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劫婚〈上〉渗透(1 / 2)
大婚之日很快就要到了,而这夜白芍却是彻夜难眠。
白芍凝望着夜晚皎洁的满月,内心的不安却随之增加,然而不是因为翌日就要迎娶容卫过门太过兴奋的忐忑不安,而是有种感觉,感觉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寧静,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酝酿,正在等待出来时机的那种不安与担忧。
这夜宫女们很快就熄了灯,因为翌日仪式的时间相当早,上官靖有特意下令让白芍好好休息,所以宫女们把晚膳收下后便把明灯熄了,点了微亮的小烛火,并且纷纷退出了东宫不打扰白芍休息,可偏偏白芍这夜跟本无法入眠,只能靠着窗边剪烛。
剪了一夜的烛火,白芍一早的脸色其实不怎么好看,带着些许的憔悴,宫女们不解为什么白芍脸色会如此不好,但也不方便询问,只能默默的各作各的差事。
白芍随着沐浴的宫女去了浴池,他褪去了一身便服后就下去了沐浴,当他闭眼的一瞬间,空气漫着一种冷意,有个冰冷的触感抚过了他的脸庞,白芍蹙眉,缓慢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綰着凤髻,约莫十六、七岁,穿着极度雍容华贵的苍白女子用着她那锋利的护甲抚过白芍的脸庞,她眼神里充满着爱怜。
白芍倒吸一口气,原本想要往后退,却惊觉自己压根动不了,只能任凭这苍白女子为所欲为,可只见苍白女子闔目的剎那一滴泪滑落,在白芍脸上留下一吻后就消散,空气也随之慢慢回温着,还飘散着热水中的氤氳气息,白芍愣了愣,他不懂那个苍白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东宫,甚至在他面前掉泪,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宫女们似乎都没看到刚刚的异状,还是顺序的送上沐浴用品跟衣饰,难道刚刚那个画面只有自己看得到吗?白芍内心充满着疑问。
「太子殿下,我们来帮您更衣。」宫女依序着进来,先是由负责浴袍的宫女拿过浴袍给白芍穿上,然后在移步到更衣间进行下一步动作。
白芍看着宫女们忙着自己的衣装跟发饰,丝毫没有一丝异状的事情感到不解,难道是刚刚自己一夜没睡太累了出现错觉吗?白芍若有所思的坐在镜台前让侍发宫女梳理长发,别上新婚专用的发饰,一点喜悦感觉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担心,深怕这场婚礼会出现状况。
「殿下,您也笑一个吧!今天可是您的大喜之日,殿下不是与太子妃娘娘情投意合,怎么现在愁眉苦脸的?」侍发宫女看着白芍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一脸愁容,便劝了劝白芍。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白芍不知道该怎么跟宫女说他现在的心情,只能强顏欢笑的带过去,闭上眼让宫女们完成最后的步骤。
「殿下,时辰到了,该去接太子妃了。」司礼太监进去向白芍稟报时辰,让白芍准备啟程。
白芍点了点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虽然平常是觉得上官墨韶这身体的容貌长得是不错,但没想到经过梳理后也是惊艳一方,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那个无情无意的皇帝亲爹长得也不逊色,怎么可能上官墨韶会长不好看,但上官墨韶的眉目没有很相似上官靖,或许是因为遗传了他母后容九姬吧?不过其实白芍也不是很清楚九姬长得如何,但应该是长得满清秀的,因为上官墨韶眉目间有一丝不寻常的清秀,这绝对不可能是遗传上官靖的!
待宫女们梳理好,白芍起身离开了东宫,虽然迎娶时辰未到但白芍依然离开东宫,他想趁着迎娶前去一趟长乐宫。
因为富察卉祸乱一事,长乐宫儼然已成了冷宫,原本受尽宠爱的长乐公主上官蝶被软禁在长乐宫内,失去了所有的荣宠,而富察卉虽然有给上官靖诞下上官蝶、抚养上官墨韶成人,但她因为祸乱已被废掉了妃位不得入宗祀,遗骸也由慎梓胤他们带走,虽然慎梓胤同白芍说过,富察卉他已好好安葬,可白芍认为富察卉魂魄应该没能离开长乐宫,所以想到长乐宫给富察卉看看自己准备娶亲的样子,以了富察卉身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到了长乐宫外,沐倾正从长乐宫出来,他笑笑的看着白芍,衣装有些不整,这让白芍内心一惊,蹙眉看着沐倾严肃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殿下今日不是大喜之日,怎么也会在这里?」沐倾没有正面回答白芍的问题,反而略带讽刺意味的反问着白芍。
「这是我楚安的皇宫,我身为楚安的皇太子,要去哪有需要你管吗?」白芍狠狠的瞪着沐倾,对沐倾从长乐宫出来还衣装不整的样子,他不但惊还很担心上官蝶。
「是是是,你可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我这么问是失礼,但你一人来,不也可疑吗?别忘了这里可是长乐宫,现在算来应该是你们禁地,你一个准新郎来这里好吗?」沐倾整了整衣装,语调不疾不徐还带着几分威胁,似乎想要激怒白芍。
可白芍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当然听得出沐倾有意激怒自己,虽然担心着长乐宫内上官蝶安危,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闯进去或是跟沐倾打起来的最佳时机,毕竟自己也是偷偷来的,被发现也不好,所以先行离开到沐倾看不到的地方利用千里传讯通知慎梓胤过来处理。
沐倾看着白芍离开后,眼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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