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4)
纳兰蔻微微颔首浅笑道:“起身吧。”
安公公看事情已了,便笑言告退。宫中的人物,能一步步往上爬爬到皇上身边的人物,都不是善茬,安公公这个人,现在还是巴结着好,纳兰蔻望着安公公离去的背影,暗自思肘。
“你们叫什么?”纳兰蔻轻声问着一字排开的八名侍女。
“奴婢墨痕、雪影、冰兰、秋夕、露薇、紫烟、霜华、夏堇。”训练有素的八人屈膝行礼,不敢直视这位陌生的主子。
纳兰蔻呆鄂的眨巴眨巴眼,尽力把这些有些拗口的名字记到了脑中。
子衿宫偏离了最密集的宫殿群,与相隔不远的辰宁宫孤落在后宫的北侧。纳兰蔻先是对子衿宫观察了一遍,了解了大致的物件格局摆设,在清苦的靖光城呆了多年的纳兰蔻对居住环境不是太讲究,这样远超她想象的华丽宫殿,她除了感叹奢侈,还是奢侈。
让墨痕、雪影、冰兰、秋夕四人去准备午膳,又让露薇、紫烟去打了两桶开水。一天未进食又穿着厚重的喜服,身上早就是酸软得不行。
一听纳兰蔻是要沐浴,霜华、夏堇忙活了起来,翻出了匣子里的先前准备的花油精后,对着纳兰蔻问道:“娘娘,您用什么熏香。”
纳兰蔻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可有麝香?”
夏堇忙答了一声有,用木筷把香炉里燃着的香料夹出,又到了里屋拿出了一块麝香,放进了香炉中,盖上了镂空的香炉盖子。
闻着熟悉的味道,纳兰蔻紧绷的心弦渐渐松缓,信手拔出了别在发间了十二枚珍珠金钗,黑发如瀑般倾泻到腰间,因编发而微微弯曲的长发在吾后背形成一层隐约的波浪,像山间的藤蔓,生机勃勃,黑得嚣张。捋着被金钗别得有些弯曲的黑发,她迈步到了专用沐浴的一处偏屋。
把屋中所有的宫婢支到了外殿,纳兰蔻解开了腰间系了几层的束腰,两手粘着衣边,大红的喜服缓缓脱下,露出了白皙细小的玉臂,以及背上那一条恐怖狰狞、肉红色、从肩头一直蔓延到腰间的疤痕。
这是那年她初上战场时留下的,敌军一名士兵恨恨一刀迎头而下,她惊慌逃脱,却始终没能逃掉这一刀,这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一刀。
昏迷不醒,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半月后她才在这次昏迷中醒来,挣扎着从死亡的生死线爬了出来。
她迅速的把一头拢在身前的青丝挥到身后,遮掉了曾经让她在生死线徘徊的伤痕。
躺进热气腾腾的浴桶,纳兰蔻习惯性的把头沉到了水中,如水藻的黑发墨汁一般在水中起起伏伏,平静舒展五官的纳兰蔻双手扶着桶边,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轻松,但在片刻后,纳兰蔻就冒出了水面,洒了花油精的水中有着扑鼻浓重的花香味,让她很恨不适应。
捧了一捧热水扑打泛红的脸颊,纳兰蔻唔的一声,睁开了黑亮了双眼,梳理着贴在背上的黑发。
可又总觉得,有什么不适,纳兰蔻望向水面的眼眸骤然一缩,双手条件发射的捂住了胸口的春光沉到了水里。
扑通入水,激起了水面圈圈涟漪,扭曲了水面上倒映的那张玩味嬉笑的脸。
沉入水中,纳兰蔻却幡然醒悟自己犯了个白痴的错误,清澈荡漾的水中,自己的身体一览无遗,眯着眼看到水面上冷酷的男人可恶的笑脸,热气浸泡犯红得脸颊又是一阵通红,冒出水面对又气又恼的她紧缩着身体用一只手与黑发尽量遮挡春光,另一只手气急败坏的拍打着水面云释天大声的吼道:“出去……”
一个女人的恼火在有些时候,有着莫大的杀伤力,但,不是现在,纳兰蔻大吼一声后,云释天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凑进了一步,双手跟纳兰蔻一样撑着浴桶边,俯下了身子,垂在身前的两束黑发发梢划过水面,滴着水珠。
他伸出骨节凸显的手指,勾起纳兰蔻通红的下巴。滴着水珠的发梢扫过纳兰蔻炙热的脸颊,点点微凉。
纳兰蔻试图拍掉云释天的手,却被他一把牢牢握住,按到了桶边,纳兰蔻急想伸出自己另一只手,但一想到这只手一离开身前会被可恶的云释天看到大片的春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想怎样?”
纳兰蔻战场挥斥方遒的气势在云释天眼里很可笑,他不喜欢这样自信自傲几欲脱离自己掌握的女子。
所以在左右转动纳兰蔻羞愤的脑袋,端详过她清秀的脸颊后,松开了手。
“纳兰蔻,这样强悍如泼妇的女人,还真只适合当你的将军。”
云释天松开了握着纳兰蔻右手的手,欣长的食指顺着她的玉臂慢慢上爬,一直爬到脖间,突地他嘴角玩味的笑意一变,四指紧握只伸出食指的手青筋突起猛然用力掐住了那细小的脖子。
纳兰蔻本就羞愤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捂住胸部的手与忠在性命被威胁的情况下快捷的握住了钳制着她脖子的手臂,用尽最后一口气狠狠的反转一扭,脱离了云释天的钳制。
纳兰蔻掩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水中的春光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已然被她抛下,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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