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的,就是得到武曌的信任。我并非凭空臆想,那男人做过盗贼,认识些许江湖流匪并不稀奇,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相信晓川出得起这个价钱。可惜,刺杀武曌的两名刺客全都死了,行刺之谜终成大理寺破不了的悬案。
且先不论真假吧,反正最终,暮晓川的确用自己的身体替武曌挡了致命一击。
暗箭刺中了晓川的咽喉,从喉结的下面,贯穿了整个脖子。他平日穿衣从不露出脖子,是以我许久都没有发现疤痕。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救时,呵!那小子他娘的竟然活了!
就在我躲在淮汀阁心灰意冷的时候,晓川已经渐渐能够开口讲话了。四个月后,他披上明光铠,守在了蓬莱殿。
他开始等,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可是,因为武曌残酷打压拥立中宗的凤阁舍人崔玄暐等一众老臣,事情发生了奇变,复辟势力危在旦夕。
于是,暮晓川以职权之便,刺杀武曌。
呵可连花音说,他是为我舍身犯险虽然我希望如此,可我知道,我不配。
又过几天,宫里传来消息,朝中重臣张柬之、崔玄暐等人被大理寺彻查,虽然没有结果,却是实实在在地张显了女皇极权,给那班忠于李唐的老臣一计吓马威。
正当我替晓川感到侥幸时,不想,却是等来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蓬莱殿的后花园发现了一具白骨。白骨套着太监的衣服,衣服的袖口绣着太监的名字。
被晓川杀死的其中一个太监的尸骸,他娘的竟然在这当口儿从水底浮上来了!
武曌命人验了尸骸,发现尸骸颈骨寸断,显是被一个会功夫的人强扭所致。大理寺接了这案子,立即将此案与前次女皇被刺一案联系起来,将嫌犯锁定在唯一可以出入蓬莱殿的金吾卫。
一夜之间,左右金吾卫人人都成了嫌犯,将军、大将军被扣留在大理寺,挨个提审。
我夜不能寐,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我决定回宫。
尽管我这身子骨还经不起折腾,不过总好过在宫外干着急强,指不定回去还能帮忙。
于是我叫人替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天一亮便走。
那天鸡刚叫过一遍我便醒了。我推开窗户,太阳刚冒了个头,还早得很,这会儿宫门还没开呢!
于是我只好等待。我倚在窗棂边,看着河水渐渐被金灿灿的阳光铺满。
近前,淮汀阁的影子斜斜地拉在河面上,我看不见自己,却是在屋顶上看到了半个人身的影子。
我猛地抬头,只见东北角的飞檐上,正端端地坐着个人!
那人足蹬官靴,身着紫色官服,面容恬然,一头黑发松松地系在头顶,散在两颊的几缕青丝迎着暖风轻轻飘荡干净得像一幅画。
这画儿一直映在我脑子里,每每想起,仿佛,他就在身畔
现在这感觉尤为强烈,好像,他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呢
飞檐上的男人垂目看我,庸懒的,淡漠着,看不出喜忧。
而我,自然是惊喜非常。如果我懂些武艺,一定会立马跳到他身前,好好的抱一抱他。
可我只是一个软弱的书生,并且,晓川好像并不希望我这么做。
我看见他朝前躬了躬身,似乎是要走的样子,便飞奔着上了二楼。正巧楼道口立着两名士兵,他们见我神色慌张,便来询问。我心想晓川既然不正大光明的来,必然是想避人耳目,于是我一边骗他们说身体不适,上来透透气,一边打发他们下楼去帮我收拾回宫的东西。
没了闲人,我快步走向临河一端,未及走近,晓川便无声无息地从外面飘了进来,就像他初来淮汀阁时一般。
见人还在,我松一口气,拉着他走到一道屏风后面说话。
面面相对,我才看清那男人上唇生着没有刮去的浅短胡茬,眼睛下面青青的,没有神彩,显得十分疲累。
我与他对视良久,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那种感觉恍如隔世
你好吗?我们几乎同时说。
记忆中这样的默契不多,话音辅落,我们皆有些感慨。
晓川点了点头,等着我的回答。
死不了。我半开着玩笑答道。
晓川对我的玩笑不感兴趣,他扳过我的肩,让我侧身对着他,然后将我的衣服扯下一半,正好可以看到敷在后背的纱棉。
我感到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掀起纱棉一角,看了看里面的伤口。
其实,伤口也就半寸来深,半个手掌来长,并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也许当日事发突然,晓川并不确定刀刃刺入几分,伤我多重,是以连日来忧心忡忡,食无味寝不眠。
呵,我一厢情愿地想象他的好,直到再次与他相对才收起了心思。
你们金吾卫不是正被大理寺彻查吗?你怎么出来的?我问道。
晓川奇怪的看我,我为何不能出来?
那班酷吏没有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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