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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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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恩怨,与你重新开始。”

正方一辩程雪:“最后,我想说的是,原谅并不意味着纵容或忽视伤害。我们需要在认清事实的基础上,理性地判断何时何地可以原谅,何时何地需要坚守自己的原则。原谅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过程,它需要我们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过去的伤痛,也需要我们有足够的爱心和包容去理解他人的错误。陈词结束,谢谢。”

主持人:“正方转场,反方发言。”

反方二辩车曼琳:“好的。对方辩友陈词过程中着重强调了两个词,宽容和释怀。然而什么是宽容,宽容了什么,对方辩友没有讲。什么是释怀,释怀了什么,又究竟能不能释怀,对方辩友也没有讲。”

“他们模糊了或者说是轻视了论题当中的伤害两个字,伤害伴随着痛苦和创伤,它可能对我们的情感、心理甚至生活造成深远的影响。如果我们轻易原谅伤害者,就等于是在否认自己的痛苦,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这种自我牺牲不仅无法带来真正的和解,还可能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困境。”

主持人:“时间回给正方。”

正方二辩庄泽:“对方辩友声称我方轻视了伤害的概念,而我觉得是对方辩友过于重度刻画了伤害的概念。如果伤害有一个程度界定,重了叫伤人,轻了叫伤心,那么我出于好心下的无意伤害也要被记恨么,也不值得被原谅吗?我无心之举酿成的错,就再换不来被谅解的机会了吗?”

“原谅并不等同于否认事实,我们可以记住伤害,但同时选择不再被它束缚。如果伤害者一方不否认伤害,又甘愿被害者一方向他索取赔偿,怎么就换不来一句原谅呢?”

他几乎全程看着周橘柚讲完自己的辩解,而后者全程没有抬头。

主持人:“正方时间到,反方继续。”

反方一辩杜家成:“如果讲到伤害的程度,对方辩友依然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界定,小的伤害就可以忽略了吗?千里之堤,溃于一蚁之穴,你今天骂我一句明天骂我一句,你觉得不以为然实则是对我心理上的垒垒打击。我原谅了今天的你,还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设去原谅明天的你吗?”

主持人:“双方时间到,开启第一轮投票。”

周橘柚抬头,桌下是车曼琳满是湿汗攥紧她的手。他们侧头看大屏幕,庄泽在看周橘柚,余光里大屏幕的比分停住,他才瞟上一眼,正方285:反方215。

第一轮的发挥大家有目共睹,虽然正方始终气势不减,但反方可以攻打的论点过多,一定程度上是反方占了上风。这个比分,跟庄泽那所谓的“拉票”脱不了干系。

休息两分钟后开始第二轮质询,主持人切换大屏幕的计时画面,“输的一方先开始,有请反方先质询。”

周橘柚深吸了一口气,扥了扥裙子站起身,拿起话筒。

正方接受的质询的四辩刚要站直,被庄泽隔着王洵给按下,他起身,目不转睛盯着周橘柚。

反方叁辩周橘柚:“反方叁辩向您请教。”

庄泽:“请讲。”

周橘柚:“你方问我,如果伤害者一方不否认,被害者一方甘愿补偿,怎么就换不来一句原谅。那我想问你,原谅了能怎么样,原谅是不是代表纵容,纵容这种伤害的行为无伤大雅,纵容他毫无顾忌再次发生?”

庄泽:“不是的。那不叫再次发生,他的初心是好的,他只是在以他能想到的方式进行补偿。”

对上周橘柚,他语调都是缓的,一秒一秒流逝的质询时间他就当看不见。

原本稿纸上的论点素材他一眼没看,王洵听出点儿话里不一样的味道,急忙抬头看他。可庄泽就是这样的,有周橘柚在的地方他几乎耳目皆空,没有什么辩论赛,没有什么论点,没有什么争执,他只为自己辩解,恳求她一句原谅。

周橘柚:“施害者是怎么界定他的补偿不是另一种伤害的?那种补偿是被害者想要的吗?原谅与否应该是一个个体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情感,对于伤害的感受和处理方式也各不相同。”

庄泽抢话:“是每个人都不同,所以伤害者感知情感的能力也不同,我不为伤害者做任何辩解,我甚至在某些时刻比受害者更唾弃他。可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角色,你真的要乱棍打死他吗?”

论点已经开始跑题,结合两个人的关系和反应,不少人开始唏嘘,听出一些不知名的韵味来。

周橘柚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把话题往回拉,“这不叫乱棍打死,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地说所有人都应该原谅伤害者,也不能强迫任何人去原谅。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理解他们的感受,而我,不会轻易原谅曾经伤害过我的人。这并不是一种狭隘或固执的态度,而是我对自己和他人的尊重,对伤害行为的正视。”

庄泽:“可你忽略了原谅带来的积极影响,伤害是否会再次发生取决于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的沟通是否有效,你想如何怎么处罚他大可以给他一个方案,他会做!会改的!”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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