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其庶 第240节(2 / 4)
容易在文官间冒头了。羡慕嫉妒恨!
昭宁帝见自己一时好奇点了房知德,索性故意问:“你多大了?可举业了不曾?”
房知德恭敬答道:“回陛下话,学生今秋正预备下场。”
昭宁帝唔了一声:“下个月就开考了,休坠尔父之威名。”
“是。”
礼部尚书看了房知德一眼,心道:只要不是很见不得人,看来今年的秋闱与明年的春闱必能过的。谁没事卡着天子心腹的前程。不过房知德行止有度,头一回见昭宁帝也不紧张,也算是个人物。二十几岁,不错了。
宴会自然不提正事,都是拉家常联络感情的好时候。昭宁帝又问袁首辅:“前儿听谁说了句,你家眷要进京,可是到了?”
袁首辅忙道:“是臣弟久未相见,想入京来走走亲戚。已是到了。”
昭宁帝笑道:“那你家可是热闹了。”
袁首辅道:“臣老了,看着满眼的孩子好生欢喜。”
庭芳眼力极好,老远就看见了熟人,不是小白兔袁守一是哪个?笑对袁首辅道:“带了侄孙子来,也不过来拜见我,我可是不依的。”
袁阁老就是知道其侄孙与庭芳见过,才特特带了来。此刻庭芳提起,笑着唤侄孙过来。袁守一虽是豪强门第,哪里见过如此阵仗,紧张的脚底发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勉强至跟前,朝昭宁帝见礼。
众人两相对比,房知德的气度就更加分了。到底走南闯北,与养在深闺不可同日而语。帝制时代,初见皇帝没几个不紧张的。昭宁帝也不在意,温和的问其读了什么书,有无功名。无非是抬举袁阁老罢了。
天子威严,昭宁帝是来做脸的,不是来扫兴的。使人抱了叶晗到手里逗了一回,又叮嘱了两句太傅好生将养,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荣宠至极!
众臣恭送昭宁帝后,看庭芳夫妻的眼神更为炽烈。席上马屁不绝于耳,喧闹非凡。
堂客那边也差不多,她们倒不用接驾,只闭嘴禁声。待到昭宁帝回宫后,漂亮话不要钱似的往陈氏头上砸。知道叶家些许内情的,连带夏波光也接了无数句好。夸完了陈氏,又一叠声的夸立在一旁的庭琇:“叶家的小姐儿,个顶个的知书达理,羡煞旁人。”
有人立刻补道:“镇国公夫人手脚那样快,早先我硬是没抢过她!”
镇国公夫人忙笑道:“想娶好媳妇,还想端着脸皮?我当时可是做了一番滚刀肉,诸位可学着点儿。”
哄堂大笑。
陈氏笑道:“你们杨家的地界,养出来的个个都是伶牙俐齿。我大嫂子今日在家中侍疾不得来,不然你们姑嫂两个凑一处,我们今日只怕要笑的叫丫头揉肚子。”
镇国公夫人嗳了一声:“好亲家太太,当着人好歹给我留点脸面儿。”
众人又是一回笑。
也不是没有不长眼的,国子监司业韩存仁之妻问道:“怎地不见徐家太夫人?”
前定国公虽已革爵,搁不住儿子太有出息,跟着儿子也能捞个诰封。徐景昌倘或请封,其继母自是能因子再封超品国公太夫人。然而当年已革定国公干了什么,在场谁不知道。看看说话的人,大伙儿心中了然。国子监司业,原是能补祭酒的,被远在海南还没消息的叶俊德一竿子横插了去。这也罢了,要紧是文臣中很有一起子看不惯叶太傅的,抱做了一团。宴席不对付的人放嘲讽那是日常,本朝风俗,没人刺两句还不习惯了。
夏波光十分光棍的丢了一句:“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姑爷还有父母?太太,可是我记差了?当时姑娘的婚书,我记着可是陛下盖的印来着?”
成国公杨夫人笑的极尴尬,生怕掐架范围扩大,把她当时撵外甥出门的事儿给牵扯出来。现成国公一家子都在试图修复关系。至今也就邱蔚然能见着正主儿,到底谁说徐景昌脾气好的?翻起脸来手起刀落,再不回头,哪里脾气好了!
陈氏虽不擅管家,但大小宴席吃过无数。知道此等把戏不过同外头一样,为了不是真掐,不过是表明态度罢了。心中又暗暗叹了口气,在席间添堵,那便还有修补的余地,似陈家那般直接不来,才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可她是叶家人,再怎样,也只能站在叶家一头了。
既是常态,就生不出风浪。牙尖嘴利的回上两句,温柔和气的不过一笑了之。不拘什么宴饮,都是拉关系用的。与主人家拉关系是一种拉法,同看主人不顺眼又不得不来的,自然又是另一种拉法。不和谐的音符很快就被旁的盖过,复又嬉笑开来。
庭芳的身体还未全然恢复,袁首辅怕累着她,吃了两筷子便要告辞。徐景昌自是要挽留,几番相让,个个都知道不可累着产妇,纷纷跟着告辞。
庭芳只得一一送至门口,袁守一落在后头,回望了庭芳一眼。笔直的腰杆,自信飞扬的神态,耀眼极了。又想起淮扬初遇,她策马救人的英姿。心中生出了淡淡酸意。
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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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帝放下手中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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