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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你们……在做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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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母亲的「急性子」,冬倩是有相当程度的体会的。

一般而言,若是母亲讲到她「准备」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实际的情况便是她的「准备工作」早已一切就绪,只等着「执行」了。

想来也应是如此。

从商的人大都讲求效率。毕竟商场如战场,商机都是转瞬即逝、局势从来瞬息万变,如果反应不够迅速的话,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被同行的竞争对手挤垮,埋没于商界湍流里沉沉浮浮的芸芸眾生之中。

换句话说,「前天」知会他们说回国之后要过来看他们的母亲,此时此刻,很有可能已经身处s市的行政区域内,正在往医院赶的路上了。

很显然,夏尧对母亲处理事务的速度同样有极为深刻的印象,冬倩一提起来,他立刻想到还有些细节需要在母亲抵达前安排好——比如他住院的缘由。

其实,在病房这一区工作的医职人员就职时必须签署特殊的保密协议,在患者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允许,连家属都不能轻易获知病人的病情相关信息。

虽然这样独特的保密制度在执行上有不小的难度,因为几千年传统习俗传承下来而形成的文化的特殊性,导致多数情况下大家都下意识忽略了病人个人之于家属的隐私问题,不过医院有这个意向总是好的。

夏尧进医院的真正原因确实不适宜让母亲知晓,所以他现在着急要做的,就是尽量杜绝被「下意识忽略」的可能性。

冬倩在小厨房捣鼓完又去洗手间里混了好一阵子,出来恰巧听到夏尧正朝他的主治医生叮嚀:「……一时意气用事,不想我妈听了担心,请别将我受伤的实情告知她……」

他的语气真挚诚恳,听上去像是真有在懺悔。唯有冬倩知道,那家伙,不仅一点反省的想法都没有,说不定还为目前的「收获」暗自得意着。

「知道了。等下出去我会通知其他人都注意点。」主治医生十分通情达理,不多问。更直接把夏尧没说出口的话语补充完,忍不住多嘮叨了几句诸如「想通了就好」、「以后千万别再做傻事」之类关怀的台词,见他似乎没别的什么想说,体贴地转身往病房外走,留给病人安静修养的空间。经过冬倩面前时向她稍点头示意,然后离开。

冬倩等着房门合上的「喀啦」一声响起,扭头对夏尧摆了一副「我看你脸皮究竟有多厚」的玩味表情,似笑非笑着重復:「……『一时意气用事』?」

被当面揭穿的夏尧果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一点没有尷尬羞愧的神色,反而在唇角勾起理所当然的弧度,不紧不慢地修饰:「是『深思熟虑』的『意气用事』。」

冬倩看到他执迷不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踩着几乎要把地板踏穿的重重步伐逼近病床一侧,拉起他没事的那隻手,俯下身狠狠咬了一口。他嘶嘶直叫疼的声音传入她耳里,才觉得心里好像舒坦了些许。

「以后要是再敢做伤害自己的事,就……我就咬死你算了!」没好气地说着其实不痛不痒的威胁,情绪不自觉低落起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他绝食等她回家。

即使已过去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她仍然清楚记得,回到公寓昏暗无亮的卧室里,目睹的他的憔悴面容,仿佛被铭鐫在脑海一般深刻。

而这一次,他做出更决绝的举动,撼动她心灵的同时,亦唤起了她前回曾深深感受过,又被她刻意掩埋在心底的恐惧的记忆。

「以后不会了。」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他会活的比她以外的任何人都好。

夏尧伸手揽过冬倩的肩,让她埋到自己怀中,再移来受伤的那隻手,双臂协力仿若锁住她一般紧紧环圈着不放,密密扣牢的手指显出一种一旦认定了便不死不休似的执拗姿态。

「……那你就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她的声音自他的怀抱里传出来。被他的身躯遮挡了一部分的音色听上去闷闷的,使他不由得想象她躲在他胸前气鼓鼓地嘟嘟囔囔的模样,禁不住扬起甜得好似能滴下蜜的清柔笑容。

她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体,透过病服薄薄的衣料贴上他心口的皮肤,暖暖烫烫的,引来莫名的颤栗感由尾椎沿着背脊一路传到大脑,再流向身体各处。

他心痒痒地低下头,张口含住她半露在外的耳廓,顽劣的舌趁机贴在她带了些许室温凉意的耳尖上,顺着那上面的软肉一寸一寸缓缓舔舐,时而伴着不加一丝力度的轻咬,激得她一阵接着一阵无法抑制地颤抖。

「誒、夏尧……你干嘛、啦!别……别闹……」

冬倩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聚集到头部,面上烧得都快冒烟了。耳上布满的细微的神经末梢,将那里温暖湿濡的感触忠实送回脑中,然后任由自己沉溺于他制造出的官能漩涡中,难以自拔。

浑身充斥着越来越浓烈的酥麻,让她所有的力气消失无踪,连不知不觉探到他胸膛企图推拒的手,也因为无力而变得更像是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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