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床的方式一定哪里不对(1 / 2)
连续几天,姚乐总是下午时默默拿着一盒小饼乾跑楼下去,几十分鐘后又上来,小饼乾有时会少,有时不会。今天也是,白白跟到了玄关蹭着他撒娇,死活要跟,姚乐虽有些无奈,却也叮嚀了半晌后就带它去玩了。
姚乐抱着猫,挽着饼乾下楼,楼下这次倒是有其他小孩,看到他一拥而上,乐叔叔的喊。他好脾气的一一应了,白白挣了挣跳上了一座长椅,姚乐回头看了一眼,看它趴在长椅上,便也没管它。
有个比玄裔人形还小的小女孩对饼乾兴致不大,姚乐发饼乾时全程盯着它看,然后跑回妈妈身旁,指着它奶声奶气的说,「喵喵!」妈妈蹲下来搂着那女孩说话,「嗯,是喵喵喔,想摸喵喵吗?」
女孩犹豫了半晌,眨了眨眼却是露出一丝渴望又怕的感觉,抓着妈妈的手指,拉着妈妈彷彿壮胆似地向白白走来。
白白趴在长椅上,姚乐又在身旁,它也不怕,女孩的手慢吞吞地递到它眼前,像是怕,又像是害羞,正好方便它凑上去闻闻,一身奶香。
女孩的触碰很轻,一碰及离,然后快速反抱一把妈妈的腿,害羞的把脸藏起来,格格地笑。
白白:「」有点萌。
女孩的手又伸了过来,它看着对方软嫩软嫩的手指,吹弹可破的皮肤,细丝般的幼发,以及童稚的纯真笑顏,不禁舔了舔那手指,女孩吓了一跳,格格的笑。
但她妈妈没说甚么,拉过女孩的手,擦了擦它舔过的地方。
白白看着这幕,它不生气,刚入世那几天被人赶,被人骂都是有的,也没甚么。它有些懒懒的把头枕在前肢上,不经意地想,喜欢你才舔你,傻傻的。
其他的小孩看见女孩顺利碰到猫了,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但粗鲁多了,一下两下还能忍,竟有人去酹它的鬍鬚,白白一吃痛,跳了起来,嘶声引了姚乐转头。他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把猫抱起来,白白痛得很,即便姚乐抱着,还是忍不住对那抓他鬍鬚的小鬼嘶叫。
「唔,没事了,不痛不痛,乖。」姚乐心疼的顺着它脸上的毛,揉了又揉,轻声地安慰。白白忍不住发出咕嚕声,蹭了蹭让姚乐多揉了几下。
「如今宠物都比人矜贵了。」
「可不是?孩子都要哭了连句话都没有。」
几句清晰的碎语飘了过来,可不是针对它的?白白不满的睁开了眼,姚乐依旧揉着它,「我不认为我小孩有甚么问题,它好好地坐着,无故被酹了鬍鬚,难不成我还得道歉?」却是严肃对那碎言碎语的人直言。
那人哧了一声,不屑地说:「可不就是宠物。」
姚乐轻声地说:「所以你当自己孩子是宠物?」
「你嘴巴放尊重点。」那人一恼火就想衝上来,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
姚乐笑了笑,也不怕,「这话我还给你了。」
那人还要上来,旁人劝了两句,才訕訕的作罢。
他抱着猫转头对那要哭的小孩,温徐的说:「你不该抓它的鬍鬚,它也会痛的。」小孩吸着鼻子,忍着眼泪,怯怯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姚乐弯了弯唇,对那小孩说:「叔叔教你怎么跟白白打招呼好不好?」
小孩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姚乐把猫放在腿上,教他伸出手让猫嗅嗅,又教他如何顺着猫毛摸。几个小孩都学了,算是雨过天晴。可姚乐看它懒懒的,就早早的抱着它回家。
白白其实不痛了,就是姚乐吵架的那一幕不停地在他脑海重播,它有些开心,又有些莫名的酸涩,它回家趴在沙发上懒懒的,姚乐揉了揉,又是心疼的说,「让你委屈了,白白,对不起,痛不痛。」捧着它的脸又是吹气又是按摩。
一把愁思都让吹气给扰了,喵了两声,扭着翻身,抬起前肢遮了遮,姚乐笑了,得了兴致又吹了好几口,挡都没处挡。
好烦哪,超坏的。
关尚音回家的时候,姚乐却是跟他提起这件事,一边说还一边骂:「气死我了,谁家的孩子不是宝,混蛋,根本是歧视,要不是怕对那小孩造成阴影,我当场就带白白回来,再不让他们摸了。」
关尚音听完摸了摸猫,「还痛吗?痛了跟爸爸说。」
都当我是纸糊的,哪那么骄气,白白憋扭地扭动,『不痛,下次不去了。』
对方听了笑了笑,「不去便不去,随你。」
看着他们的互动,姚乐拄着脑袋,叹了口气,「只是这几天都没看见那小孩,总觉得有些可惜。」
「上次那个穿黑衣的?」关尚音问。
「嗯。我还打听了一下,也没有人看过,唔不知道住几楼啊。」
姚乐说着说着,身体一歪,靠着关尚音的肩膀,一边叹气,「真的挺可爱的。」
「真那么可爱?怎不见你对粼粼这么牵肠掛肚?」姚乐扬起一抹笑,勾着关尚音的脖子,歪着头:「酸不酸?」
关尚音委屈着一张脸,「有点。」
他亲了对方一下,「还酸吗?」
「点头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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