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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9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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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焕发,故意对着愁眉苦脸的潘天高摆出鄙夷不屑的样子。

可是,哎,真是可悲啊,我就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说自掘坟墓也不为过,潘天高就是从我每天的热烈表现中得到了启发,使出了他所能使用的最为无耻残忍的伎俩。

那一天我爬山归来后,突然发现那两间以前用做工人宿舍的集体宿舍里人头拱动,我好奇地探头看了一下,发现全是些保镖装束的人,我还好生纳闷,不明白潘天高在搞什么鬼。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我大模大样走出房间准备出去散心的时候,在走廊的廊道口,也就是客厅正对的那个拐角处,我被走廊两旁分立的两个保镖伸手拦住了,我愣了一愣,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夫人,董事长吩咐,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出去了。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就面容平静地再说了一遍。我气得七窍生烟,没有理他们,径直往前走,然后他们呼喝了一声,屋子里立刻又涌出四个保镖来,将我前边的通道完全堵塞。他们也不对我用强,只是用身体筑起人墙,看他们那架势,我根本不可能出去了。我只好悲愤地回到了客厅,然后取来钥匙,去打开一层其中一个房间,我想打开窗户看试着能不能出去,结果到了窗前,我就呆了,窗户已经完全被铁条封死。我吓了一跳,陆续打开其他房间,才终于相信,潘天高是想通过关我禁闭来逼我妥协了。

我放弃了努力,回到客厅,默默坐了一天,等潘天高晚上回来后,我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斥道,你这条恶狼,你到底想要怎样?他用力一甩,就将我甩到地上,冷酷无情地说,很简单,只要你和我去民政局办个离婚手续,我给你一笔钱,放心,这笔钱保证供你和你父母逍遥快活一辈子都绰绰有余,然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了,想怎么爬山,爬什么山都行!我就象多年以前他追求我时那样一口唾沫淬在他脸上,说,想都甭想。他冷冷一笑,抬袖子擦去唾沫,毫不在乎地离开。

我瘫坐在地上,哭了整整一夜。他独自睡他的觉,根本不予理睬。经历了一夜的伤悲哀号,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整个身心完全麻木了,眼泪也已经流干,我突然一下子觉得万念俱灰,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和潘天高斗气也没什么意思,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给自己徒增这么多痛苦?于是我决定追随我的恋人而去。

心境平静了,我身体也有了点力量,我勉力站了起来,就好象受到什么召唤似的,摇晃着去了二楼那个通风口,那个通风口下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纵身跳跃下去,融入大自然的怀抱,正好和我的恋人去相会。我推开窗门,使尽全身力气爬上窗台后,迎着清爽的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想到了我的父母,要说这个尘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那就是我的父母了,他们再狠心,再贪图金钱,终归也是我血肉相连的父母,所以我还是决定给他们打个电话,其实自从我拒绝了他们的劝诱之后,他们已经完全断绝了和我的来往,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已经不需要我这个不孝女儿了,但我还是想最后听听他们的态度,以便得到肯定的信息,如果他们对我还有依恋,对我坚决抗拒潘天高的邪恶终于表示理解和支持,那我还得对自己的选择进行重新考虑,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认为我已经不配做他们的女儿,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依赖,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闭上眼睛纵身一跃就行。

商诗的故事(四)

我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刻意浏览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公元两千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我平静地拨通了我父亲的号码,通了以后,我冷静地喊了一声,爸,那边没有回响,片刻后,“嗵”的一声,电话挂了,我举着手机愣了好久,我还是不甘心,又拨通了我母亲的号码,动情地喊了一声,妈,那边也是没有回响,但也没有挂断,我接着又带着哭腔连续唤了几声妈,还是没有任何反映,然后,当我正要喊“妈,我很想你”的时候,我听到了那边先是有“哧”的一声,紧接着“噗”的一声,电话也挂了。我的手举在半空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滚了出来。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我将手机放回兜里,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我要以一副平静的姿容去和我的爱人相会。然后,我闭上了眼睛,身体缓缓抬起。

可就在我站直身体,脚底发力就要命丧悬崖的时刻,突然神乎其神地,从遥远的空际传来“当啷”一下声响,而且还就只有这一下,但听起来非常清晰有力,厚重敦实,颤人心扉,而这一下声响过后,紧接着就有一排绵长悠远的音符破空而来,隐隐约约,似聚似散,似有似无,但却直达人的心灵深处,让人一下子有大彻大悟、灵台空明、心静如水的感觉。

我当时倒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异常,只是本能地睁开眼睛,去遥望朦胧天际的那一片虚空,去仔细辨析那刚才动人心魄却几难察觉的奥妙玄音。我以前上大学时听过一些佛学方面的讲座,也听过佛学老师播放过的经典佛乐,我很快就将刚才那股已经飘忽而去无法捕捉的声息和这样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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