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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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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纱布缠上,打上结,过了很久才说下一句话:“也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把你当作妹妹。”

他抬眸,眼里的内容不知何时变得浓烈炙热:“从当日看到你在殿中起舞的时候,朕就想要你。”

江柍屈辱地低下头去。

她无法忍受他这般赤裸裸的示爱,恍若强制地将手伸入女子衣领般无礼和狂悖。

宋琅见她这样,依旧没有动怒,反而自嘲一笑。

他余光看到她手上的玉镯。

事实上,方才从他为她敷药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个镯子,

江柍压了压心头的戾气,说道:“碧霄几人,你放过他们。”

宋琅略一抬眉,饶有兴味笑道:“你还真是对所有人都仁慈如圣母,唯独对真正需要救赎的魔鬼,置之不理呢。”

思之如狂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江柍抿紧了唇不想说话。

宋琅道:“你放心, 朕不杀她们,却也不会放过她们,就让她们守在皇陵, 好好陪伴‘你’吧。现在伺候你的人里有朕培养多年的血滴子, 想必比高树还能护你周全。”

江柍皱眉, 想起飞羽阁这些宫娥都这般冷漠, 便恍悟过来,暗暗握紧拳头。

宋琅瞥见,又是一笑, 他伸手, 捞起她的手腕, 盯在她的手镯上。

声音残忍如刀锋:“这枚玉镯是属于迎熹公主的,不应该继续戴在你的手上。”

他将手镯摘下。

江柍一怔, 拼命后缩, 厉声质问:“你怎能连这点念想都要抹杀!”

宋琅却攥着她纤细的手臂, 硬生生把这玉镯撸了下来,挣扎之间,江柍的腕掌处直接青了一片。

他起身,将那玉镯放在光下欣赏。

本想直接告诉她叶思渊已死, 可一个更好玩的念头在心里滋生。

他道:“朕忽然想起来,有两个人你应该见一见, 可惜那两人此时不在郢州, 改日朕定要在鸿台宴请他们,你既是朕新封的贵人,自然是最合适跟随朕出席之人。”

江柍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目光还在玉镯上没有移开。

宋琅心头的酸意更盛。

又笑道:“那二人大抵会让你惊喜。”

他将玉镯紧紧握紧手里, 手劲之大, 几乎能把这镯子捏碎。

在江柍恨意滔天的目光中,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江柍在床上坐了许久。

这是一个多云天气,白花花的云朵如柔软的绵羊,在碧蓝的天空中悠闲徜徉。

人要是也能化作一缕云,一阵风就好了。

她到下午才起来用膳。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悲春伤秋,养好身子只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她目前能够办到的唯一一件事。

如今她就似那瓮中之鳖。

碧霄几人已被派出宫,暂时安全,她少了许多顾忌,可同时也说明,她在这深宫中再无可信之人,万事只能靠自己。

刚才母亲来时,她已暗中提醒,让母亲传信给沈子枭,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避免他不要关心则乱,做出许多冒险的事来。

母亲乃是江家主持中馈的大夫人,并不是个没主意的人,想来极大可能办成此事。

太后已死,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迎熹需要担心。

江柍隐隐不安。

也不知迎熹有没有接受她当时的建议,暗中伪造纪敏骞通敌的证据。

其实当初江柍出此下策,并非以为宋琅会轻易就弃用纪敏骞,而是看准了宋琅多疑,一旦给他心里扎上刺,就算这根刺不会伤及性命,可到底会让人心里难受。只要难受了,时间一长,无论是拔出还是任他融进血肉里,总要解决。

既然宋琅不好对付,就只能去试一试,他的左膀右臂是否好对付。

江柍暗暗琢磨,看来关键之处,还是迎熹。

她得想办法再见迎熹一面才是。

在绝望之中,江柍从未放弃过自救,可迎熹却不行。

福宁宫那场大火,让民间生出许多闲话,有人说皇宫里风水不好,有人说太后女主涉政触怒祖宗,不然怎会在十年之内接连两场大火。

那日宋琅放火烧宫的时候,迎熹昏倒在殿外的鹅毛大雪中,而太后则丧生于殿内的滔天火焰中,这一幕后来始终是她的噩梦。

她到济慧寺为太后亡灵超度,听到街上的闲言碎语,原本摇摇欲坠的心便彻底坠落深渊。

她大病一场,一到晚上就高烧不退,喃喃说胡乱,差点没救回来。

赵华霁这日来府上看她。

见她已经快要病死,忍不住号哭一场。

待平复下来,便对纪敏骞说:“我和太后在闺阁时曾结识一个苗疆游医,早些年他曾两次把将军从鬼门关拉回来,后来爱爱和迎熹调换身份,太后重用此人,祛除了爱爱手上自打娘胎里带来的红痣,后来我见太后与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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