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 4)
下,思绪却不曾停止这份不快的心情延续下去。
确实她有恩于镜堂,但不代表亏欠了他。就因为被照顾了,就非得要鞠躬尽瘁了吗,这是应该的吗。三番四次的出手相助,亦没有拜託那个人,她也是不愿意的啊!
这种,彷似没有了他就甚么都做不了的……看扁人的行为。
「嘖。」
这么一想,她发觉自己根本无法爱上任何人。
「到了,」
驀然,走在前头的人脚步一停,害没有在看着前路的她差点撞上去。
「小堂的房间就在这里。请进去吧,可爱的小姑娘。」也不晓得语句间带着甚么意味,察见老伯伯传出呵呵的笑声一边离开,身子赫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厌恶感。
待老伯伯完全消失于视野内,她仍愣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又回望置于眼前白色的门扉。在上面甚么都没有,纯白得令人可怕。一份不祥的预感一直警戒着她,对门后的未知感亦令步伐却步下来。
可是她不得不前进确认门后,毕竟她是为此而来的。
咳嗽了两声,敲了敲门扉,长久都不见有人回应。可是能感知到门后还是有人的,属于那个人的阵阵淡香比平常还要浓厚。也不能就这么离去,只好擅自步入房间。
第一眼落入眼瞳里的光景,比想像中还要明亮。柔和的光线透窗而入,阵阵微风掀起粉蓝色的窗帘。不如男孩们的骯脏污衊,单调的家具洁整地摆放着并没有多馀的杂物。
一张大床置于房间的角落处,躺在床上的男人额头满汗连前额的瀏海都沾湿了。一脸难受地紧皱双眉,看似酷热却把身子包裹在被子里不断发抖。
那綺丽的双眸骤然失去了光芒与焦点,察觉到传来杂音的动静便从被子里冒出头颅,迷糊地瞟见来者何人。似乎真的被病徵夺去了力气,与平常瞥见她那精神的反应相异,镜堂没甚么兴致地把头倒回去。
不过确认了她的来临,他看起来有点安心。可是,她却是战战兢兢地僵直了身子佇在一旁。
儘管镜堂没有动起身躯,但那双眸子却一直往她的方向投来。这令她有点不自在,站立了片刻才注意到彼此之间那份沉默的氛围,一时间不晓得该做些甚么。
来到这里的她霎时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她不曾为他做过些甚么。平常两人彼此的互动,甚至是话题也好,最先引起她反应的总是镜堂。若果镜堂甚么也不做的话,直到此刻恐怕这个人也不曾进入她的眼帘。
而她,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个………」
但毕竟来到这里的人是她,得先说些甚么才行。
「你……吃药了吗?」
也从没有思忖过,这个人对她的付出。也没想过,要为这个人做点甚么。
对于喜欢这样的她,镜堂是怎么想的呢?
「……你过来这边吧。」没有理会她的问话,思虑些甚么的镜堂轻轻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思及到彼此的距离拉近,有如一种电流赫然窜过背脊,害她反应过度。
然而,他的表情在诉说着不解她为何良久也不走近他身旁。
因为她自踏进这间房间后,一刻都没有遗忘这可是男孩的房间。而且在这大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但是,也许就只有她这么想。
「………我渴了,倒杯水给我吧。」察见她根本不愿走过来,镜堂又道了一句。先一秒仍在苦恼之际,这一刻又因镜堂那理所当然带点命令语调而皱眉。
不过,她确实是为了照顾这个人而来的。
无可奈何之下,步伐总算向前迈出一步。走到床边,拿起置于抽屉上的水壶把水倒进玻璃杯内。感觉到那双眸投来的目光越来越炽热,握着水杯的手也感到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回视那道目光。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也许从来也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每当与这个人正面对质更是没有一次佔上风的优势,甚至有种一直被耍着玩的感觉。这个言行举止也无法理解的男人,实在令她难以正视。
何况他沉默不语的这个顷刻,更加不明瞭这个男人到底在思索些甚么。
「……来,坐起来喝水吧………」欲想扶起他无力的身子,把水杯递过去之际。
猛地,手腕被用力握住了。
那一瞬间,那份令人忐忑不安的恐惧感更鲜明地袭来。更加来不及回避,从没预料过的强劲力度控制她的身肢,令她不能动弹只能受制于这份力度。
在能够呼吸之前,最先察觉到的是盛满温水的水杯被地面击碎的破碎声,水声悄悄扩散的声音。然后,扑在脸上的那份带有热意的喘息。
「……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被紧握在床,整个人一瞬之间被压倒在镜堂的身后。而那因病意而泛红的脸近至眼前,那双黑瞳带几分滋润,直视而来的目光溢满了刺激皮肤的慾望。就算只是对视不言不语,也懂得对方的念头。
可是被挟制的双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