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是飞蛾扑火 1(2 / 2)
,手还被紧紧握着。他睁开眼,见鐘墨溪正趴在他肩膀旁边熟睡。他看看墨溪那俊秀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略带着自来卷的头发。
他虽一直在昏沉中,但每次有人喂水、喂药、擦身,他都隐约有感觉,现在醒过来,自然知道是墨溪一直在守着他、照顾他。他觉得心里温暖,十分感动。
鐘墨溪突然“腾”地直起身,迷迷糊糊地捂着脸道:“糟糕,我怎么睡着了?老闆!”
“嗯?”霍言宽浅笑着看向他,答道。
“啊!你醒了?”鐘墨溪跳起来,取了温度计插进他嘴里。
“哎呦,你温柔点。”霍言宽坏笑着挤挤眼。
“378度!老闆你好多了!退烧了!”鐘墨溪一瞬间喜笑顏开,却又突然扑到霍言宽身上,抱住他不放,哽咽着说,“你可别吓我了,你把我吓死了。”
“你不会真的哭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霍言宽故意笑他。
“我喜欢你,你再也别这样吓我了,再也别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好不好?好不好?”鐘墨溪伏在霍言宽胸前,哭了。
喜欢你?霍言宽看墨溪伏在自己胸膛上哭泣的样子,想他说的“喜欢”,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墨溪,我知道你一直守着我,给我喂水、擦身。我不想说谢谢,”霍言宽从被子里伸出一隻手臂抱住了墨溪,“我答应你,不再这样吓你了,好吗?”
墨溪无声地紧抱他,流着泪,用力点头。抱了一会儿,霍言宽听他却没了声响,低头看看,竟是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霍言宽慢慢把墨溪从身上挪下来,又把他的腿搬上来,让他在床上睡。
自己这一发烧,竟把墨溪累成这样,霍言宽觉得很对不起墨溪,觉得自己真的是既荒唐又任性。
然而一想到“既荒唐又任性”,他的心又猛地痛了起来。他拼命压抑着脑子里涌出来的无数想法,翻了个身,也睡了。
中午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霍言宽醒了过来,马上闻到饭菜的香味。他觉得身上舒爽了很多,掀被子坐了起来。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微微有些发窘。
套上衣服,他走到饭厅,见鐘墨溪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墨溪,你睡得好吗?”他问。
“你起来了!”鐘墨溪一看到是他,三两步过来,把额头贴在了他额头上。墨溪的脸靠过来的时候,霍言宽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发觉他只是在试自己的体温,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病之后神经过敏吗?
“好了,你不烧了。”鐘墨溪的样子既欣慰,又像是要哭出来。
“哎呦,好了好了,不哭了。”霍言宽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把他揽在了怀里,“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墨溪低下头,把头顶在了他肩膀上,隐约红了脸。却又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去看火上熬着的粥。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食言。”墨溪背对着他说。
“嗯,当然。”霍言宽在饭桌旁坐了下来,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墨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一锅鸡肉西蓝花粥放在了他面前:
“小心烫。”
“好香啊!你吃什么?”
“我给自己弄了点卤肉饭。”
“我明天也要吃卤肉饭!”
“哈哈,好啊。”墨溪看他那馋样,欢快地笑道。
“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别再折腾我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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