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3)
等闻斐走后褚曦才开口道:别哭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先与我说说。
语冬见到褚曦也有了主心骨,闻言抹了抹眼泪,便将两人分开后的事简单与褚曦说了一遍,末了又没忍住哭道:幸好闻将军的亲卫来得及时,否则我也见不到小姐了。
褚曦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小丫鬟脑袋,又问:那你之前怎么不与武威侯表明身份?她说问你话,你就支支吾吾,她都不敢信你。如果语冬能早些表明身份,或许照料她的事就不必劳烦闻斐了,也就不会发生她醒来还死抓着人衣裳这种尴尬事。
语冬闻言支吾了下,还是说了:我,我怕说出小姐的身份,闻将军会不喜
小丫鬟有自己的考量,她身为褚曦的贴身侍女,许多事都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家小姐与闻将军被赐婚了,也知道家中不同意这桩婚事,更知道她家小姐南下此行就是为了逃避这桩婚事。天知道这种情况下闻将军追来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记恨她家小姐?
而如今褚家随行的仆从护卫全没了,她们两个弱女子,唯一可以依靠就是热心的闻斐。万一表明身份惹得小将军不喜,甚至厌恶报复,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语冬胆子小没主见,索性三缄其口,对于她家小姐的名姓只字不提。
褚曦听罢解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只能叹一句孽缘?不过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下去的,更何况短暂的相处让她觉得闻斐并非那等斤斤计较之人。
吃瓜
闻斐从褚曦那里出来后,就回自己的舱房去了。
之前那番遭遇让她一连忙碌了两三日,如今也是满身的疲乏。再加上褚曦找到了自己的丫鬟,有了人照料她也不必再挂心,于是便安心回房打算好好休息一回。
伴随着船舱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闻斐很快就睡着了。她似乎做了个梦,可惜梦到一半忽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刚刚滋生的梦境没来得及给她留下丝毫影响,醒来时只觉得脑仁发疼,向来没脾气的人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火气来。
闻斐沉着张脸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是她的亲卫。出于对亲卫的信任,小将军脸色缓和不少,问道:发生何事,这么着急过来敲门。
亲卫瞧出闻斐不悦,面上露出了两分迟疑。可追随小将军多年的他很明白,这时候退缩只会令小将军更加生气,于是稍一停顿他便开口道:将军,方才属下偶然听到您救下那对主仆说话,得知那位女郎的身份。说道这里又是一顿,才继续:她,她就是您的未婚妻,褚家小姐!
说什么偶然听闻,其实亲卫是趴在别人舱房门外偷听到的。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语冬身份得到证实前,闻斐曾吩咐手下多盯着她些。
其他暂且不论,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闻斐着实懵了一下。她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揉着耳朵反问了句:你刚说什么?
亲卫低下头,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闻斐这回听清了,迟钝的大脑也渐渐回过了味是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明明在登船之前她还看到过褚家的马车来着。只不过是相隔半日行船,或许她所乘的客船驶快了些,又或者褚曦乘的船被风雨耽搁了会儿,就这么撞见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切都是巧合。
默默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闻斐的心情有些微的复杂。不过她到底没打算与褚曦有什么纠葛,所以最终还是平静的抬手挥退了亲卫:知道了。
亲卫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抱拳一礼便退下了。
闻斐关上门又在原地站了会儿,便将这事基本抛在脑后了。她揉了揉额角,感觉比睡觉之前更累了,于是返身又回床上躺着去了。不过躺着躺着她倒想起一件事来,回京那日褚曦好像还拿西瓜砸她来着,当时只以为是意外,现在想来,那真的还是意外吗?!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闻斐抬起手臂挡住眼睛算了,想的头疼,还是先睡觉吧。
那边闻斐蒙头大睡,这边褚曦其实已经打算与她摊牌除了用寒瓜砸人那件事,褚曦自认与闻斐没什么过节,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不能示人的。
褚曦自觉坦荡,只等闻斐再来便告知她身份,顺便向她道谢。
然而一天过去,闻斐没有出现。又一天过去,闻斐还是没有出现。等到第三天褚曦的风寒都好了大半,闻斐依然没有出现,就好像对方把她这个人忘记了一般。
语冬为此还松了口气,不无庆幸的道:小姐,我打听过了,闻将军他们也是要下江南的。咱们可以搭他们的顺风船南下,有了这些亲兵护卫,也不必忧心路上再遇见什么山贼水匪。等到了江南再往家中去封信,使人来接,就更安全了。
一直以来褚曦都没问过,在长安好好待着的闻斐为什么会出现在南下的路上?这时候听到语冬说闻斐也是下江南,她心中不免一动,眨了眨眼睛问道:武威侯才回长安不久,怎么忽然又要往江南去,语冬你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语冬其实打听过,也怀疑过,但小将军手下的亲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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