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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回 求团结国共合作 闹贿选军阀弄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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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宴乐。他面傻而心不傻,享乐之中,对升官发财始终情有独钟。随着官职不断升高,他敛财的手段亦充满霸气。他公然采取“捉财神、筹军饷”的手段,把辖区内的富商、巨贾统统抓进监狱,肆意勒索;交钱赎命者,立即放人;不交钱者,立即枪毙。如此勒索,成效显著,一月之间便敲诈了五百万银元。他又趁自己六十大寿之机,在保定的大本营中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借以扩大政治影响。吸引得各省、县官员纷纷赶来拜寿,敬献厚礼。曹锟于酒席宴上突然变脸,以筹办军饷为名,通令直隶所属各县,强行摊派巨款,一次便搜刮到一千三百多万银元。

此时的曹锟拥兵二十多万,又财大气粗,遂萌生了当总统的邪念。他与手下大将吴佩孚商议,遭到了吴佩孚的坚决反对:“大总统乃国家之名器,非你我之辈所能胜任。”曹锟不听,一意孤行地实施其谋求总统宝座的计划。他以直隶总督、大元帅的身份坐镇保定,怂恿手下四处扬言:黎元洪任期即将届满,应另行选举;企图逼迫黎元洪提前下台。

小布贩子出身的曹锟认为,大总统职位是可以用钱买到的。为了早日爬上总统宝座,他采取了威逼与贿买双管齐下的手段。一方面,他指使心腹将领冯玉祥逼宫。冯玉祥带领一批军官冲进总统府,天天逼着黎元洪要军饷。黎元洪无权无钱、无兵无枪,被迫宣布提前下台。另一方面,曹锟网络了一批无耻文人、政客组成选举班子,到处制造舆论,摇旗呐喊。曹锟向手下喽啰训示道:“当总统是一笔大买卖,要舍得花本钱。”喽啰们秉承旨意,在北京甘石桥设立了一所议员俱乐部,作为拉选票的活动机关,以五千银元一票的价格收买议员。于是乎,甘石桥俱乐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登记算账之人昼夜忙碌。原则上是一票五千元,但议员们根据其地位和影响之不同,有的争到了八千元,有的争到了一万元,而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则争到了四十万元。

有道是:“有钱能买鬼推磨,没钱便是推磨鬼。”斯时也,国家政局混乱,民主数遭摧残,大部分议员穷困潦倒,且对时局失望,自暴自弃。许多从各省返京的议员抱着“拿钱——投票——走人”的宗旨,接受了贿赂。亦有少数议员眼光长远,不愿为区区数千元而卖身;对于此辈,甘石桥俱乐部则以实授官职为诱饵,代替金钱贿赂。只有极个别的议员嗤之以鼻,保持了冰清玉洁的人格。

国会是国家立法和选举的机器。议员本应是德才兼备、廉洁公正之士。然而,在金钱和官职面前,近五百名议员不知羞耻,大摇大摆地踏进甘石桥俱乐部,自以为奇货可居,公然讨价还价,不惜争得面红耳赤、丑态毕露。就连“是付现款,还是领支票”,“在哪家银行兑现”等等,都成了吵闹的话题。其道德之败坏,人格之卑劣,难以用笔墨形容。资本主义的议会民主,在中国则变成了丑陋不堪的闹剧。

选举之日,国会外有大批军警、便衣特务层层包围,内有议长吴景濂主持包办。曹锟厚着脸皮,亲自临场监督;当他踱到北京议员、国民党人吕复席前时,发现吕复未选自己,禁不住心痒难熬,竟然附耳低言道:“为何不选曹某?”不料,吕复天生铮铮铁骨,拍案而起,叉指怒斥道:“你要是能当总统,天下人人皆可当总统。你若真当了总统,那总统也就不是个东西了。”说罢,顺手操起桌上的砚台,向曹锟掷去。曹锟躲过砚台,嘿嘿一笑,厚颜解嘲道:“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当今乱世,谁既有钱又有名,谁就可以当总统。”一名议员立即反唇相讥道:“大帅,梅兰芳既有名又有钱,我看他可以当总统。”惹得会场哄堂大笑。曹锟的脸皮之厚,可谓天下无双;他不气不怒、不羞不耻,在笑声中继续绕场监督。吴景濂行使职权,要求各位议员严肃认真,交票统计。选举结果,五百九十张有效票中,曹锟以四百八十票当选。

1923年的“双十节”,众议长吴景濂捧着新总统当选证书,乘坐专列赴保定迎接曹锟。正赶上保定城中大肆庆祝,家家门前悬挂五色彩旗,鞭炮声、欢呼声不绝于耳,舞狮子、舞彩龙热闹非凡。吴景濂赶到曹锟驻跸的“光园”,献上总统证书,张口便是一篇鬼话:“新总统德赛三皇,功超五帝,是以高票当选,足见众望所归,人心所向。”曹锟则冠冕堂皇,满口客套道:“感谢国民之厚爱,敬谢议长之提携。”

次日,曹锟踏上专列,驶入北京,粉墨登场,就任中华民国第五任大总统。就职仪式结束后,曹锟发表文告称:“锟,军人也,于政治初无经验,今依全国人民付托之重,出而谋一国之福利;然深思熟虑,不胜兢惕。所幸者,国家之成立,以法治为根基;总统之职务,以守法为要义。锟就任之时,适在大法告成之际。此后庶政举措,一一皆有遵循。当此国事未宁,民生凋困,财政竭蹶,军事未戢之时,瞻前顾后,诚不敢谓有必达之能力。然不畏艰难,出于素性,所以答我父老昆季者,惟此至诚而已。”当日便颁发了由他审定的《中华民国宪法》,即被后人称之为“曹氏宪法”。

曹锟贿选成功,舆论一时大哗。各地纷纷通电抗议,唾骂“贿选总统”;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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