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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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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醫生注射的鎮靜劑效力強大,程應暘這麽“折騰”應曦,她仍未醒來。不過應曦在睡夢中像是感應到手指上戒指的脫離,微微地嚶嚀了一聲,眼睛雖然還是閉著,但似愁非愁的柳葉眉有些糾結,櫻桃般的小嘴兒也嘟了起來,白嫩的小手兒上下晃了晃,好像在抗議程應暘把戒指給取下來。

程應暘趕緊傾身挨著她坐下來,右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身體,像是安撫她,又像是對奕歐示意:只有他能對她這樣。自從得知應曦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他一開始陷入了迷茫困惑,很快就轉為欣喜若狂。姐弟倆人從自幼的耳鬢廝磨,到父母去世後的相依為命,自己同時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親情與愛情。而且應曦應暘兩人年齡相距不足一歲,程應暘忽然覺得自己在應曦面前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自己在她面前不再是個弟弟,而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

在奕歐看來,程應暘安撫應曦的動作十足像個大哥哥在哄小妹妹睡覺。撇開年齡來說,程應暘高大,程應曦嬌小;他堅強,她脆弱,──確實如此。

“明天我就搬回臨時辦公室,我親自看著她。”程應暘拍了拍奕歐的肩膀,“最近事多,公安局的人以及公司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多應付。你也不必躲著她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奕歐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握緊手心裏的戒指,那裏仿佛還有她的體溫。原本的希望如同破滅了的肥皂泡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有暘哥你看著,以後就沒我什麽事了。”他悶悶地說。

“你想到哪兒去了?你是我兄弟。至於她,你可以當她是嫂子,也可以當她是姐姐,都沒問題。”這次程應暘不只是拍著他的肩膀,而是兩隻手扶著他的肩頭,認真地對他說:“以後我們一起打天下,將集團發揚光大。放心,你由始至終都對我忠心耿耿,我不會虧待你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集團副總。我們一起分享一切。”──除了我姐。當然最後這句他沒有說出來,不過意思也到了。

奕歐搖搖頭,他對此並沒有動心:“暘哥,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做個打雜的吧。我幾年沒有接觸業務,副總我做不來。就算是要我趕鴨子上架,令狐和阿強他們也不會服我。”說完,他推動輪椅,向程應暘道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應暘表情複雜地看著奕歐落寞的身影,心情莫名糟糕起來。奕歐是個難得的手下,人也能幹,不貪圖名利,富貴,可以說是忠義兩全。自己剛才為應曦強行脫戒指的言行會不會刺激到他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一個弟兄,是否值得?他看著奕歐的輪椅,無聲地離開,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向應曦表白遭到拒絕──得不到愛人的感覺他也嘗試過,那種滋味,就像一把刀無時無刻地劃著你的心,撕心裂肺的疼;整個人就像掉入無盡的深淵,沒有了希望。但是他又不能接受應曦不能完整地屬於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自己的弟兄愛上自己的女人,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真是諷刺!

程應暘覺得頭疼,比身上的傷還疼。一堆的事情要解決:應曦醒來後問起血緣的事情,該怎麼說才不會刺激她?如果又兩眼一翻昏過去了可如何是好?還有戒指的事情,這個奕歐也真是……不過這個好辦,再買一個,然後像電視劇那樣,向她求婚就是了。女人啊,怎麼就這麼在意表面化的儀式呢?真搞不懂。另外集團上下雖說還算安穩,且隨著程松的意外身故,其親信有的被架空,有的選擇主動離開,他算是把集團百分百的股份收回來了。不過,人手配置要重新調整,自己的人穿插在各個部門崗位,如何安排才不會內訌是個大問題。他有心想栽培奕歐,讓他像令狐真一樣,獨當一面,成為自己的左右手但他似乎沒有這個意願,也沒有信心,他的心思還在應曦身上……這些棘手的事情,真需要費一番腦筋。

程應暘把應曦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拄著拐杖離開了。

正對著應曦病房門口的攝像頭被做人了手腳。從監控螢幕上看,一切平靜如常,但有一個小時的錄影是不真實的。

淩晨三點。一個兩手都撐著拐杖的人悄悄地、偷偷地、很小心地走進了應曦的病房。但他不是程應暘。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室外的光線,房間很黑,近乎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很快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準確的找到了房中沉睡著的應曦。

這麼晚的不速之客是誰?不用擔心,來者是奕歐。本來他的雙腿受傷是不適合離開輪椅行動的,但他嫌輪椅目標太大,寧可拄著雙拐。他“拐”到床頭,輕手輕腳的支好拐杖,然後坐在床邊,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應曦的頭髮,用極低極溫柔的聲音說:“我都快為你瘋掉了,你卻睡的那麼香甜……”他拿起應曦的手,印下一吻,顫抖地說:“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之後又無法得到你?”他停頓了一下,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繼續說:“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該答應暘哥。他告訴我,他在令狐真和我之間偷偷選了好長時間,最終覺得我比較忠厚,要我來充當你的外出保鏢。我當時還很高興,現在,我寧可他不要選我!那天,程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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