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7)
里仔细地回忆还有什么人是自己所认识的,在想了半天之后,他却只记起了一个同年的徐沧。不过这个家伙当年就是替东林党做事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翰林院了,而且即便他还在京城,以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书生意气,恐怕也不是唐枫所想找的帮手人选,何况他因为汪文言一事对自己是心存芥蒂的,究竟会不会相信自己也在两可之间。虽然如此,但唐枫也不想把这个有限的人选彻底地放弃,打算到了京城之后再去找他看看,若真能成为自己的同盟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就这样,在不断地回忆中,唐枫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到了第二人吕岸在外招呼他才醒来。在伺候唐枫梳洗的时候,吕岸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大人,你可是改变了以前的想法,眼见魏阉的势力坐大而想投靠他们了?”
唐枫刚刚将擦脸布蒙在面上,闻言为之一顿,他居然忘了眼前就有一个原来也算是阉党中人的锦衣卫,这或许就是灯下黑的缘故了。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若没有和大人前去蒙古草原和金国,经历了这些波折的话,卑职恐怕还会有这样的猜疑,但是现在看大人的模样,应该是另有安排了。”见唐枫沉吟了下来,吕岸又走近一步道:“其实卑职当年也对这些祸国殃民的阉党深恶痛绝的,不过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只得做一些违心的事情,现在大人若是真的有心与那阉党为敌的话,还请算上卑职。卑职旁的本事没有,但是自认一身武艺还是足以保护大人你不受那些人的伤害的。”
唐枫仔细地端详了吕岸半晌后,才道:“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是出于真心的,不过眼下我们却不能将这想法表露出来,如今阉党势大,非你我所能抗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地与他们打成一片,从中找出他们的破绽,就如在金国时一样,到时候就能借力打力了。”
吕岸点头道:“这个卑职省得,不过大人却也太过于担心了,其实就我所知,这阉党的势力虽然大,却也不是全无破绽。”
唐枫闻言一呆,想不到吕岸还能看出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便来了兴趣,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看来你在阉党中的时日,比我要长得多,对他们的破绽也知道得清楚一些。”
“这倒和卑职在阉党中的时间长短不无关系,而是因为卑职是锦衣卫的人。”吕岸说道,“他魏忠贤现在能有如此的势力,靠的是皇上的信任、朝中一些官员的攀附,以及手中握着厂卫的监察大权。不过这些力量并不是相互能够并存的,就比如卑职所在的锦衣卫和东厂就向来势成水火,现在之所以能通力合作,还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以及那魏忠贤的势力太大的缘故。其实在魏忠贤真正掌权之前,我锦衣卫是与他有嫌隙的,大人应该知道汪文言在天启初年时进了诏狱却安然无恙的事情吧,那就是因为那时的指挥使骆大人的关照。不过后来他却被魏忠贤所害,而后那田尔耕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这职,我们才成了他阉党的爪牙。
“其实在我们锦衣卫的兄弟中,就有不少是看不惯我们要屈居东厂的那些阉货之下的,不过和卑职一样,他们在现实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所以大人若是想要找到破绽的话,锦衣卫就是一处不错的所在了。”
唐枫细细想来,觉得这的确是一个方法,若是能够争取到锦衣卫这个特务机构的帮助的话,对付阉党的把握就大了许多了。他笑着一拍吕岸的肩膀道:“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记在心里的,不过现在这一切还要一步步来。你放心吧,我此次回京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将为祸天下的阉党铲除的!”
倘若是在宁远战和金国一行之前,吕岸是不会信唐枫的这番话的,但是现在,因为有着这两个奇迹,他对唐枫已经有种盲目的信任了,他相信只要唐枫想办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将它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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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京
在悠哉游哉地赶了几日路之后,唐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京城的近郊,此时已经是三月的下旬,在这春光明媚的下晌午里,郊外踏青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使得唐枫这一行有着军士护持的人马特别的醒目。在这一路上,因为唐枫的刻意交好,以及陈伟本就有心巴结这个新近得魏忠贤看重的人,所以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就算还没到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的程度,却也已经算是有了一定的交情。
这正是唐枫希望出现的情况,这样自己在阉党中的第一个朋友是找到了,之前自己虽然也与阉党中人有过交集,甚至还帮着他们对付过汪文言等人,但那时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善恶之分,与他们的交往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障碍,但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打算之后,他就必须放下心中的成见,努力和这些人交好了。好在唐枫并不是从小就受孔孟之学,为人极其方正的读书人,所以在思想上的这个转变也不觉多少别扭。
在验明了进城文谍,到了城中,将那些个一路上保护他们安全的军士都打发离开之后,陈伟便笑道:“逸之,这一路南还你也累了,而你的亲人也必在家中等着你回去,所以为兄就不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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