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 3)
的话在楚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廖教授课上面对几百位学生尚能面不改色,和楚锐谈起这种问题却好像还没怎么学会说话,他斟酌了下用词,出口却还是结结巴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您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进行这行为。
廖谨深吸口气,恕我冒昧,我之前看过您的体检报告,您的身体因为某些原因性腺素分泌率较低,这样受孕率也比较低,他补充道:如果需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的还要进行详细的检查。所以我建议您现在最好不要有这个打算。
楚锐眼睛刻不离地看着廖谨,他觉得说话时和人对话是种礼貌,只是廖谨不知道为什么直在回避他的目光。
他打量楚锐的动作也并不是很正大光明,像是在悄悄观察他的反应,被发现了立刻垂下眼眸,看着面前桌面上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的咖啡杯,好像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所有反应都恰到好处地让楚锐觉得有意思。
由于常年在军队,楚锐很少能见到廖谨这样的人,他以前认识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第二性别是什么,共同点无例外的是放得开。
尤其是帝国内战最为激烈的时期,他们没有时间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在战争的余隙能活下来的人只是偶然,死亡才是必然。
但是廖谨不同,他谨慎的样子仿佛守财的龙盘踞在自己的珍宝前,楚锐甚至怀疑在生离死别的时候他对着心上人也只能说得出句那你保重。
廖谨今年二十五岁,履历完美又惊人,楚锐能在荣誉和学历那两个地方读到十几条,感情生活却是乏善可陈,片空白。
非掩饰性的空白,而是真正的空白。
廖谨十五岁之前直养在外祖父母那里,两位老人生活宁静性格恬淡,也养成了廖谨安然的性格,之后多年廖谨的全部生活就是读书,从大学毕业,接着读书,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母校任教,二十五岁的人生的后十年大部分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他本人柔软又干净,似乎把在外祖父母家养成的习惯篆刻到了骨子里。
即使我有这个打算,楚锐却没有见好就收,也需要您配合才行。
他没有放过丝毫廖谨的反应。
廖教授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什么类似于那天晚上的表现,任何冷淡和攻击性的言辞都没有,他只是维持着自己尴尬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在脸上贴了张再精美不过的面具。
廖谨当然明白楚锐的意思。
楚锐继续道:如果您无意于这么做,我当然不会。他往前凑了凑,廖谨动不动,但他睫毛颤了颤,无端给人墨水铺开的质感,我也请您放心,我与您既然已经结婚,那么我不会有任何超越我们婚姻底线的行为,我不会触碰原则。
过长的睫毛掩盖了廖谨真实的情绪,即使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想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
既然楚锐已经许诺,那么他定会做到,这点毋庸置疑。
在谈话进行到后期之后,紧绷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廖教授终于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楚锐还想再说点什么,廖谨低声道:不好意思。
他接了个电话。
楚锐拿起咖啡喝了口。
脑内交流避免了切窃听的可能性,当然楚锐对于对方的电话内容也毫无兴趣。
廖教授皱了皱眉,但是马上露出了个安抚性的笑容,似乎在哄个任性固执的孩子,这个错误的认知让楚锐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抱歉,我要马上回趟学校。
我送您。楚锐跟着他站起来。
廖谨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好。楚锐点头。
他尊重对方的切意愿和选择,而非强加自己并不诚挚的关心。
他和廖谨的关系只在法律上比合租室友亲密,现实上却截然相反,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天已经黑了。
楚锐送廖谨出去,走到半又停了下来。
廖谨不是客人,他没有必要让对方感觉如此客气。
廖谨偏头,楚锐就站在和他不远的地方,对他道:开车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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