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3 / 4)
的士兵吹响了号角,大营中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反应最快的士兵已经抓起了武器,反应慢的人还躺在帐篷里揉眼。大部分士兵刚刚卸了甲躺下,整整一夜没合眼,又是在凄厉的寒风中站着,躺下后才暖了被窝的他们就被如同北风一样凄厉的号角声再次警醒。
“敌袭!快起来,敌袭!”
低级军官们挨着帐篷的喊人,汗水已经顺着他们的额头开始往下滑落。当值的士兵有五百余人,在第一时间他们就迅速的集结在大营外侧,只是没有弓箭手,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契丹人的骑兵越来越近。
战马踏着节奏,队伍最前面的骑兵首领将自己手里那柄加大加长的弯刀往前一指,第一排三百名骑手同时将手里的骑弓拉满,嗡的一声,三百支破甲锥在阳光下散发出深邃的光芒,覆盖而下。
“举盾!快举盾!”
低级军官们大声的吼着,有些吓傻了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乱哄哄的举起了手里的盾牌,只是没有形成统一调度的结果则是,士兵们站的过于分散根本就形不成对弓箭防御力最高的盾阵,前排的盾牌手根本就不能为后面的袍泽提供安全保障,零零散散的站位,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第一轮箭雨过后,营门内的西夏兵被放躺下七八十人,人群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第二轮箭雨紧接着来到。破甲锥敲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的响着,其中加在着射穿人身体噗噗的闷响。一朵一朵的血花在中箭者的身上绽放,中箭了人低头去看,去根本没有力气和勇气将扎在自己身上的破甲锥拔出来。
俗话说临阵不过三矢,意思是面对冲过来的骑兵,在对方进入射程之后开始放箭的话,差不多射出三支箭骑兵就能冲到跟前了,即便是最出色的弓箭手也不会射出超过五箭,而且质量还不能保证。不过这是相对于高速奔跑中的轻骑兵来说的,重骑兵的移动速度比轻骑兵要慢上许多,所以第一排的重骑兵从容的射出了四箭之后更好换上马槊。
西夏兵被四轮箭雨杀伤了数百人,第一波集结在营门前的西夏兵几乎被清理干净。不过随着骑兵的接近,越来越多衣衫不整的西夏兵抓着兵器冲了出来,加入防御的阵型当中去。弓箭手现在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他们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营门前那将近一人高的拒马,重骑兵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那么高的拒马的。
若是敌人下马搬开拒马的话,这段时间内操作重弩的士兵和弓箭手都能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最前排的重骑兵距离营门已经不足五十步了,西夏兵的弓箭手攥紧了手里的步弓,等待着敌人被拒马拦住的时机。
呼的一下子,第一排的骑兵忽然从中间分开,就好像打开的一扇大门一样,将第二排的骑兵让了过来。减速后的第一排重骑兵分开左右,后面的重骑兵将手里的投枪高高举起,借助战马奔腾的惯性猛地将投枪掷了出去!
此时,骑兵距离营门已经不足三十步了。
黑压压的一片投枪砸了过来,集中打击向正在试图控制重弩的西夏兵。六架重弩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出一支弩箭,刚刚才气喘吁吁的跑到重弩前的士兵们就被沉重的投枪刺穿,钉在地上。
数百支投枪,就好像下起了一阵冰雹!
操作重弩的士兵全部被钉死,士兵们身上最少的一个也被两只投枪穿透,最多的一个身上足足插着四支投枪。投枪造成的巨大伤口让血如瀑布一样往外涌,用手堵都堵不住。被扎穿了肚子的士兵试图把自己的肠子塞回去,但他只是徒劳的做着机械的动作,内脏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挤。
这时,西夏的弓箭手开始还击,密集的羽箭射过去,打在重骑兵的铁甲上叮叮当当的乱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破甲锥都没能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一轮箭雨过后,只有七八个骑兵被射落马下。
“是锁子甲!他们竟然都穿了锁子甲!”
“天啊!”
西夏弓箭手近乎绝望的哀呼,对方身上的链甲是对弓箭防御力最高的铠甲了,一个一个的铁链环组成的链甲,能够有效的阻止羽箭。即便是破甲锥也很难对穿了链甲的骑士造成致命的伤害,连环的铁甲能将箭成功阻挡住,里面厚厚的皮甲几乎能挡住刺入铁链环内的箭尖。
落马的骑兵有几个并不是被射杀了,而是被连续而来的破甲锥撞下了马背。死去的几个骑兵运气实在不够好,破甲锥穿破了他们防御力最低的咽喉位置,切断了他们的喉管。
第二排骑兵投出投枪之后,从马鞍上摘下绳索轮动起来,绳索甩出后套在拒马上,四五个人奋力往后退将拒马拉开,很快就清理出一段宽有几十米的通道来。这时,往两边让开的第一排骑兵已经重新回到队列,在第二排骑兵清理出通道后领头的将领将弯刀一指,骑兵们整齐的端起了手里的马槊。
“杀!”
重骑兵的将领一声大喊,三百名重骑兵成六排,洪流一般冲清理出来的通道中直接杀进了西夏兵大营。而此时,大部分的西夏兵才刚刚穿戴好盔甲,集结在门前的士兵连一千人都没有。而且最先跑出来的西夏兵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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