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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番外--Roses of Mine(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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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后一面的要求,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机会渺茫,但是小扬才一岁,我也放心不下你。

不出我所料,吴三省拒绝了。当时能逃出去,就几乎是奇蹟了,还怎么有可能见面?分开逃亡的地点,也是分散风险的保险做法。

但是如果只是带个信什么的,我可以托潘子现在直接去二哥那,马上带过去。吴三省这么说,指着身边一个不起眼,但眼神冷冽的小鬼。

我应该写信给你的,我却没有,就这么错失了唯一的机会。

我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小的童书,是我特别去定的,那阵子太忙,事情又发生的太突然,一直想给你,却一直忘记。那是你最喜欢的书,你一直说哪天想给小扬看看这个美丽又哀伤的故事,我去找了法国原文版的,好让你可以念给小扬听。

我让潘子带了那本书给你,却没有写信。我怕一写,就会丧失离开的勇气。

我永远记得,在吴三省安排的私人直昇机起飞的那一刻,潘子小小的身影,像风一样衝了进来,手上疯狂的挥舞着什么东西。他伸长了手,拼命的从尚未关上的直昇机机门递了进来。

你给了我一朵玫瑰,鲜红娇嫩的玫瑰。

我想起了我送你的童书里,描写的那朵玫瑰花。她以身上小小的四根刺,企图对抗兇恶的老虎,天真可爱,却令人心疼。

我忍不住痛哭失声。

你就是我的玫瑰,永远。

以为这样的分离只是暂时,但是世事总是讽刺。

我在里约热内卢的第二个月,就差一点被陈皮阿四抓到。从此我开始四处流浪,先是去了墨西哥,后来离开拉丁美洲,去了赛普勒斯,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在蒙地内哥罗住了一年,在科索沃待了几年,去了一阵子义大利,最后又回到赛普勒斯。

这么颠颠簸簸,躲躲藏藏,你知道吗?十二年就过去了。

这十二年之间,我一次也不曾联络过你们。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巴黎,就算远远看你们一眼,也好。但是我不敢,要是陈皮阿四就这么抓住我的把柄,那你怎么办?小扬怎么办?帮我们逃出来的吴家,又怎么办?

谁想的到,这么一出逃,就是十二年?

辗转,我开始听到一些风声,有人说陈皮阿四已经被斗下来了。我不相信,想等吴三省那里给我来消息,等了好久,都没有他的音讯。最后我等不及了,自己冒险去查了点消息,几乎确定陈家已经垮台。我虽然很纳闷为什么吴三省怎么都联络不上,却没怎么想。我满脑子就想着要回家,要见你,要看小扬……首先要找到吴三省,问他,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自己买了机票,回国,没想到一出登机门,我便见到了熟人。

当年的小鬼潘子,已经是个青年了,还是那个冷冽的眼神,定定的站在接机的地方,等我。

他先是向我道歉,说三爷不能亲自来接风,真是对不住。然后将我带至安排好的居所,一路上对于我的问题,他都避重就轻,或是根本不回答。

这时候我觉得有些蹊蹺了。

一直到进了屋内,他才朝我深深一鞠躬,低声告诉我这个噩耗。

你,和小扬,被陈皮阿四找了出来,杀掉了。

我没有哭,至少,没有立即哭。

潘子一直向我道歉,一直说,一直说,低着头,如果不是我制止他,我怀疑他都要跪下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是为了什么。但是那个时候还不晓得,只觉得这也不是他们的错。

潘子陪了我一阵子,临走之前,留了电话,说有什么事随时找他,他明天会再来看看我。晚些时候,潘子甚至还差遣了人,送晚餐给我。

而这段时间里,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点空,那种茫然的感觉说不上来。

一直到很晚了,我才终于提起精神,准备洗漱一下,休息了。

打开行李箱,看着箱子里七横八竖摆着我匆忙收拾的行李,当时雀跃又兴奋,想着终于,终于啊,终于可以回家了,那样的情绪宛若反讽。

有些东西,似乎也随之释放了出来。

我像是崩溃了一样,对着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无声的痛哭。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着非常消沉的生活。我还是可以正常的吃饭,正常的睡觉,某些夜里也会失眠,有的时候还是会落泪,但是维持一个人生存的基本要求我都可以做到,只是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有什么是极度不对劲的。我什么都不想做,真的,什么都不想做。我可以一整天盯着电视机,却什么都没有进到脑子里。吃饭吃着吃着,却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东西。我没有兴趣出门,更没有精神去找事来做。

我为什么要做事?我再做什么事情,还有任何意义吗?

彷彿维持我这个人正常运作的主要零件已经遗失了,我只是空转,空转。

那段日子里,潘子来的很勤,每天来,每天来,来了就找我说话,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三餐他也固定差遣人送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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