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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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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心里却只想冷笑。

只一年?

好个冷心冷面的男人,如此会权衡,果真是帝王心肠。

沈子枭往床上又靠了靠,问她:“还未问过你,你的表字是什么?可曾有乳名?”

话锋突变,江柍微愣。

迎熹因着有封号,故而便没有另起表字,平日里太后唤迎熹“阿璇”,便是乳名了。

而江柍是有表字的,唤作未央,却不常有人叫,在家里父母和哥哥们常换她的乳名“爱爱”,取心爱之意。

“宫中人能唤我名字的不多,故而没有这些。”江柍道。

沈子枭笑:“你既唤我夫君,我怎可一直叫你迎熹,你没有小字,我便另取一个给你可好?”

江柍问:“什么?”

沈子枭想了想说:“你如此娇俏可人,不如叫你‘可人’如何。”

江柍不愿,只说:“不像个公主的名字,像侍妾情妇的。”

沈子枭便笑深了:“又不是叫给外人听的,像情人的名儿反倒亲昵些。”

他说着已俯下身吻了吻她。

江柍已经失去了大名,不想再失去小名,便存了私心,大着胆子说:“可人?可爱?不如叫爱爱吧,像一个被宠溺着的小女儿名字。”

沈子枭呢喃着:“爱爱?爱爱……”唤了几声,便觉心生爱意。

不由刮了下她的鼻尖儿,说道:“既如此,以后我都这样叫你。”

江柍笑着说好,又道:“那夫君可有乳名让爱爱叫?总不能每每只叫夫君吧。”

沈子枭说:“我表字‘凌霄’,倒没有小名。”

江柍便搂着他的脖子,笑说:“太好了,不如我也给你取一个,以后咱们换着叫。”

她最是懂得如何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如何能不依她:“听你的。”

江柍想了想,便说:“夫君行七,我唤你七郎可好。”

他一笑:“随你取什么,我都甘愿的。”

说着话便俯身下来去吃她娇唇上的胭脂。

她亦抱紧了他。

窗外是弯月如钩。

作者有话说:

“夫君行七,我唤你七郎可好。”对此我朋友的评价是,还挺会省事哈哈哈。

梅坞醉酒

◎杀了迎熹,天子之位便是你的◎

江柍半夜醒了一次。

沈子枭梦魇了,她睡得正迷迷糊糊,便听他在呓语:“不要,父皇,不要。”

她被他折腾得连指甲缝儿都累得慌,虽觉出他似乎梦到了极糟糕的事情,却仍懒得睁眼。

直到感觉他遽然攥紧了被子,挣扎道:“母后,母后……”

江柍才终是掀开了眼皮,微微起了身,撑着手臂看他。

窗前只留了一盏灯,足够让她看清他紧皱的眉头:“夫君?”

唤不应。

她又喊道:“七郎?”

他还是不应,额上细细密密渗出许多汗珠,脸上亦满是痛苦神色,又说:“我杀,我杀就是了。”

江柍莫名觉得心一颤,再来便是小声地又叫他一声:“沈子枭,你醒一醒。”

他却渐渐趋于平静了,紧攥着被子的手也松泛了下来,说道:“马上就不疼了……”而后再也无话。

江柍又定定看了他许久,忽见一道水痕从他的眼角滑落。

她伸手抹了去,心想道,不可能会是泪。

顿了顿,便重新躺回被窝,翻身睡了。

将要睡熟的时候,只觉有人从背后拥住她,她懒得动弹,便任他抱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沈子枭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他发现自己正拥着江柍,动了动胳膊,江柍竟也没察觉,看来睡得很酣沉。

他起了身,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扶銮殿外多植潇湘竹,千百竿交映着,几乎遮掩了宫墙,成了一圈儿竹篱。

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与绿意相映,隔着窗子看去,颇有诗意。

然后不知怎地,原本起床时他是不记得这夜做梦了的,此刻他又忽然想起梦的内容。

他梦到了从前。

当日父皇发现母后心系之人并不是他,便废黜了母后的皇后之位,再后来,父皇见母后丝毫没有求情之意,便赐母后白绫。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母后去死,便不断乞求父皇留母后一命,原本父皇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偏母后不肯回头,竟决绝而死。

亦梦到了现在。

父皇说

父皇朝他脚下丢来一柄宝剑,剑身触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似乎没有犹豫太久,便说“我杀”,然后他真的把那柄剑刺入了她的心脏。

当时迎熹是什么神色,他模糊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似是哭了,委委屈屈说,夫君我疼。

犹如往日恩爱时她耍赖撒娇之言。

可这回他没有去抱一抱她,只站在一旁,任她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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