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撕破脸皮,分道扬镳,一人去了南阳渡,一人则来了芙蓉浦,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不相见。
苏醒思绪游走,忽而察觉手心被一根丝带缠绕上来,花袭人声音黏腻:“这么多年不见,阿醒,你长高了不少,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苏醒回过神,恼怒地甩开丝带,满面嫌恶:“别碰我,脏女人。”
“阿醒,我承认,当初惹你伤心是我不好,可不代表,你能一而再、再而叁地踩我底线。”
花袭人这回面上是半分笑意都没有了。
“你嫌我脏,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刚离开我一年,你就养了只小宠物在身边解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说的是阿桔。
苏醒并不感到心虚,而是强调:“我跟你不一样,花袭人,我爱一人的时候,便只爱一人。”
花袭人冷笑,“没有人能忍受你那极端恐怖的爱意。”
她挖苦:“更何况,你的小宠物也压根不喜欢你吧?我听说,她倒是对陆云锦多有青睐呢。”
两人不愧是昔年的床边人,都明白怎么捅刀子才能叫对方最痛,花袭人明明知道苏醒有多怨恨嫉妒陆云锦,就非要拉陆云锦出来做筏子。
苏醒怨恨地紧盯花袭人,互相看过伤疤是彼此更亲密对方的事情,可到如今,却变成刺痛双方最锋利的匕首。
他们曾经紧紧拥抱过,舔舐外界带给他们的伤害,现在却狠狠撕下对方的疮口,恨不得对面人血流成涌、痛不欲生。
“这跟你无关,我自有办法叫她臣服于我。”苏醒口气狂妄。
花袭人冷笑,目含讽刺。真替那个阿桔感到悲哀。
她懒懒躺回榻,意兴阑珊,问:“说罢,你跑来找我什么事?”
苏醒正色,反问:“怀陵宝藏一事,你究竟在捣鼓什么鬼?”
陇西怀陵乃是前魏朝荣正帝第一任丈夫——卫煊赫的陵墓。
《魏历》记载,荣正十叁年,卫氏一门反叛朝廷,正君卫煊赫把控后宫,兴风作浪,定国公卫君安企图掌控前朝,祖孙俩不记皇恩,皆是狼心狗肺、脑生反骨之人,威武将军唐人桂与征虏大将军黄澄澄一同将卫氏逆党镇压。
卫君安一杯御赐毒酒自我了结,留具全尸也算体面。
卫煊赫被囚深宫,身染顽疾,郁郁而终。
他病逝后,姬岑犹念旧情,不计前嫌,以正君的礼制规格将卫煊赫厚葬在家乡陇西,还将草原部落上贡的树舌丹芝给他做陪葬品,以助他身体康健、补脑益气。
至于宝藏,苏醒闻所未闻。
并且,怀陵位置隐蔽,不为人知,姬岑防的就是盗墓贼,现在,江湖却传言怀陵已然从地下现世。
上半年,陇西是发生过地震不错,可哪来那么凑巧,刚好就山体坍塌,把怀陵露出来了呢?
这似乎,听起来更像是人为制造的谎言。
无论是树舌丹芝,还是奇珍异宝,都能叫人趋之若鹜。
花袭人笑而不语,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醒拧眉。
“为了我父的宏图霸业,”花袭人微眯眼,眸中闪过杀意,语气阴狠:“我得帮他杀死一些秋后蚂蚱,省得来回蹦跶,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