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小食店 第40节(2 / 3)
那样子,指不定摔得很惨,跑到人家小娘子开的食店里头说些难听话,也亏他们想得出来。不成,我明日一定得好好看看,宣扬一番。等过几日还要再来吃顿饭,好将他们事后的惨状都告诉小娘子。”
在徐培风的心里,能不要面钱的小娘子,就是天大的好人,这样喜闻乐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跟她分享呢。
裴恒昭没有说话,只是又瞧了一眼祝家门店的招牌,绣满岁岁平安的春旗飘荡在他的眼里。
作者有话说:
看得尴尬请跟我说一声,我好改改,其实后面还有个剧情点,来不及写了,放到后头。
女真挞不剌鸭子
鹤行街不管几时, 都是热闹的,尤其是时时都有叫喊声,卖果子的, 卖花的, 又或是卖点吃食,竞相争着比嗓门高。
徐培风一听谁家喊得响, 就要去瞧瞧, 哪怕是得扎进人堆里头, 都要去凑这份热闹, 手里不拎点东西出来,对他来说这趟出来就是白走一趟。
裴恒昭站在原地等他,目光落在酒楼垂挂的灯笼上, 而耳里全是这条街喧闹的声音, 恍惚中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走得很慢,步履却轻快。
是那个开食店的小娘子。
他低垂着眉睫,稍稍侧过身去, 不想偷听人家姐弟两的对话, 可那低缓柔和的话语却像是被风裹挟,一句不落地飘到他的耳朵里。
听到那小娘子语重心长的声音。
“勉哥儿, 以后可别觉得谁都是好心,世上好人多, 坏人也多, 最难知道的是人心。”
“阿姐, 这个我知道, 我们先生讲过, 说, 说《庄子》里头有写过的一句话,我想不起来了。”
“是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
裴恒昭心里默念,这是《庄子·列御寇》里头的诗句,他忍不住在心里接下面的句子。
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顺懁而达,有坚而缦,有缓而悍。
又听得前面的小孩子在那里疑惑地发问。
“对,就是这个,我一时忘记了。对了,阿姐,你今天晚上这么做,就不怕到时候那两个人来报复吗?”
许久没听见她的回答,裴恒昭忽然闻到一股木樨香向他涌来,很香很清透,他却悄悄屏住呼吸,修长的手指蜷缩起来。
等到那小娘子与他擦肩而过,他才将无所安放的目光落到斑驳的青砖上。
耳畔又传来脆生生的笑,像是骆驼过沙漠时风吹过驼铃那般,让人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你懂什么叫报复?他们最多就是砸店,如果砸坏了东西报官就好,要是用的是什么龌龊的手段”,她沉思后又说,“那就得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就先报官,再把他们脸画出来,以及相关的事迹写在小报上,专门贴在有读书人的地方。这叫掘其根本,木乃不神。”
挖掉了树木的根,那它就会失去生机。而读书人最要脸面,在同窗面前撕下他们的脸皮,那……
裴恒昭凝眸出神,有点心惊,直到徐培风过来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含章,你今晚怎么老是失神?平时都没有见过你这般模样,怎么了,有心事?”
“并未,只是觉得《庄子》里头有些话恰合时宜。”
他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喃喃的话消散在风中,“人心果真难测,女子的尤是。”
————
祝陈愿今晚难得被气到了,食店里头不乏有些三教九流的人出没,个别嘴里也不太干净,却没有说得像那两个人这般露骨。
从布帘子后头瞟到还是穿着太学衣裳的读书人时,鄙夷的同时,这股气从肚里开始冒,蹿到心里后,她反倒越发平静。
跟别人不一样的是,她纵使再生气,都不会在脸上表现一丝怒气,祝陈愿不喜欢将充满怒意的脸冲着旁边无关的人。
所以她每每生气时都会克制,可心里的怒意却像火苗遇到风那样越蹿越高,即使两人摔得很惨,她心里的怒意还是难消。
难得在街上说出一些略带恶意的话语,被微风拂面后,才恍然自己刚才说了内心深处的话。
不过心底的郁气倒是随着话的出口而消散了一些,也有心情和祝程勉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晃悠到了乐山乐水开的铺子前,祝陈愿才想起,好像最近有段日子没有见着他们两个,有时路过门口,大门都是紧闭的。
今日难得开着,祝陈愿拉过祝陈勉的手进去,里头是乐山系一条黑色的围布在左右忙活,而乐水则用手摸肚子,窝在一把座椅里头。
几日不见脸上也丰腴了些,看起来更是温柔不少,瞧见祝陈愿两人进来,乐水想起来招呼几人,乐山却小跑上前按住她,转过头憨笑一声。
“小娘子,你们两个坐到这里来。”
他殷勤拿了两个凳子放到边上,还擦擦灰。
“乐水嫂子近日是哪里不舒服?瞧你们也好些日子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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