,「皇上,小女福薄……」

恐怕不能再陪伴大殿下左右。

「既是如此,那朕便命国寺为闫氏祈福,如此可好了?」秦毅澍的音量略高了几分,语气也是重了许多。

天子威重,身上素来都有不怒自威,令人生惧的气场。

秦毅澍如此,跪在地上的闫尚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再偷偷抬头时,看到的是秦毅澍目光中透着的浓浓冷冽。

闫尚书的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大约是因为心中害怕的缘故,闫尚书此时脑子转的飞快,猜想着此时秦毅澍心中的情绪。

因为秦霈垣成为残疾,加上这段时日屡屡有人弹劾秦霈垣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等事,皇上此时应该是厌弃着秦霈垣的才对。

而他此时往这猛火上添上一勺油,也没什么不妥,更不会显得突兀。

尤其他平日里在外一直都是疼爱女儿的形象,此时为了女儿豁出去不要仕途颜面,也实属正常。

在旁人眼中,他此举并非会显得落井下石,反而显得颇具有真性情,皇上也会因此而无法责问他。

原本这些事情盘算的都好,可为何此时看着皇上的目光神情,怎么都觉得不对?

闫尚书心中犯嘀咕,秦毅澍却是开了口,「朕念及你一番疼爱女儿之心,朕亦是会对秦霈垣多加管教,往后必定不会让闫侧妃再受这样的委屈。」

「皇上,微臣……」

闫尚书有些不甘心。

此时若是不能让闫思颖和秦霈垣和离,再往后,便是没有机会彻底划清界限。

「说起来,你倒是叫朕想起来一桩陈年旧事。」秦毅澍道。

闫尚书愣了一愣,「不知皇上所说何事?」

「早在朕刚刚登基之时,朝政不稳,一些宵小之徒仗着先帝的宠信,意图在朕的跟前耀武扬威,背地里更是做了许多小动作来为难朕,朕本念及他们皆是朝中老臣,不想将事情做得太难看,可他们却并不收敛。」

秦毅澍道,「朕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些人的错处一一揪了起来,一笔一笔的来算账,到最终这些人该革职查办的革职查办,畏罪自尽的畏罪自尽,可以说并无一人善终。」

「对这些事情,闫爱卿,你怎么看?」

皇上,这是在敲打警告他吗?

是不是皇上已经知道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

可他做的那些事情那般隐蔽……

且这么多年,他做下来了那么多的事情,倘若皇上当真知晓的话,又岂会让他担任吏部尚书,如此重要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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