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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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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今见着他, 只觉皱成一团的心终于又展开了, 像久旱逢甘露一样, 碧波荡漾起来。

郁恪负着手, 悠悠道:国师在佛寺静心多久,朕就困于案牍劳形多久。如今国师回来,朕不必夙兴夜寐,自然松口气。

陛下抬举臣了。楚棠说,臣听容右相说陛下处理国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啊。

他本意是称赞郁恪,郁恪听后却有些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哥哥怎么和他有联系?你不回我的信,却有空回他的信?

楚棠一愣,随即想起明月寺里堆积成小山的信件,一笑:陛下,臣只是回宫时碰巧遇上了右相。寺里礼佛期间不可与外人言说,臣很抱歉没有及时回信,回去便拆来

郁恪却一个激灵,说道:不必了,都是些寻常问候,哥哥平安归来便好。

少年的情绪总是变得快。楚棠见怪不怪了,点点头:臣听陛下的。点完头之后,想起楚母说的多注意孩子的情绪,他便转过头去,看了看郁恪的神色。

郁恪的脸有些红,眼神飘忽了一下:哥哥看我做什么?

寻常问候应该不会让人无端脸红,楚棠回想方才,发现他在提到容约的时候有异样,便问道:陛下和右相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容约直来直往,郁恪登基不久,又年轻气盛,楚棠之前就担心他们共事时会不对头,磨合不来。

郁恪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道:没,什么都没有。

陛下若有困惑,臣或许可以帮一帮。楚棠道。

郁恪眼里好像燃起了两团小火苗:好!

御书房里,金丝线绣的扇慢慢摇动,将冰块的凉气吹来。

宫人都留在外头,楚棠和郁恪坐着,一片宁静。

郁恪将一本奏折抽出来,像小时候交作业那样撒娇道:老师,这个我不会。你快来教教我。

楚棠接过:臣看看。

他坐在太师椅上,慢慢看着奏章。

室内的气氛美好得不像样。这是郁恪明白自己心意后,第一次和楚棠这样独处,虽然楚棠和往常并无不同,但他心绪有变,只默默觉得书房里飘着的都是甜甜的气息。

郁恪安静地站了起来,走到他背后,弯下腰,悄悄从身后抱住楚棠。

楚棠吓了一跳,从奏折上回神,腰间被少年紧紧箍着,无奈道:陛下。

郁恪将下巴搁在楚棠肩窝处,亲昵地蹭了蹭:哥哥,我好想你。

少年这么直白,还真让楚棠的心跳了跳。他温柔道:嗯,为师也想我的爱徒了。

郁恪笑得眉眼弯弯,真实融化了这些天的阴霾,像只小狗一样,又狠狠蹭了一把楚棠颈窝:我的老师天下第一好。

楚棠有些痒,轻笑了声,放下奏折,道:陛下,臣为你带了个礼物回来。

这一天的喜悦挤得郁恪心里满满的。先是楚棠回来,再然后是楚棠夸他,他已经很满足了。他明了自己的心思,像以前那样抱楚棠,却清楚自己的心境不同以往,带了些小心翼翼,生怕楚棠察觉。

一听楚棠还有礼物要给他,他有些手足无措:是、是什么?

楚棠说:就当是臣那晚莽撞打罚陛下的赔礼。

郁恪心说,别说那晚打罚的几下,就是再打几鞭,十几鞭都没关系,有楚棠的礼物收,那点子痛算什么。

陛下先起来。楚棠轻轻推他。

郁恪听话地直起身,楚棠微微抬起手腕。

郁恪这才注意到他左手上挂着一串长细的古佛珠,紫檀光亮,却沉淀得好似打磨过一样,透着细密的香气,最中间是一颗红珠石,晶莹剔透,比周围的檀木珠子要大一点儿,看起来就珍贵异常。

楚棠解了下来,深色的珠子从他手腕上慢慢滑落,显得手指纤长,白皙如玉。

郁恪的视线黏在他手上,半分都没移开。

这是臣在明月寺为陛下求的佛珠,高僧主持开过光的,有避邪去煞、增盛福德的功效。楚棠道。

郁恪知道楚棠也有一串佛珠,偏墨色,古朴无华,挂在楚棠手腕上却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格外漂亮。楚棠看书时就经常拿着它,珠子时不时碰撞,声音很清脆,郁恪在一旁念书,目光就会情不自禁被吸引过去,直到楚棠用衣袖掩盖住。

郁恪轻轻吸了口气,唇瓣勾了一下,声音有些异样:哥哥亲自为我求的?

楚棠点头。他回身道:陛下不喜欢?

郁恪道:怎么会。哥哥为我戴上吧。

他伸出手去。

楚棠将佛珠套在他手上,绕了几圈,深红珠石垂落,好像将少年的戾气封在里面了一样,戴上的那一刻,郁恪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郁恪摸了摸珠子,道:我很喜欢。

那陛下原谅臣了吧?

少年想起那晚的事,好像有些生气,有些难为情起来,昂着头沉默了一下,仿佛抵挡不了对那串珠子的真心喜欢,别扭着点了点头:好吧,我原谅哥哥了。只是以后注意着点,别和那些人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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