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娓娓 第78节(2 / 3)
瞧。”
这句话也只是大夫对病人说的寻常话,在周熠宁听来却很有歧义,他脸上的笑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回到紫藤院,沈谣便迫不及待地摆弄起手中的机关球,大约半个时辰功夫只听“嗒”一声响机关球被她打开了,随后一阵悦耳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
打开的机关球是中空的,里面有一个彩色的人偶娃娃,沈谣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玩偶的衣着打扮是她一次去信国公府的衣着,也是第一次见到周熠宁是的她。
玩偶雕琢得很是精致,连发簪上的细小纹路都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
她说不清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总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惊喜有之、感动有之,随即便有些愧疚,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对周熠宁上心过,便是送去的葡萄花鸟纹镂空香球也是随手弄来的,甚至连心思都未曾花过。
她暗暗想着,下次定要送他一个好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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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讨债
这日,魏国公在户部衙署忙碌了一整日,为了给西南战事筹措军储他已连续数日未曾回府,今日老夫人特意命人往衙门里递了信儿,要他务必回府。
沈翕下值后天色已暗,坐上轿子后不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忽然停了,沈翕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撩开车帘见街上灯火惶惶,人影憧憧,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老爷,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轿子外的护卫说着便递来了一封信。
沈翕接过,一目三行看过,见到落款不由愣了愣。
“改道望江楼。”轿子再次摇晃起来,沈翕却没了一点睡意,盯着手上的信纸默默出神。
不出半个时辰,沈翕到了约定地点,将仆从留在了外面,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屋内烛火幢幢,映出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后窈窕的身影,听到声响美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到沈翕淡淡一直前面的一桌美食道:“沈大人,请。”
沈翕叹道:“许多年不见,娘娘风采依旧。”
敬妃却是冷冷一晒:“沈大人却是变了很多。”
说起来,他已有七八年未曾见过程氏,两人虽同居京城,但一个忙于政务,一个深居简出,上次见她还是许多年前宫中的中秋夜宴。
沈翕听出她语气不善,却并不恼怒,毕竟自己理亏在前,他将程氏的儿子私藏二十一年,对她这位生母却只字未提,尽管他一直知道程氏在暗中查探儿子的下落。
酒是好酒,菜亦是好菜,只是用膳的两人各怀心思,用到口中颇有几分食不知味的意味。
程氏此番见他并非闲话家常,遂开门见山道:“我本好意想等你吃过之后再说,见你无心用膳,便也不再跟你兜圈子了。”
她从袖中摸出一块儿帕子丢到沈翕面前,后者虽诧异,但仍旧拿起桌子的帕子,甫打开见到猩红的一片不由一惊。
“这是翀儿的帕子,两日前他晨起咳了一大口血便晕了过去。”
“眼下如何了,太医怎么说?”沈翕着急地站起身,攥着帕子的手有些颤抖。
将沈翕的紧张之色尽收眼底,程氏有些满意,但更多的却是怨恨:“还能怎么说,毒也解不了,人也治不好,只能等死!”
“怎么会,孙神医呢?谣儿不是说她师傅可以解毒吗?”沈翕被关在大牢一个多余,出狱后儿子已不在家中,他已经打听到程氏派人去青州寻孙神医,按行程算这两日也该到了。
程氏心中有怨,说话丝毫不客气:“孙神医去了巫神山,我已命人进山去找,一时半会人也回不来,便是请到了又能如何,我且问你向翀儿下毒手的幕后之人你可寻到了?”
暂且不说那日积善寺下手的人是谁,便是后来被救回太子行辕又再次中毒之事便与皇家脱不了干系,那日在场之人沈翕派人细细查过,除了太子旁人与翀儿又有何深仇大恨,非置于死地不可。
沈翕和程氏心知肚明,却无计可施,既不能明目张胆治好他,又不能将仇人绳之以法。
“我女儿阿谣是孙神医的高徒兴许能治好,明日我让她去瞧瞧。”若是先前对沈谣的医术还有所怀疑,但见到已能下地行走的沈书,沈翕再不怀疑沈谣的医术。
程氏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据我所知,沈谣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便是真如你所说她医术精湛,治病救人也不是一日之功,日日往来于我府上,被有心人说了闲话,怕是无人敢娶。”
沈翕猛然想起自家女儿近日似乎与信国公府走得近,又有信国公着媒人说项在前,这婚事若真成了,也不可能要她日常出入颐园。
程氏自是瞧出他所思所虑,及时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法子,既可神不知鬼不觉地为翀儿治病,又不累及沈谣那丫头的名声。”
沈翕一时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只得问道:“有何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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